妖怪只有在顯出原形的時候,才容易找出破綻,“若是有唐國的寶物照妖鏡就好了,直接能夠把這幾個妖怪打出原形?!辫F算子張三心里遺憾。
這妖怪的手爪,十分可怕,就像是利劍一樣,鋒利無比,那爪子,刀槍不入,緊緊過了這么一會兒工夫,他就受到了一些傷害,被抓出了數道血痕,還好,只是一些皮外傷,是被眼前這白衣女人抓傷的,天啊,雖然自己沒有修煉成金剛不壞之體,也沒有修煉體修功法,可好歹也是有護體真氣,沒想到這女人能夠輕易突破防御,傷害到自己的肉身。
“是我太弱了?還是這女人太強了。”鐵算子張三打的很郁悶。
他和白衣女子的戰(zhàn)斗,顯然是落入了下風。當下,他不能再冒險激進的攻擊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開始防御起來。
因為打不過對方,只能從攻擊變成了抵抗,爭取不敗。
現(xiàn)在只能等其他同伴擊敗了對手,再來一起對付這眼前妖物了。
否則,這一場戰(zhàn)役,就要輸了??蓡栴}是,他的同伴,能夠打贏對手,過來幫他嗎?
鐵算子張三不敢想下去了。
最為壯觀的還是粉衣女子和快刀馬四的戰(zhàn)斗,一大片粉紅的花粉,在兩人戰(zhàn)斗的地帶閃現(xiàn),到處都是香艷的色彩!
那一把快速絕倫的圓月彎刀,就像是那天上的明月一樣,無處不在,難以抵抗。
當快刀馬四接近粉衣女子的時候,強橫的刀光沖天而起,一股死亡的氣息包裹住了她,使得她根本不敢大意,鼻子噴出了一口粉紅色妖氣,在身周建立了一片紅色的光幕,使得馬四的快刀根本難以接近她的身體,望著那可怕猶圓月的刀根本難以寸進,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候,外面的月亮明亮如雪,一條碧綠的清泉汩汩而流,在這芬芳的山林之上,凝聚而出了一塊寶石般清澈透明的藍色小湖。
在平靜的水面之上,一葉孤舟幽幽在行駛,高大濃密的山林,把小湖圍在了中間,為其擋去了冷風的侵襲,使得在船上能得看見天上明月,覽盡湖中的美色。
銀白的月光灑落而下,為這清冷的水面披上了一件美麗的紗衣。
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在舟上有一個白袍的英俊僧人,月白色的僧袍一層不染,白衣白襪,布鞋,英俊如玉,手上掛著一串佛珠,念一聲阿米頭佛。
香蘿疊繞,物寶天華,小湖周圍,蕩漾一片片漣漪,繁花錦簇,各種各樣的花朵,含苞待放,萬紫千紅,花迷暈了人的眼睛,花香迷酔了鼻子,有種亂花漸欲迷人眼之感。
在這清幽的山谷之間,艅艎何泛泛,空水共悠悠。陰霞生遠岫,陽景逐回流。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蟬噪、鳥鳴更為這里的美景,增添了一曲婉轉動聽的音樂。能在這一處景色出現(xiàn)的人,絕對是一個雅人。
白衣僧人桌子上的蠟燭,熄滅了,只有那天上的月光照落下來,他微笑的開口了:“朋友,你既然來了,不如坐下來,共飲一杯?!?p> 陳飛雪的陰魂,露在了這一艘艅艎夾板上,“你是誰啊,這么晚的天氣,不在寺廟里撞鐘,而是來了這荒山野林?!?p> “小僧辯機,此次前來,是發(fā)現(xiàn)這里妖氣沖天,怨氣徘徊不去,猜測這里一定有大妖濫殺無辜,害了很多無辜修士的性命,特來除妖?!?p> “可這里是蜀山的地界,人家沒出手,你就出手了,不怕蜀山的人,說你越過界了嗎?”陳飛雪挑了挑眉。
門派之間的爭斗,在人間四處爭奪資源,這也沒辦法,天地下的資源就這么多,你不爭,實力就不會增強,那么只能等著被強者吞噬。
世道艱難,修煉更難,會有一種力量推動你,不得不爭。
而門派對地域之分,猶為看中,你要是不經我的允許,來我的地盤攪動風云,別人會覺得你不給他面子,踩過界了。后果就是,會引起兩派的一場戰(zhàn)爭。
“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除妖,就算蜀山怪罪,小僧也義不容辭。”辯機和尚雙手合十。
“你是哪個寺院的?”陳飛雪說。
“我佛慈航,普度眾生?!鞭q機說。
“你是慈航靜齋的和尚?!标愶w雪恍然大悟說。
“是的。”辯機點點頭。
“那你爽了?!标愶w雪露出了一種男人都懂的笑容。
“為什么?”辯機疑惑說。
“慈航靜齋有很多漂亮的女弟子?!标愶w雪一幅你別裝了樣子。
“咳咳,在慈航靜齋之內,男弟子和女弟子,分出來,男的在慈航,女的在靜齋,兩處地方相隔千米,沒經過長老院的允許,男弟子不得無故去女弟子住的地方?!鞭q機苦笑解釋說。
“那太可惜了。”陳飛雪很遺憾搖頭。
“施主,你可惜什么?”辯機不解說。
“唉,我本來還想去慈航靜齋出家為僧,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我還是不去了。”
“施主啊,你去吧,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去我慈航靜齋,就算是我門派的宗主,也會掃榻歡迎你,委以重任給你。要知道我慈航靜齋勢力,遍布人族領地,你的前途大有可為啊。”辯機勸道。
“不去了不去了,男弟子都沒法和女弟子好好溝通,我去干嘛?!标愶w雪搖著頭,一本正經說。
辯機無奈,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施主,好看的皮囊不會存在長久,總會化為一具骷髏,你又何必留戀呢?”
“并非是我留戀,而是我的心留戀,我也沒辦法。”陳飛雪說。
“阿彌陀佛,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施主,你著象了?!?p> “佛欲度天下人,為何天下人依舊追求名利富貴?”陳飛雪發(fā)問。
“小僧不知,施主以為為何?”
“佛可以度人,卻度不了心?!?p> “阿彌陀佛!世人并非是度不了心,而是貪戀紅塵,自己不想悟,佛也沒有辦法!”
……
兩人坐而論道,一個唯物論,一個唯心論,一時之間,你來我往,好不激烈。
陳飛雪有些驚訝,辯機能夠趕上他的節(jié)奏,和你互懟,毫不落下風。
心中判斷,這個和尚雖然年輕,但應該是一個佛法高深的得道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