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p> “你、你誰呀?!痹S拾光醉醺醺的湊到他的面前,瞇起眼睛看了看,“高、高嘉駿,你又要說什么!好啰嗦呀!我不想聽!不聽!”
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尹江陽趕緊召來傭人,把她扶回房間,要是等下動靜太大,驚動二哥就不好了。
許拾光被兩個人擁著,迷迷糊糊的問,“你們……要帶我去那里?陸青洋呢?再喝!喝!”
尹江陽都替她著急,“你小聲一點,她要再喊,你們就捂她的嘴………”
突然看見楚令冷若冰霜的站在二樓的陽臺上,尹江陽都嚇了一跳,“二哥!”
許拾光掙脫開擁簇和束縛,特意跑到樓下,熱情的打招呼,“楚二少~”
尹江陽想扶額,她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算了,也不能怪她,她又不知道二哥的脾氣。
見楚令沒說話,想著可能覺得是客人就饒過了,尹江陽壓低聲音吩咐,“快扶回房間!”
傭人過去,許拾光不配合,左扭又晃,“不要拉我!楚二少,我這里有酒,一起喝,好喝!你們別拉我!我還有話跟楚二少說!”
眾人嘴臉抽搐。
“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嫌酒不好,沒關(guān)系,換一瓶?!痹S拾光隨手就把酒往旁邊一扔,尹江陽急忙接住,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衣領(lǐng)就被拽住,酒味撲面而來,“你去拿一瓶好酒來,我要跟楚二少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尹江陽偷瞄了楚令,臉上的霜色明顯比剛才更重,勸道,“許小姐,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我還要喝……”
許拾光推開尹江陽,踩著亂七八糟的步伐往小樓里竄,傭人趕緊上前抱住她的腰身,不能讓她進去胡鬧。
楚令下來,冷冷道,“既然她不想休息,那就不要勉強了!讓人看著她,不許睡!”
花園里,許拾光在墻角罰站,一旦閉眼就會有人輕戳她,也不許蹲著,她歪歪扭扭的站在那兒,時不時撓撓胳膊,拍打臉部,最后太困了,她靠著墻壁睡著了,守她的人見她睡的香甜,二少也進去了,就沒再吵醒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半夜許拾光酒醒了一半,知道自己挨罰,無比錯愕,不服的道,“不是吧,我只是喝個酒而已,竟然罰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是客人,他怎么能這樣!”
那人沒好意思說她喝酒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酒后太放肆了,還想拉著二少一起喝。
許拾光出著主意,“你快回去睡,別守著我了,我也回去,明天在楚二少醒來之前我們再過來就好了,他不會知……呵……呵……”她的表情突變,有種做壞事被家長逮個正著,往前走了兩步,看著穿著睡衣出現(xiàn)在陽臺上的身影,頭疼,“不是吧,你是貓頭鷹嗎?這么晚都還不睡!”
楚令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站好?!?p> 許拾光哀怨口,“你不會還想讓我站在這里喂蚊子吧!你看看我的胳膊,全是疙瘩,好癢??!”
“站好!”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情面,再說了,我是女孩子,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下?!痹S拾光見他板著臉,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好啦好啦,大不了以后少喝一點,那個,這么晚了,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說完她就溜,跑到自己入住的小樓,躲在墻角看了看,楚令還是站在那里,到?jīng)]氣得叫人來抓自己,勾唇一笑,打了哈欠回房。
第二天醒來后,許拾光洗漱完打開門,嚇了一跳,門口站著兩位彪形大漢,齊齊出手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拉下去,繼續(xù)罰站。
她若想走,他們就會堵著,擺明就是要她長記性。
“楚二少,你,你到底要罰我到什么時候?我以后不喝了還不成嗎!”
高嘉駿路過,雖然沒說什么,但眼里明顯多了一抹幸災(zāi)樂禍的嘲笑。
罰了半個小時,用早餐的時候就把她放了,坐在椅子上,各種哀嚎喊癢,一點都不矜持,本想惹的楚令內(nèi)疚一下,可他只是安靜用餐,連個眼神都沒給她,顯然看出她是裝的。
許拾光覺得沒勁兒,就不嚎了,大口大口的吃著早餐。
尹江陽好心的道,“我等下讓人給你送點藥膏,你抹抹胳膊!”
許拾光突然想起,“楚二少,我上次給你的風(fēng)油精呢?你應(yīng)該沒用完吧,借我抹抹!”
楚令頭也不抬的道,“扔了!”
許拾光控訴,“不是吧,那好歹是我第一次送你的禮物,你竟然隨便就給扔了?!?p> 高嘉駿撇了她一眼,“又不是什么好玩意兒!路邊攤,十塊錢三瓶!”
許拾光強調(diào)道,“心意,禮輕情意重!懂不懂!”
“那麻煩你下次送一件禮重情意輕的?”
“我給你搬一噸石頭來,夠重吧,那一天要羞愧難當(dāng),自覺無顏面對江東父老時,你還可以一頭撞上去!”
尹江陽怕楚令不悅,偷偷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面色如常,似一點都沒受影響,不由勾唇,餐桌上他們兩個懟來懟去,雖然是吵了點,但有人氣兒了許多。
*
“拾光!”
今天許拾光剛到學(xué)校,就被通知去校辦公室,這一去就是好一會兒,把他們?nèi)齻€人擔(dān)心的,看見許拾光出來,他們快速擁上去,姜戈更是從上到下打量,“怎么沒缺胳膊斷腿!”
許拾光推了他一把,“去你的!”
姜織笑著道,“拾光,姜戈剛才可擔(dān)心了,差點就忍不住沖進去了?!?p> 姜戈見許拾光看向他,連忙補了一句,“我、我進去只是不想錯過好戲。”
可大家都知道他是口是心非。
肖旭文問,“他們叫你去做什么?”
“道歉,也不能稱為道歉,反正說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話,意思就是作弊這件事算過了,讓我也不要再追究了,然后姜織的名額不會取消?!?p> 許拾光進去看見坐著滿屋子的老師領(lǐng)導(dǎo),差點以為要三堂會審,他們每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跟搞辯論賽一樣,她根本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被他們說完了,然后就讓她出來。
道歉她到不稀罕,也不是真心實意的,姜織的名額保住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