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別的男人
路上,安東尼奧還是拉著二人的手,他轉頭對丹尼爾說:“丹尼爾,我走不動了?!?p> 烈焱馬上蹲下身抱起安東尼奧。
安妮笑著搖搖頭說:“安東尼奧,你有點偷懶哦,這么點路就走不動了,就要人家抱抱啦?”
“那安妮姐姐你也可以走不動叫丹尼爾抱抱的?!卑矕|尼奧說道。
“誒,你......”安妮說不過安東尼奧,只是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烈焱抬頭望著安妮那雙很漂亮的眼睛,想起與阿寶在林子里烤野豬肉時,阿寶那雙出世絕塵的眼睛,但阿寶狡黠撥弄著火說:“烈焱,如果你覺得我好看的話,那我要收費了,看一眼收一張銀票?!?p> “葉子?!绷异婉R上轉移到樹上落下的葉子。
阿寶摸了摸頭,頭上有一片樹葉,阿寶拿著樹葉笑呵呵的說:“烈焱,這樹葉怎么掉我頭上,你頭上都沒有的。”阿寶說完把樹葉放在烈焱的頭上。那時阿寶的笑容卻還是那樣溫暖,純凈,美好......
安東尼奧見兩人不說話,就說:“安妮姐姐,今天我想你和丹尼爾陪我去游樂場玩。”
“額,今天啊,對不起啊,姐姐今天有事,我不能陪你去,我和我朋友約了一下,姐姐下次陪你去好嗎?”安妮抱歉的說。
“孩子根本不過分的要求你都能拒絕,生生是怕我和孩子耽誤你和別的男人?!绷异捅鸢矕|尼奧向前走去。
安妮叫道:“哎,丹尼爾,你真是容易生氣,還別的男人,我哪里來的別的男的,你哪只眼看到我和別的男人,我身邊的男人不是你們兩個嘛,誒誒誒,等等我。”她馬上跟了上去......
戴維躲在后面說:“凱文,你說丹尼爾說的別的男人是不是指我?”
“你用腳趾頭想想可能是你嗎?快走?!眲P文白了戴維一眼。
戴維失望的說:“不是我啊,那是誰啊......”
安妮從宮殿回來,就直奔“一品閣”和美娜在書畫裝裱店里打掃衛(wèi)生,美娜看出了安妮不高興便問:“安妮,你怎么了?悶悶不樂的?”
“美娜,你說男人也會很容易生氣嗎?”
“你說的是那位總裁嗎?”
“不是,誰會說他,那么討厭的人,我才不說他?!?p> “我覺得那位總裁丹尼爾人挺好的?!?p> “哎,”安妮本來要接著說的,她手機響了,是安東尼奧打來的:“喂,安東尼奧,你找姐姐嗎?”
“安妮姐姐,你是不是和丹尼爾吵架了?”
“沒有了,我們沒吵架,我沒和丹尼爾吵架。姐姐現(xiàn)在在做事,姐姐下次一定和丹尼爾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嗯,謝謝安妮姐姐?!?p> “安東尼奧,那先這樣說,姐姐還有點事,拜拜。”
安妮掛完電話,美娜就問:“你和丹尼爾吵架了?”
“唉,吵架?就算我想跟他吵架,他也不愿跟我吵,就是一下子沒有依到他的意思他就很冷淡的對你,我也不知道,唉?!?p> “安妮,你這樣在意他生不生氣,你是不是喜歡他?”
“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你是不知道他小時候有多討厭,你知道我為什么剪頭發(fā)嗎?他以前天天扯我頭發(fā)......”安妮馬上向美娜訴說他小時候的事......
烈焱在房內(nèi)微微看著手里的那個雪花戒,腦海里都是阿寶他的笑容。
“咚咚咚。”
烈焱被敲門聲拉回到現(xiàn)實生活之中。
“進?!彼淠恼f。
“丹尼爾?!卑矕|尼奧把門打開跑到烈焱身邊叫道。
烈焱見是安東尼奧進來,甚是歡喜抱起他說:“我這就帶你去游樂場?!?p> “丹尼爾,我是不是闖禍了?”安東尼奧稚氣的問。
烈焱笑著搖搖頭,不管他身為烈焱還是丹尼爾,他對這個孩子有種特別的情懷,他總覺得這個孩子是原先那個身染疾病婦人的孩子。
安東尼奧說:“丹尼爾,我有點,有點不想去游樂場了,你帶我去找安妮姐姐好不好?”
烈焱點點頭說:“好,我這就帶你尋她?!?p> 安東尼奧開心的點點頭,然后烈焱帶著他離開宮殿......
安妮在店里收銀臺坐著,托著腮幫子,又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美娜走過來靠在收銀臺上說:“安妮,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來看店?!?p> “美娜,我想跟你說個事,我有一次夢見我和丹尼爾兩個人上輩子都是鯉魚精幻化成的美男子,我們一人彈奏古琴,一人吹蕭,夢中的我和那丹尼爾日久生情,無奈我是男的,然后我這輩子就投胎成女的,為了就是能與他喜結良緣?!卑材菡f道。
美娜聽完便說:“也許你和丹尼爾確實上輩子有情緣,這輩子來序前緣的。”
“這個夢倒是沒什么,就是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蹊蹺,那晚我在秋山路的時候,我明明記得我去過一個宮殿,那個宮殿的君王和丹尼爾長的特別像......”
美娜看到安妮臉色有些異樣,想起安妮昏迷的那幾天,她在外地無法照顧安妮,就深感抱歉:“安妮,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照顧的時候我卻沒有在你身邊照顧你?!?p> 安妮搖搖手說:“美娜,沒事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是真的覺得我是去過那個宮殿的,就在下了高速那個樹林里,丹尼爾,不,烈焱,那個君王,還有,阿寶殿里住著他的王后,而烈焱說我是他的王后,我......我覺得這一切都是真的,但醫(yī)生告訴我是昏迷中的幻象?!?p> “安妮?!泵滥葢z惜的叫著安妮。
“我后來想去那里,可是大晚上的竟然堵車,我......”安妮非常不解的說。
美娜看到安妮情緒激動,心疼的說:“安妮,我?guī)闵蠘切菹⒁幌??!?p> “不,美娜姐,我真沒事,那個宮殿是真的存在的?!?p> 美娜心疼的點點頭,安妮這才露出笑臉說:“我就知道美娜一定會相信我說的話,那個宮殿是真實的,烈焱,丹尼爾......”
美娜痛心的笑了一下,往外看了一眼,說道:“安妮,你看誰來了?”
“丹......”安妮本以為是烈焱的到來,欣喜若狂的她見到是安德烈后有些失望。
看著安德烈慢慢走進來,安妮心里說:“我為什么期盼是那個死鬼,明明知道他不會來,為什么還希望是他呢?哎,我都要打自己一個耳光,我不應該這樣對安德烈,即使對那個死鬼有些失望,也不應該冷落自己多年的好友,我真是個傻叉?!?p> 安妮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后,笑著向走進來的安德烈說:“安德烈,你來的真是時候,我買了很多吃的東西,一起來享受美味吧?!?p> “那我有口福了?!卑驳铝覝厝岬恼f。
安德烈看著安妮出了收銀臺進去拿東西,她拿著一大包吃的東西走出來放在柜臺上說:“嘿,伙計們,美味來了,趕緊來吃?!?p> 美娜看到安妮恢復好狀態(tài)后放心了許多便和安德烈一起品嘗美食......
烈焱帶著安東尼奧出門,一路上十分疼愛的抱著安東尼奧,凱文在前面沉穩(wěn)的開著車,戴維眉頭緊皺看著后面難得露出笑臉的烈焱,這么久以來也只見他看到安東尼奧才如此,戴維嘆了嘆氣把手機拿出來玩。
黑子在二樓辦公桌狼吞虎咽的吃著東西,一個兄弟馬上沖進來說:“黑哥,黑哥,有一大幫人闖進來了鬧事?!?p> “啥?你說啥?誰敢在老大的地盤撒野?”黑子氣的把手上吃的東西一甩。可看到烈焱抱著一個小男孩還帶著一大幫手下進來,黑子迅速的回想了一下是上次在餐廳強吻老大的男人,黑子就馬上笑著說:“是您大駕光臨啊......”
“她在哪里?”烈焱冷漠的問。
“???老大???”黑子驚訝的說,“我們老大不在這里,您可以打電話問我們老大,我們老大真不在這里,您和我們老大不會是吵架了然后老大她氣的離家出走了吧?”
烈焱加重語氣問:“她和那個男人在何處?”
“老大怎么可能和您說的那個男人......老大在一品閣裝裱店里。”
黑子脫口而出,然后馬上反應過來把嘴給捂住了。
烈焱立刻帶人離開辦公室。
黑子搖頭說:“老大竟然連娃都有了,我居然還不知道?!焙谧影β晣@氣著......
戴維在車上說:“這冷面王真是的,干嘛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模樣,安妮就算要找男人也不會找自己公司里的人,冷面王連打個電話都不會,非得直接殺過來,你看,自己出來了,白跑一趟?!?p> 凱文看到出來的烈焱,又回頭看了一眼戴維說:“丹尼爾也許已經(jīng)打了很多電話給安妮,安妮在氣頭上不接電話,你少說兩句,不要讓丹尼爾心里不舒服?!?p> “知道?!贝骶S翻了個白眼。
保鏢幫烈焱打開車門,烈焱上了車,安東尼奧就問:“丹尼爾,安妮姐姐不在這里嗎?我是不是見不到安妮姐姐了?”
烈焱把安東尼奧抱在懷里十分溫柔的說:“在裝裱店里,我會帶你去見她。”
“嗯,謝謝丹尼爾?!卑矕|尼奧靠在烈焱身上。
戴維有偷看了烈焱一眼,覺得溫柔出奇的他實在是......
黑子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把手機摔在桌上說:“我腦子燒壞了,那個男人醋意十足,這是要跟老大相愛相殺,要去找老大拼命啊,老大,你手機怎么都關機了,不行,我得立刻帶兄弟過去保護老大?!闭f完,把披在凳子上的外套穿好風風火火帶著兄弟們出發(fā)。
“這家店的東西確實好吃,咱們下次再去買?!卑材菪χf,然后拿起一塊糕點遞給美娜說:“來,這塊給美娜。”
“謝謝?!泵滥刃χ貞?。
安妮她又拿了一塊給安德烈說:“這塊給你,安德烈?!?p> 安德烈接過糕點說:“謝謝。”
美娜吃完之后起身一看,看到有個熟睡的孩子摟著烈焱出現(xiàn)在面前。她推了推安妮,安妮馬上用手臂擦擦嘴,立刻站起來,安德烈看到她們站起來,他不知什么原因,但還是站起來了。
“總裁您來了,您坐?!泵滥却蚱茖擂蔚臍夥?。
烈焱瞥了一眼安妮和安德烈冷漠的說:“時機不對,掃了大家的雅興?!?p> 安妮低下頭咬著唇,美娜馬上說:“不不不,總裁您沒有掃我們的興,我們都歡迎您的到來,是不是?安妮?”美娜拉了一下安妮的衣服。
“是是是,我們都很真心歡迎你的到來?!卑材葺p聲說。
“如若是真心又為何不情不愿的語氣?”烈焱瞟了一眼還是低著頭的安妮便從店里走了出去。
美娜鎖眉看著失望的安妮。
“安妮,這位是?”安德烈不解的問。
“他啊,小時候定的娃娃親,我呢?是個只會用拳頭解決問題的人,他呢?是個又傲慢又討厭的冷面王,得嘞,那位大爺,咱是伺候不起?!卑材莅琢艘谎郏缓蠡氐绞浙y臺去打算盤玩。
安德烈明白安妮看到那個男人的神情,那是一種喜歡的神情......
黑子帶著兄弟們在旁邊看到幾十輛車子浩浩蕩蕩離開,他轉頭對兄弟們說:“撤,沒事”。然后帶著兄弟們回到公司。
安妮心情很不好很郁悶的開著車,她摸了摸手機,手機根本不在車上,她嘆氣說:“唉,手機放在店里充電,充的都忘記了,我這一天天的,丹尼爾,你在店里說那話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和安德烈有什么一樣,我要是和安德烈有什么,還有你什么事,唉,你這死鬼,真是傲嬌的很,男人還那么傲嬌,比小妖精還磨人,我,我其實很想你打電話來,但我知道你不會打電話過來,我也想打個電話給你,但我怕你拒接,還有其實我還怕你有時那又遠又冰冷的聲音,我想去找你,但又不敢去。你和那個烈,哦,烈焱性情還真是一樣。”
安妮說道烈焱,馬上又說:“烈焱,烈焱。”突然烈焱換了幾套華服在她腦海里閃過?!拔乙纯淳烤故窃趺椿厥?,那么像,還有那里明明就是有一個宮殿的,烈焱就在那里,我一定要去看看?!?p> 安妮又向秋山路開去。
烈焱一頭白發(fā)頹廢的坐在宮殿冰冷的地上喝著酒。
“你那么喜歡喝酒,喝酒傷身。”安妮奪過烈焱手中的酒瓶,烈焱醉眼朦朧的看著她問:“你來作甚?”
“我......”安妮剛想說話,突然頭疼得很厲害。
烈焱馬上抱著因為疼痛而暈厥的她,冷漠的說:“你不在意丹尼爾,你也不會在意我,你終究還是要離去......”
烈焱輕輕把她放在那冰冷的床上,撫摸了一下她的臉,又坐回地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