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心中有疑,“這和風(fēng)集團(tuán)的楚二少不是不愛管閑事嗎?特別是近兩年,更是不露面?怎么會為了一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人爭辯?”
肖長嶺也奇怪,這行徑不符合楚令一貫作風(fēng),據(jù)他所知,楚令跟蔚藍(lán)星城的關(guān)系素來不好,所以上次朱中惟找到他,提及許拾光搬出楚令時,他也是半信半疑,但他不好因為這點小事直接找到和風(fēng)集團(tuán)求證,再加上那個角色也不重要,給許拾光也無妨,但事后他有特別告知劇組,宣傳就不必了。
可若今天在學(xué)校為許拾光出頭的人真是楚令,那么他就要重新審視一下了。
肖長嶺保守的回答,“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不在現(xiàn)場,這也是推測,也有可能不是他!”
肖長嶺話雖然這么說,但校長心里還是陰沉沉的,像壓了一塊重石。
萬一是呢?
這能賭嗎?顯然不能!
這邊顧慮太多,那邊也不平靜。
肖長嶺剛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就看見肖傾憔悴的站在樓梯上,這兩日肖家因為爆料的事也弄得糟心。
創(chuàng)輝天下的千金陪過男人,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嘲笑,盡管肖長嶺已經(jīng)第一時間辟謠,但還是難堵攸攸之口。
肖傾心里憋屈的怒火,在聽到肖長嶺的話后,幾乎要火山噴發(fā),“許拾光那個丑鬼真搭上和風(fēng)集團(tuán)了?”
肖長嶺的手摩挲著手機(jī),“這件事還要再觀察一下才知道真?zhèn)危S家現(xiàn)在沒有值得搭手的價值!”
肖傾捏緊拳頭,“不管怎么樣,我們好不容易才扳倒蔚藍(lán)星城,不能給它任何東山再起的機(jī)會,你也不想有朝一日再被許淵欽壓在頭上吧!”
肖長嶺眼眸瞇著,“自然不想!”
肖傾道,“蔚藍(lán)星城想要死灰復(fù)燃,休想!我去探探她的口風(fēng)。”
*
許拾光走在回西城林苑的路上,本來今天來的時候還在苦惱晚上怎么面對楚令,沒想到他會突然在學(xué)校幫她解圍,這算是和解了吧?
也是,楚令才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呢。
進(jìn)了大門,許拾光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漢堡又懶洋洋的趴在那兒,垂著個耳朵,時不時打個哈欠,這小日子過得比她都爽。
它們現(xiàn)在也算是認(rèn)識了,打個招呼應(yīng)該沒事吧。
心里這么想著,許拾光大步走過去,誰知漢堡好像特別討厭她,一看到就撇開腦袋,眼神都不給她,這可激起了許拾光偏要招惹的心。
隨著她的逐步靠近,漢堡騰的站起來,滿是戒備,大概是因為上次叼她的書被楚令罰了,這次不咬她,而是后退,擺明就是惹不起躲得起。
西城林苑的人就看見許拾光追著漢堡到處竄,漢堡可是小霸王,誰惹咬誰,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它躲別人的,有些吃過漢堡虧的人忍不住偷樂,但也有不高興的人,那就是高嘉駿,本來想出來教訓(xùn)兩句,可剛一露面就聽見許拾光道,“來得正好,你幫我堵著那邊!我今天非抓住它不可!!”
高嘉駿道,“跑來跑去像什么話!”
許拾光還在追趕,“這么大的地方,跑一下怎么就不像話了!又不是古代,走路還得裝得弱柳扶風(fēng)!漢堡!站住!”
追著追著,又跑到了楚令住的小樓,但沒亮燈,應(yīng)該還沒回來吧。
她在一樓遲疑,漢堡見她沒追,站在二樓也不跑了,還沖著她吐舌頭,不知道是不是嘲笑她。
好吧,她這個人經(jīng)不起挑釁,今天鐵了心逮住它,非得好好揉它的腦袋不可。
兩分鐘后,許拾光就后悔了。
臥室的門虛掩,漢堡擠進(jìn)去就把門徹底推開了,而很倒霉的是,楚令在里面,而且洗完澡正站在床沿?fù)Q衣服,下身到?jīng)]什么暴露,但衣服只拉到一半,此刻正冷冰冰的盯著她。
許拾光把已經(jīng)邁進(jìn)門坎的一只腳慢慢收回來,“楚二少……你……在呀,哈哈哈,我要說我沒有打算趁你不在又要溜你房間,你信不信……”
嘴上這么說,眼睛缺賊溜溜的往他身上瞄。
楚令沒說話,微微側(cè)身繼續(xù)穿衣服。
漢堡蹲坐在他的旁邊,許拾光沒那個膽兒當(dāng)他面兒堂而皇之的闖進(jìn)去,思來想去還是算了,可步子卻遲遲也不往外邁。
為什么不走呢,今天的事兒,她還沒跟他說謝謝呢。
許拾光在心里給自己找了一個“不得不”留下的理由。
打完心里的小算盤,掀起眼眸就看見他穿戴整齊走過來,漢堡像小尾巴一樣的跟著,別提多乖巧了。
它以前可從來沒這么待見過自己。
越想越郁悶,忍不住脫口而出的控訴,“楚二少,漢堡它不理睬我!!”
許拾光滿臉幽怨神色的盯著漢堡,準(zhǔn)備隨時伸出魔爪逮它個出其不意,漢堡一直刻意避開許拾光那邊,藏在楚令腿后,眼神悄悄注視著許拾光的一舉一動,稍有不妥就馬上逃之夭夭。
楚令淡淡的開口,“漢堡!”
它高興的擺尾。
“坐下!”
“嗚……”漢堡嗚咽了一聲。
楚令看了她一眼,許拾光馬上心領(lǐng)神會,漢堡可是條大狗,又毛茸茸的,幾乎抱了個滿懷,她的下顎擱在它的頭頂。
大了不少呢。
柔情了幾秒,許拾光馬上揉它的腦袋,“哈哈哈哈哈哈……小樣,早點從了我不就行了!”
漢堡可憐兮兮的,敢怒不敢言。
有人前來告知,“二少,可以用晚餐了。”
楚令點頭,回頭見許拾光還在逗弄,開口,“吃飯了!”
“走吧!”
許拾光終于放過漢堡,而它整個因為靜電毛炸了,十分不樂意,想趁楚令不注意偷咬她的手,可剛有這個意圖,她已經(jīng)一溜煙躲去了楚令身后。
“?。〕?!它又想咬我!!”
“漢堡!”
這聲音雖沒有太嚴(yán)厲,卻也有淡淡責(zé)備。
“嗚嗚嗚……”
漢堡縮了縮脖子,緩緩趴下,腦袋抵在前腿上。
楚令邁步想走,覺得衣服一緊,“手松開!”
許拾光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收回手,跟著他下去,途中回頭沖漢堡做了一個鬼臉。
快要走到飯廳的時候,手機(jī)響起,掏出來一看,見是肖傾,有些疑惑,但還是走了一旁接起。
“拾光,我們見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