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詩雅不是花瓶,作為一個優(yōu)質(zhì)的企業(yè)家,最不缺少的就是交易的精神。
“治好我爺爺,我就對你履行妻子的職責?!?p> 楊詩雅分毫不相讓。
身后的楊詩琪不滿意了,冷笑一聲道:“姓徐的,你說你除了吃軟飯還會點什么?就你這樣,還有臉這么和我姐說話,她每天為這個家做了多少,你一點看不到?”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這是不禮貌的?!?p> “姓徐的,還有一件事警告你。舊城區(qū)改造對我們楊家來說重中之重,你要是敢誤了這件事,讓你連云城都待不??!”
楊詩琪此時完全忘記把徐磊找去的是她,反而是指責徐磊的行為。在她看來,徐磊明顯還有別的解決辦法,比如跪下磕頭。
“我要去的地方,從來沒有人攔得住。我要留下,也不是你能趕得走的。云城的水,比你想的,深得很?!?p> “胡吹什么大氣,我看你是真不想在楊家待了。那也可以,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凈身出戶?!?p> 徐磊懶得搭理楊詩琪,直接出門向楊老爺子病房走去。
舊城區(qū)改造,從來不曾像楊家這些人想的這么簡單。對百姓的安置向來是一件大事,莫說曾有朝代因此而交替。就說當今政府施展仁政,萬萬不會愿意在這里出現(xiàn)問題的。
這本就是他收拾楊偉忠的一個計劃,只是沒想到楊詩雅這么快就也跟著摻和進去了罷了。
“我認真的問你一句,你真的懂醫(yī)術(shù)?”
楊詩雅深吸了一口氣,跟在徐磊身后,躊躇的問道。
徐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就隨口答道:“論醫(yī)術(shù)我或許不是最強的,但說起救人,舍我其誰?”
楊詩雅心中嘆了口氣,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徐磊??v然兩個人從來沒發(fā)生過床上的關(guān)系,但好歹一個屋子里待了三年,這個身邊人身上發(fā)生的變化,她怎么會察覺不出來。
有賈文光的認可,想必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吧?
“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一下。”
“你說。”
“關(guān)于拆遷。”
楊詩雅頓了頓:“難道舊城區(qū)那邊,真的就不能改造了嗎?”
徐磊道:“從來沒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到,舊城區(qū)當然也可以改造。只不過針對不同的人群,要有不同的方式。”
楊詩雅忍著心頭一口氣,這徐磊,說這些哲學一樣的話,對她眼下有什么幫助,于是禁不住的煩躁:“那你說怎么辦?”
“打壓刺頭,以懾其威;收攏百姓,以安其心;廣造輿論,以得其勢。拆遷,自然順利?!?p> “楊家是正經(jīng)企業(yè),這么打壓?”
“哼,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那楊氏集團有什么用?”
楊詩雅的胸口隨之起伏。
該死的,這徐磊今天說話是句句嗆人,還讓她無從發(fā)火。
“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徐磊撇嘴:“首先,你要知道這些刺頭有沒有組織。有的話,訴求是什么。沒有的話,沒有你們都壓不下去,那楊家有再多錢,也在云城直不起腰。”
楊詩雅希冀的看著徐磊:“那如果這件事情交給你,你能解決嗎?”
徐磊淡聲道:“我從來未曾把這種事情看在眼里,但這件事情是楊偉忠要去解決的。我不會幫他做任何事,還有幾筆賬,要和他清算?!?p> 說話間,徐磊走進了楊老爺子的病房。
無論他最后因為這個身份和楊詩雅走向什么樣的結(jié)局,這都不能改變楊偉忠的結(jié)局。在楊詩雅還是他徐磊妻子的時候,楊偉忠多次謀害她。這是歷朝歷代的帝王,都不敢去做的事情!
因為,他是徐磊!
這個天下,真正的掌控者!
站在病房中,徐磊打量了一下。這是一個很高級的特護病房,里面收拾的非常干凈。
一個穿著白色病號服的老頭子躺在床上,似乎沒有意識。
徐磊看了老頭子一眼,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有點不對勁。
他這雙眼睛,在很多時候,比機器還要靈驗。
楊老爺子他是第一次見,但不用分辨。一個是病房里就一個病人,第二個眉宇輪廓和楊詩雅姐妹,很相似。
徐磊走到病床前,雙指按在楊老爺子脈絡(luò)上。
他在日志中看過楊老爺子的介紹,也從楊詩雅口中聽過他不少事情。
這老頭子確實是一個傳奇人物,在沒有和徐磊的元皇集團發(fā)生關(guān)系的前提下,憑借著自己一雙手,生生的將楊家一個一名不文的家族,帶入了云城準一流的水準。
白手起家本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白手起家到這個高度,更是難上加難。
總而言之,老頭子是個能人,可惜楊家沒有人接班。
卻說在這個時候,賈文光等人也跟在后面走了進來。進門時,楊詩琪故意擠了李穎一下,李穎默默地忍了下來。
賈文光湊到徐磊面前,殷勤介紹道:“徐先生,楊老爺子來了這么久,我什么方法都試了,但很奇怪的是,?沒有找到病因?!?p> 看賈文光的樣子,他好像是徐磊的跟班學徒。
徐磊瞥了他一眼。
賈文光水準不低,至少在當下這個時代,水準不低。其實和平年代,醫(yī)學的發(fā)展就會很慢。而戰(zhàn)亂時候,多了太多太多可以試驗的材料,醫(yī)學才能夠突飛猛進。所以,賈文光其實也很厲害。
以他的水準,自然不會犯不該犯的錯誤。尤其是楊老爺子已經(jīng)住院很久了。
“徐先生怎么看?”
徐磊又按了一下脈絡(luò),另一只手有意無意的在床邊敲打了一下。但眼神,一直停留在賈文光的臉上。
他從一進門就懷疑一件事情,此時此刻,幾乎可以確認。
那就是,楊老爺子根本沒有??!
他如今能保持這個狀態(tài),甚至瞞過無數(shù)儀器,說不得和賈文光有關(guān)!
賈文光被徐磊的眼神看得心虛,急忙用手遮掩了一下。這一遮掩,更讓徐磊確信自己判斷無誤,楊老爺子的狀態(tài)跟賈文光有關(guān)系。
讓一個人保持昏迷的狀態(tài),不損傷身體機能,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也是那一脈,傳承不絕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