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漢堡是不會如她所愿的。
以前讓它做點事,還得連哄帶騙,極不好伺候。
一直都沒聽到楚令的聲音,許拾光有些失望,但音頻一直沒關(guān),她把書本拿出來開始學(xué)習(xí)。
她沒打算像以前一樣一直躲在家里,現(xiàn)在她準(zhǔn)備好好上課,畢竟上一世因為家庭原因,她早早就輟學(xué)了,后面進(jìn)入娛樂圈,錯失了最好的讀書機(jī)會。
后來她雖成為了娛樂圈人氣拔尖的明星,但初中畢業(yè)是事實,成名后也總有人拿這個點黑她,說她沒文化,偏偏她還沒法兒反駁。
有一次在機(jī)場,有個粉絲遞了一個信封給她,里面是一首文言文,她笑著接過說了謝謝,但事后她真沒看懂這是罵她還是夸她,偷偷在網(wǎng)上搜索翻譯,后面無意間被楚令知道,他明明就想笑,但偏偏還得使勁憋著,反過來給她撐場面。
也是為難他了!
許拾光咬著筆桿子,看著滿篇的數(shù)字,實在頭疼,掉了這么多課程,她現(xiàn)在就是有心也無力,看來得讓姜織給自己補(bǔ)補(bǔ)課才行。
“二少,你回來了,五分鐘后就可以用晚餐?!?p> 電腦里突然傳來聲音,聽得許拾光精神一震,連忙湊到電腦面前,將音量放到最大,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個字。
“好?!?p> 聽到久違的聲音,哪怕只有一個字,也讓許拾光忍不住眼睛一閉,再睜開的時候已經(jīng)濕潤。
“漢堡。”
她聽到腳步紛亂的聲音,大概是漢堡在圍著他興奮的跳躍。
“它今天吃過榴蓮?”
楚令問照顧漢堡的傭人。
傭人回答,“今天帶它出去的時候,有個女孩子在吃榴蓮,我沒看住,漢堡就沖了上去,把人撞了,還把別人的榴蓮都給吃光了,我道了謙,不過好在那個女孩子沒生氣?!?p> 楚令叮囑,“以后不許它這樣。”
“是?!?p> “你這么調(diào)皮,是想讓她罰你嗎?”
這句話,楚令是對漢堡說的,而這個她,屏幕前的許拾光知道指的是誰,別墅里的人也知道。
連漢堡也嗚咽了一聲,像也知道。
然后便一片安靜。
過了幾秒,有腳步離去的聲音,楚令應(yīng)該是上樓了。
許拾光原本繃緊的身體緩緩放松,仰頭看著天花板,淚從眼角滑落,但嘴角卻揚起一抹笑,又甜又酸。
葉二,等我,很快我就會重新出現(xiàn)在你的身邊,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保護(hù)自己。
突然,她敏銳聽見外面?zhèn)鱽韯屿o,似有人回來了,她趕緊擦干淚,戴上口罩走出去,站在二樓的欄桿處,她看見樓下的喻辛正攙著狼狽的許淵欽,他滿臉通紅,因為喝太多,步伐徐晃,但能看出,兩人的動作皆充斥著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吵到誰了。
喻辛余光看見二樓的她,驚了,“拾光?!?p> 許淵欽則是滿臉緊張,明明醉得厲害,卻拼命站穩(wěn),嘴里說道,“你別生氣,爸爸只是回來拿幾件換洗的衣服,馬上、馬上就出去,喻辛,我、我不進(jìn)去了……”
最近一個星期許淵欽沒有回來是因為一直在應(yīng)酬,渾身酒味,不敢回家,一個月以前,許拾光下樓喝水,無意間撞見帶著酒味的許淵欽,突然像發(fā)了瘋,不僅把手中的杯子砸了,連帶著桌椅板凳都掀翻了,那滿臉憤恨的摸樣嚇壞了喻辛和許淵欽。
許淵欽急著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但喝太多了,一下子就撞墻上了,頭又疼又暈。
喻辛連忙扶住他,“淵欽?!?p> “我要…我要出去…”
那怕醉得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但許淵欽還顧及著許拾光的情緒,生怕又惹惱了她,他是真的不想再從女兒的眼里看到半分的嫌惡。
喻辛眼里含淚,忍不住替丈夫開口,懇求的道,“拾光,你就讓你爸住一晚吧,媽媽馬上噴點清新劑,不會有味道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