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的人。
在梅苑。
他們兩個人一人一間房子,居然沒人上門了,莫不是前幾日那個將軍什么的,被茶楨給惹怒了不來了,也有可能。
不過也好,這里有吃有住的什么都不缺,她已經(jīng)不用流浪了,每天好吃好喝的待著,別提有多幸福了。
是的,她很知足。
一個人坐在走廊里,看著漫頭飛舞的大雪花兒,很安靜很安靜。
整個人也懶得動彈了,欣賞著美麗的人間美景啊,她可是很知足了。
畢竟吃過那種苦,活在當(dāng)下才是最重要的。
咦,那不是茶楨么?她眼睛直視前方,有人要出來了。
憋了兩三天了,他可算出來了。
不吃不喝的待在屋子里,他到底在做什么?
裊裊拍拍身上的雪花兒,像個唧唧哇哇的小麻雀似的,飛奔過去。
她沒什么朋友,現(xiàn)在最親切的人恐怕就是他了吧?看他為人正直處世態(tài)度,才短短幾天,她心服口服,其實沒有其它。
裊裊單純覺得他很厲害而已。
茶楨什么都沒有拿,他今天穿著白色的衣衫,整整齊齊,一絲不茍好像個教書的先生,給人一種嚴(yán)謹自律的感覺。
狐貍面具戴著就沒有拿下來過,可惜……可惜啊……看不到他的真容。
“大人,你去哪兒啊?!”裊裊半路殺出來。
“無事,隨處走走。”他停住腳步低頭看了一眼她慌里慌張的俏模樣。
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感覺。
整個人神神秘秘的很,裊裊緊張起來。
“這個我陪你去好不好?他們不讓我出去?!?p> 她試過了,就是狗眼看人低罷了。
“……………………”
他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反對,只是自顧自的朝前走,這陣子雪停了一點,不是很大,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呢?
裊裊腿受傷還沒有完全好起來呢,所以走路很緩慢,像七八十歲的老婆婆,一歪一歪的,堅持跟在他身后。
他們兩個人后面還跟著兩個隨從,其實就是監(jiān)視自己的保鏢而已。
裊裊也不在意她只要跟著他便好。
一路上倒也沒有看見幾個人,估計天氣太冷了,大家怎么會出門呢?
“茶楨大人,等等我?”
裊裊很小聲的呼喚,他走路可真是快,走路都不打滑的人物。
“你若無事可以自由活動。”
他指著她的腿,她回去便好,不用跟著自己。
一個腿受傷的人,大冬天的跟著自己出來做什么?
“呃……我沒事的,這幾天一個人待在宅子里也很悶想跟你出來走走。”
他兩袖清風(fēng),不慌不忙的模樣,看著讓人覺得好奇,她很好奇他的好不好?
特別是自從知道了他是天脊山的高人,更加的仰慕他了,只是一種心生的尊重,沒有其它意思。
他的雙眼掃過自己,便扭頭又有了,后面的隨從,一言不發(fā),不知道什么意思。
都來到了鳳凰花城,他們又不會跑的說。
走出了小巷口,終于可以看到人了。
雖然不是密密麻麻的人,可是人來人往的大人小孩子還是有的,她看的出神,可是也沒有忘記自己一定得跟著他。
茶楨來到了一個恬莊藥鋪,這里是賣藥的地方,他莫不是要買什么藥材吧?真是意外呢?
兩個人一起進去了,她左顧右看。
店鋪濃烈清新的藥材味道,倒不是很難聞,地面打掃的很干凈。
她看到掌柜的是一個女人,沒錯,很少有買藥材的是個女人。
她扎著一個高發(fā)髻,頭上戴著一個青玉簪子,吊墜細小珍珠,很秀氣。
瓜子臉,五官也是特別的精致,正眼一看是個美女呢,額頭中間還有一顆美人痣。
她看得出神了,而茶楨早已經(jīng)買好了全部藥材,打包好了。
他來到自己跟前,自己差點嚇一跳。
“慢走~”藥店的老板娘熱情的打招呼,嚇得她趕緊低頭出去了。
摩擦手掌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冷了。
“給你?!?p> 一包藥材壓在自己頭頂上,把她差點沒嚇?biāo)?,她捂著腦袋,抓緊頭上的東西。
看著一包包的藥材,她驚呆了,敢情他特地出門是給自己買藥?
非親非故的一個人他都能做到這個地步,裊裊差點沒有感動的哭出來了。
鼻子酸酸的,捧著藥材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臉。
他真是一個大好人。
“你……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她忍不住哽咽的問道。
茶楨淡如清水的眸子實在看不出來,總覺得他是一個十分寡淡的人。
空氣中,氛圍變得很奇妙。
她整個人都是飄飄然的。
“你即吃了我的藥,就是我的人了,哪里會讓你真的殘廢了,這里天寒地凍的,你的腿如果再不治療可能會越發(fā)嚴(yán)重。”
他不過不想讓她變成一個殘疾的人,也不是什么神奇的藥材,只是自己知道如何治療罷了。
茶楨走到了前面,不再多做解釋。
裊裊可是全部都聽進去了,是,他就是一個大善人啊,救人一命,他卻把自己說的那么輕巧,他明明就是一個特別細心的人。
對一個素昧平生的人都可以這么好,她的腿會沒事,而她已經(jīng)決定以后會一直跟著他的。
“謝謝,謝謝你。”
她除了感激沒有拿的出手的了。
“不必……回吧!”他揮手。
裊裊像個聽話的兔子,捧著藥材,跟了上去。
回府的路上,兩個人并肩走著,突然前方出現(xiàn)了馬蹄聲,聽那個架勢好像出什么大事情了一樣。
讓她有些后怕的躲在茶楨背后。
茶楨戴著面具還是挺少見的,出面出現(xiàn)一對人馬仔細看過去,也就十個人左右吧?
她以前也是見過世面的,只不過這里不是自己的亡國。
她表現(xiàn)的特別小心。
剛抬頭就看到一匹白色馬兒上面坐著一個貴人。
頭上戴著的是官帽,黑色的,加上身上那一襲深紫色的官服,她臉都沒有看到,趕緊把頭低下來。
“什么人?”
馬兒停了下來,而且是停在了茶楨面前。
大概覺得他們兩個人特別奇怪吧?
幸虧后面的隨從,告知了。
她才知道,這個男人是南溪王爺,聽聞才高八斗的南溪南王可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奇人,比現(xiàn)在的國主還聲勢浩大。
她從小聽書,倒是知道這號人物,真是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