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孫子!”
白宸天一臉戲謔之色看著折扇男子,絲毫沒有退讓的想法。
“你找死!”
殷浪面露猙獰之色,翩翩公子的形象在這一刻維持不住了,折扇一收,直接揮向白宸天,折扇之上竟然冒出了一道凌厲的劍氣。
“恃才自傲?今天讓你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
鏗鏘!
白宸天單手直接握住了折扇,一陣響亮金屬碰撞的聲音發(fā)出,這道劍氣直接彌散于空氣之中。
“你是哪個組織的人?還是自由人?”殷浪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難怪對方敢叫板,看這實(shí)力絕對不是普通人。
“聽不懂你說什么,但是你不是要賭嗎?那我們就賭一把!”
白宸天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停下了動作,并沒有直接用武力解決這次的挑釁,反而提起了之前的對賭一事。
殷浪面露疑惑,他身旁的女子也由之前震驚變成了疑惑,他們這個人究竟想干什么。
“不過如果你輸了,也不需要當(dāng)我孫子,畢竟我還沒有那么老,你只要用鑒定出的價格,把這個東西買下來就行了?!?p> 白宸天繼續(xù)說道,但是殷浪卻不敢輕易回答了,他總覺得白宸天話里有話,絕對是有陰謀。
“怎么了?剛剛不是你說要賭嗎?現(xiàn)在是慫了?那就趕緊滾吧,別在這礙眼!”
“艸,賭就賭,如果你輸了,我也不要你叫爺爺了,把你的真實(shí)身份說出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工子哥,敢和我殷家作對!”殷浪怒罵一聲,答應(yīng)了賭約。
白宸天淡然一笑,輸?他怎么可能會輸!
古玩城中有專門的鑒定師,但是一般是為了鑒定外來出售的古董,鑒定自己家的東西,這還是第一次。
“傅老,您終于來了,快請坐?!?p> 白宸天和殷浪剛剛的爭斗自然也被古玩店主給發(fā)現(xiàn)了,這突然要他去找鑒定師,他還真是一時間慌了身,這個點(diǎn)鑒定師都已經(jīng)下班了,需要他親自去找才有請到的可能。
“老板,又來了什么好東西了嗎?這么急著讓我過來?!?p> “我也不清楚,是店里的一樣?xùn)|西,有位先生覺得這個東西價值不菲,但是另外一位先生卻覺得一文不值,我沒辦法,只能請您來看看了?!?p> “忘古”古玩店主臉上十分無奈,他也不想打擾老者,但是沒有辦法,這個鑒定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能力了。
“既然如此。把東西拿出來吧,我看看,是否是真的之前看走眼了?!备道系坏卣f道,像他們這種每日辨認(rèn)百余件古玩的人來說,偶爾出點(diǎn)問題,也算是正常的。
店主將那件白宸天看中的枯黃的畫卷遞給了傅老,隨后傅老便將其撲開在桌面上。
“這東西我有印象,偽造的痕跡太明顯了,這東西怎么會有人看得上呢?確定是懂古玩的嗎?”
傅老的話竟然和殷浪的極度相似,好像這東西就是經(jīng)他鑒定后丟到一旁的。
“傅老,您確定嗎?外面那兩個人都不是善茬,要不您再仔細(xì)看看,最好能夠講出合情合理的依據(jù),否則恐怕我這‘百年老店’就要消失在歷史中了?!?p> “這……好的,老板,您放心,我會盡力的?!?p> 傅老見自己老板一臉的苦笑,也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開始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看了起來。
……
鑒定的過程并沒有公開,這是出于公平公正的態(tài)度,畢竟白宸天在其他人眼里還是個無名小卒。
“殷大哥,我們真的能贏嗎?為什么他好像這么淡定的樣子?!?p> 殷浪身邊的女子有些擔(dān)心地說道,畢竟白宸天表現(xiàn)得實(shí)在是太過淡定了。
“不用擔(dān)心,那人就是在故作鎮(zhèn)定,就算他很強(qiáng),但是他的眼力絕對不可能比得過我!”殷浪十分自信地說道。
此言一出,嬌美女子拍了拍心口,十分相信殷浪的樣子。
“那個,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賭注是什么嗎?”
“誰輸了就叫對方一聲爺爺?!?p> “哎,孫子!看在你這么孝順的份上,今天就教你一個道理,話,永遠(yuǎn)別說得太滿!”
白宸天的臉上滿是戲謔之色,而殷浪卻是有些敢怒不敢言,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被戲弄了,而且還是同一種手段!
“你……”
殷浪已經(jīng)決定了,只要知曉白宸天的真正身份后,若是對方真的只是個自由人的話,那他會動用家族勢力,除掉這個囂張的人!
尷尬的場面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忘古’古玩店的休息室中走出了兩個人,正是店主和傅老。
“兩位先生,鑒定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p> “是不是假的?”殷浪顯得有些激動,他急需要得到一個可以打擊白宸天的消息了。
傅老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抱歉,這位先生,是我之前沒有認(rèn)真觀察,其實(shí)這是一副盛唐的真跡。”
“真跡?還是盛唐的?這不可能!你難道看不到上面的偽裝痕跡嗎?這就是假的,你們是串通好的吧!”殷浪面色有些猙獰,他不相信這所謂的真相。
“我傅強(qiáng)是華夏古玩鑒定協(xié)會的榮譽(yù)長老,你可以罵我這個人,但是不能羞辱我的鑒定水平!如果你還是不相信,可以找會長親自鑒定,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傅老臉一板,他的確犯了個輕視的錯誤,但是依舊不允許別人否定他的本領(lǐng)。
白宸天笑了,在殷浪看起來是這么的諷刺,他在嘲諷自己。
“謝謝您的鑒定,能不能告訴我這東西的價格?”白宸天微笑詢問。
“這個,其實(shí)很多古玩并不能定出準(zhǔn)確的價格,尤其這還是盛唐時遺留的王楚之的巔峰之作,其實(shí)已經(jīng)算得上是文物了。”傅老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你就大致說個價錢,它值多少?”
“如果真的要定價的話,那最起碼得兩個億?!备道弦槐菊?jīng)地說道,這個古董還真的是難以給出準(zhǔn)確的價位,這兩億只能說是最少的,碰到真正的有錢收藏家,恐怕還得翻上一番不止。
聽到數(shù)字的瞬間,白宸天眼角微瞇,笑意更弄了。
“這破東西要兩個億?我不信!”
“你這是要賴賬了嗎?”白宸天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身上的殺氣隱隱外露。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店外傳來。
“是誰想要賴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