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你會擔心我嗎?
水國大公主坐在自己的寢宮里,看著鏡中自己左臉的“不凈”那兩個字,她怒不可遏的罵道:“那個雪妖本公主必定要他不得好死?!比缓筠D(zhuǎn)頭惡狠狠的盯著彩萍說:“派去的人都怎么樣了?是不是都死了?”
彩萍點點頭說道:“一進入雪山就暴斃而亡了,那雪山是通往雪國的必經(jīng)之路,我們的人......”
大公主氣的站起來,把凳子一踢怒罵道:“廢物,養(yǎng)的都是一群廢物,還說是什么高手,沒用的東西?!?p> 彩萍馬上跪在地上自責的說:“彩萍無能?!?p> “不是你無能,而是那個雪妖太狡詐,本公主的臉上被刻了印記永遠都弄下來了,哼!”大公主非常惱火的說著,眼神里滿是殺氣,過了好一會兒,語氣才緩和了些說:“彩萍,那件事,本公主已經(jīng)給了你很多時日了,你準備的怎么樣了?”
“今夜便可重新開始?!辈势蓟氐?。
大公主點點頭然后走到彩萍身邊輕柔的說:“彩萍,你快些起身?!?p> 彩萍總覺得大公主被害成這樣都是自己的過錯,低頭不敢看大公主。
大公主忙扶起彩萍說:“彩萍,你不要自責,不是你的錯,都是那雪妖的錯,本公主只要把這張臉弄好就可以了。”
彩萍當時心里發(fā)誓一定要弄好大公主的臉。
大公主笑著說:“我們出宮玩會兒?!比缓蟀押竽X勺的面紗輕扯下來遮住了臉,向外走去。
彩萍也扯下面紗,擋住了“毒”字,跟著大公主出了寢宮。
經(jīng)過涼亭時,大公主停下來看著王兄和她非常討厭的王妹在一起享用糕點,她就冷嘲熱諷的說:“彩萍,你看,他們才是兩兄妹,呵,王兄,什么時候把本公主當作妹妹看過,還有那個不要臉的賤婢,她又什么時候把本公主當姐姐看過,本公主就是討厭父王母后,本公主只是比王兄晚出生了一小會兒,憑什么王兄可以繼承王位,享用這一切,還有那個賤婢,父王母后都已經(jīng)有本公主這樣聰慧的女兒了,還把那個賤婢生下來做什么?本公主當時就不應該心軟,就應該掐死那個賤婢,看到她,本公主就覺得惡心,賤婢?!?p> “淑秀?!彼蹩吹酱蠊?,馬上放下手中的杯子,微笑著喊著大公主的名字。
大公主冷笑了一下,然后走到二公主身邊說:“你是木頭還是蠢貨,這個位置是本公主的,滾開。”
水王皺眉很想說大公主幾句,二公主向他搖了搖頭,然后起身讓位坐到旁邊的一個位置里。
“哼!”大公主白了兩人一眼說:“你們總是這樣,不喜歡跟本公主玩,總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本公主好歹也是這個王宮的大公主,是父王母后生前最疼愛的女兒,自從他們離開之后,你們都是怎么對待本公主的?!?p> 大公主不屑的看了水王和二公主一眼嘲諷的說:“一個處處管制我,一個像我會毒害她似的?!?p> “淑秀?!彼跤行┥鷼獾恼f。
“怎么了,本公主說都說不得了,你管制的也夠久了,不讓本公主出去玩,本公主偏要出去玩,你不讓本公主說,本公主偏要說,不讓本公主打狗,本公主偏要打狗?!贝蠊魍坏卣酒饋砗莺莸慕o了水王身旁丫鬟一個耳光。
二公主想到當時自己也是這樣被大公主打了一巴掌,只是沒想到大公主竟然當著王兄的面打人,可憐那位宮女哭都不敢哭出聲來,水王起身赫然而怒指著大公主說道:“淑秀,你太過分太不像話了!”
“怎么不像話了?本公主只不過就是打了一條狗而已,”大公主譏笑說:“哦,我想起來一句話,打狗也要看主人,我打錯了,不好意思呀,原來這條狗的主人是王兄啊?!比缓笥止室庑绷艘谎鄱髡f:“我還以為這條狗的主人是某個沒用的東西。”
水王氣憤的舉起拳頭,大公主見狀還輕視的說:“王兄你還想為了一條狗打死我呀?”她故意指著自己的腦袋說:“來呀來呀,你朝這里打,你動手啊,你把我打死了,你們就清靜了吧,不過父王母后的鬼魂可是不會饒恕你的,呵呵!”
說完,大公主冷笑離開,氣的水王撫著胸口坐在凳子上。
“王兄,你怎么了?”二公主難過的看著水王。
水王搖搖手,一陣嘆息......
大公主和彩萍到了街上,大公主她四處尋找好看的男子,看到對面有個美男子走過來,她就對身后的彩萍說:“就是他了!”
彩萍點點頭......
阿寶一直跟在烈焱身后來到了樹林,烈焱看了看四周都是樹,停了下來,阿寶看到地上都是白骨皺眉說:“烈焱,這里怎么那么多白骨?”
“小心!”
阿寶立刻看了看周圍,到處迷霧,剛剛的青天白日此時已是迷霧籠罩。
烈焱看到有只小孩的手向阿寶襲來,烈焱一劍下去,那手立刻消失。
阿寶察覺烈焱背后有無數(shù)只黑手襲來,他叫道:“烈焱,那是鬼手,你后面有很多鬼手?!?p> 烈焱回頭與黑手搏戰(zhàn),阿寶身后也有很多黑手,阿寶笑著說:“好狗不擋道,散開?!比缓筠D(zhuǎn)頭叫了句烈焱:“烈焱,我們一起?!?p> 烈焱聽到回應之后,兩人合璧雙手一揮,把鬼手全部清除完畢,兩人落地后,阿寶笑望著烈焱,烈焱還是原來淡淡的樣子,其實在烈焱眼里,阿寶他有雙絕世美好的雙眼,真的是一眼萬年,他如同雪花一樣純凈美好......
鬼母?怨念很深的鬼母?阿寶把烈焱一推,右手和胸口被突然的鬼母深深的挖了幾道血痕,烈焱立刻揮劍把鬼母收服,阿寶捂著胸口看了一眼鬼母咬牙說道:“殺害無辜孩童,永世不得超生,散去!”他施法用劍指飛了一塊雪花過去,那鬼母哀嚎的叫道消失在空中,天空又恢復成原來瓦藍瓦藍的模樣。
“阿寶?!绷异涂粗軅陌殻劾餄M是心疼。
“啊,沒事沒事,一點小傷而已。”阿寶歡笑的說,“這點皮肉傷根本就不算什么?!?p> “為何替我?”
烈焱還沒說完,阿寶就打斷笑著說:“誒誒誒,你就別多想了,我可不是替你受傷的,我是覺得你這白衣飄飄的,沾染了血跡那多難洗啊,我就不一樣了,我黑色長袍,臟了也看不出來?!?p> 烈焱一臉復雜的表情,阿寶又靠近他笑著問:“你剛剛是發(fā)什么呆?是在想那個李家小姐嗎?我看你當時的樣子好專注好深情的樣子,你要真喜歡人家,我就替你做主了,我們回頭便把李家小姐娶了,以解你相思之苦?!?p> 明明受傷了還有心思說玩笑話,還總拿那李家小姐說事,烈焱轉(zhuǎn)身嚴肅的說道:“日后休得再提李家小姐之事,與人無關?!?p> “那不是李家小姐的事,那又是哪家姑娘,是那個夜神雪?”阿寶趁機問道。
烈焱沉默不語。
阿寶見烈焱又不說話,就故意癱坐在地上捂著心口說:“哎呀,好疼,烈焱,我好疼,好疼,心口好疼?!?p> 烈焱馬上回頭俯身急切的從懷里拿出一顆靈丹說:“快些服下?!?p> 阿寶吃下靈丹,看到烈焱擔心的模樣,阿寶就在心里笑著說:“烈焱啊烈焱,你居然還有這副擔心的模樣啊,我以為你只會淡漠和生氣的樣子,呵呵......”
烈焱看著阿寶身上的傷口說:“你受傷了,去找個歇腳的地方?!?p> “嗯嗯?!卑汓c點頭,然后起身又故意假裝站不穩(wěn)可憐兮兮的說:“烈焱,烈焱,我,我,我走不了了,那鬼母太厲害了,也不知施了什么詭計,我腳下如有千金重,不得行走了?!?p> 烈焱馬上蹲下身去言簡意賅說:“上來。”
“那怎么好意思呢,”阿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卻一下子就跳到烈焱背上,剛才憂心忡忡疼痛不已的樣子立刻被喜悅所代替,自己還在烈焱背后偷樂著。
烈焱邊走邊問:“可否好些?”
“啊?”阿寶一路都在偷笑,聽到烈焱問,阿寶又裝的疼痛的樣子說:“疼疼疼,還是有些疼,烈焱,烈焱,你會不會唱歌???你要不要唱首歌給我聽,也許我就不會疼了。”
“不會?!绷异秃唵蚊髁说幕貞?p> “那烈焱你會不會講笑話給我聽嘛?”
“不會?!?p> “啊,又不會啊,那你會什么,哦,對了,你會板著臉,你會生氣然后你會不理我,額,除了這些,其實你還會擔心我,你還會像這樣背著我,烈焱,好哥哥,其實你人挺好的,你就是要多笑一點嗎?我都認識你這么久了,我只見過你對李家小姐笑過一次,就是那個在街上李家小姐從你身邊走過的時候,你竟然偷偷的微笑了一下,你還說你不喜歡李家小姐,你看你都只對她一個人笑的,你都從未對我那樣笑過,烈焱,你就那么討厭我嗎?連笑容都不肯給我一個,好吝嗇,你看我,我天天對你都是笑容免費大放送的,烈焱,烈焱,你就對我笑一下嘛,一下下也好嘛,烈焱,烈焱......”
烈焱再次無語中......
晚上,大公主來到密室,看到石床上躺著一個死去的宮女,她笑著對彩萍說:“彩萍,她的臉真的可以換到本公主的臉上來?”
彩萍點點頭。
大公主開心的說:“那還等什么呢?開始吧!”
彩萍扶著大公主躺在床上,然后開始施用法術......
水王批完奏折,回到王后的寢宮,王后看到他來了,滿心歡喜的迎接道:“臣妾見過大王?!?p> 水王馬上扶起作揖的王后柔情的說:“你我無需多禮?!彼鹾蟮氖郑趫A桌旁。
“大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王后猶豫了一下說。
“何事?”
“近日來,宮中婢女連連有人失去蹤影,臣妾派人查過,但毫無線索,臣妾見大王每日朝政繁忙便想著自身來解決此事,但臣妾無能,直至今日也不知宮女去向哪里,也不知她們生死。”
“王后放心,我定將此事查明?!彼蹙o縮眉毛說道,在宮中發(fā)生這樣的事,豈是他能忍得......
烈焱和阿寶天黑之后才趕到梅香山莊,兩人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棧入宿,阿寶在泡澡,聽到門外烈焱進來的腳步聲,他就故意開始說道:“唉,我真可憐啊,我命好苦??!我這手是廢了嗎?怎么使不上勁,我不就是想洗個澡好等會清理傷口嘛,哎呀,好疼好疼好疼啊......”
烈焱關上門,輕走到阿寶身邊拿著木桶中的水瓢輕聲說了句:“我來。”烈焱說完就走到阿寶身后,幫阿寶沖洗后背,阿寶抿嘴笑著然后在心里說:“烈焱,呵呵,你這個傻哥哥,我假裝的你也信,孤高絕傲的的時候又很孤高絕傲,純情善良的時候候又很純情善良,烈焱,這世道人心險惡,你要是被別人騙了怎么辦,我只是對你小小的騙而已,想不到你這么容易上當那么好騙,唉,純情可愛的貴公子,呵呵......”
洗完澡之后,烈焱把新買來的衣裳拿了過來,阿寶見新衣裳是自己喜歡的黑色,他高興的說:“烈焱,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黑色的?!?p> “你曾說過的。”烈焱輕聲說。
阿寶只是歡喜的拿著衣裳看,并沒去聽烈焱的話。
“我?guī)湍愦┥??!?p> 面對烈焱突來的熱情,阿寶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啊,烈焱,不,不用了,穿衣服還是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我自己可以穿的。”
“盡快,以免受涼?!绷异忘c點頭,然后退出屏風。
阿寶穿好衣服之后又坐到床上低頭把衣服解開,自己又皺眉說道:“誒,我為什么要穿衣服又要脫衣服來擦藥?奇怪了,我在干什么,哦,擦藥膏?!彼麆傓D(zhuǎn)頭想從床上把藥膏拿過來涂抹,烈焱便搶先把藥膏拿過來,然后輕輕的在他的傷口涂抹著。
“啊!”阿寶疼痛的啊了一句,被烈焱弄疼了。
“對不起?!绷异土⒖痰狼福凵裼质切奶?。
“烈焱,你突然對我這么好,我都好生不適應,”阿寶笑著說。見烈焱又不作聲,他又故意面露疼痛的表情說:“疼,疼,烈焱,你輕點嘛,人家好疼,好疼,你下手輕點嘛?!?p> 烈焱已經(jīng)很輕柔的涂抹了,看到阿寶還那么疼痛的樣子,烈焱只好用右手小手指輕抹柔聲的問:“還疼嗎?”
“嗯嗯,好些了?!卑毿χf。
烈焱見阿寶無大礙,便起身向書桌走去。
“烈焱?!绷异吐牭桨毥凶约罕泷R上轉(zhuǎn)身看著阿寶,但阿寶又沒有說話,烈焱一直望著阿寶等待下文。
阿寶并沒有抬頭看烈焱,只是側(cè)身對著烈焱,緊張兮兮又低聲問道:“烈焱,我問你,如果我死了,你會怎么樣?你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緊張我擔心我?”
“少說話,以免傷口裂開?!绷异筒]有回答阿寶的問題只拿受傷的事來說。
“不要,烈焱,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我不許你轉(zhuǎn)移話題,我是真心實意問你的,你也要真心實意回答我?!卑毺а劢械馈?p> 如果真的如阿寶所說的那樣,烈焱又會怎樣,會無動于衷還是會傷心難過?為什么阿寶要問這樣的問題,他們才相識不久,但自己卻......
阿寶突然轉(zhuǎn)身,眼神里帶著一點渴望又失落,大聲的問了句:“烈焱你到底會不會嘛?”
阿寶對上烈焱的眼睛,從烈焱冰冷的眼神中阿寶就知道了他的答案,阿寶很是失落的笑著說:“也是,像我這樣的人,死了也是活該,除了我?guī)煾岛桶⑵胖庹l會為我傷心難過,大家都討厭我,我死了也是大快人心,我就不該期盼烈焱你會為我緊張擔心傷心又難過的,我們才認識多久,是我太貪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