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清冷的大街上,頭頂一輪明月灑下絲毫不遜色于路燈的月色,照亮了他回家的路。
林釗的心里還在回想剛才自己自封神級賬號時的勇氣和豪情,想到那賬號十年后才能解封,瞬間蔫了。
匆匆走過街頭,回到了家樓下,他習(xí)慣性的將嘴里的抽了只剩下煙頭的香煙從嘴里拿出,丟到地上用腳踩滅之后再將煙頭給撿了起來,隨手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喲!這是誰呢?窮到只能從地上撿煙頭抽了嗎?”耳邊傳來一道略顯嘴欠的聲音。
林釗抬眼循聲望去,看見一張掛滿了高傲模樣的臉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而他的身邊站著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一個人。
“老婆?”詫異的開口喊了老婆二字。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女友黃思思。
順著他們并肩而站的身影往下看,直到看到他們兩個十指緊扣的雙手,眼神陰沉了一下。
“林釗,我們分手吧!”黃思思面色陰郁的看著林釗,過了一會兒,才吐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林釗立馬就懵了,他們都已經(jīng)談婚論嫁了,她卻此刻牽著一個陌生男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要和自己分手?
這不是笑話嗎?
“為什么?”林釗一想到自己剛剛為了她自封了神級賬號,回頭她就跟自己說分手,那豈不是預(yù)示著他所有的辛苦都毀于一旦了嗎?
“為什么?我不想跟一個混不出息的宅男過一輩子,你配不上我?!秉S思思冷眼掃了一下林釗,吐出了這么一句話。
也只是這么一句話,讓林釗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配不上你?你早為什么不說?每個月拿走我三千塊錢工資的時候也沒聽你嫌棄過我配不上你??!”想想自己過去幾年從開始幫別人做代練爭取一個月四千的費用到現(xiàn)在每個月能夠收入小一萬塊錢,哪個月不是給這個女人三千塊錢的生活費。
美其名曰他的就是她的。
但是現(xiàn)在卻說自己配不上她?
這個女人是在開玩笑嗎?
“你現(xiàn)在是要跟我要錢了?林釗!我沒想到你這么無恥!我跟了你這么多年,我不管你要我的青春損失費就不錯了!你還敢管我要錢?”黃思思聽到林釗的話,頓時就怒了,面容扭曲的開口對林釗說到。
林釗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原來你把自己當(dāng)成出來賣的!呵呵,早說啊!那每月三千我就不要了,我媽給你的十萬彩禮定金,一定要還我。否則,我去告你騙婚!”林釗不是那種遇事慌不擇路的,這個女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選擇和自己分手,無非是想要騙走母親給她的十萬彩禮錢。
這一點是林釗不能忍受的,那是父母的血汗錢,無論如何,都不會被這個女人弄走的。
“林釗你混蛋!”黃思思怎么都沒想到談及分手林釗就這么絕情。
“還好,沒你賤,沒跟我分手就勾搭上了一個傻逼。”林釗冷笑睨了對方一眼,“這么喜歡玩破鞋?送你了。不過這錢,最好讓她還給我?!绷轴搶S思思不是沒有感情的。
但是隨著她的那一句,你配不上我,徹底化為了虛無。
如果愛一個人是建立在丟失尊嚴的基礎(chǔ)下,那這份愛,林釗接受不起。
他雖然沒有出生在富裕的家庭,但是父母給的教育告訴他,做為一個男人,絕對不能為了一個女人連尊嚴都丟了。
“林釗!”黃思思已經(jīng)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聲嘶力竭的嘶吼了一句,林釗看都不看她。
“我還要感謝你,把思思調(diào)教的這么好。這是一張二十萬的支票,就算還了思思的彩禮錢和這些年你花在思思身上的錢。”沒想到這個男人絲毫不介意林釗說的那些話。
讓林釗不由想要感嘆一句——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從對方的手里將支票抽過來,林釗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張支票是真的。也就不計較了。
“親愛的真是麻煩你了?!绷轴摽偹阒懒嗽谧约好媲把b的跟貞潔烈婦似的前女友其實是個浪蕩的人。
看看她依偎在這個死胖子身邊撒嬌的模樣,不由讓林釗一陣惡心。
當(dāng)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她?
更重要的是跟她相處這么多年都沒發(fā)現(xiàn)她的真面目?
“同樣是玩游戲,我家親愛的比你厲害多了他可是大主播,一個月收入都是你一年不夠看的!”黃思思鄙夷的看著拿著支票反復(fù)觀察的林釗,開口諷刺了一句。
林釗懶得去聽,將支票塞到自己的口袋里,“祝你們,天、長、地、久!”那天長地久四個字說的極為諷刺。
感情上的事情,男人永遠不會吃虧。
這娘們既然找好了更好的下家,自己也沒有當(dāng)很虧的冤大頭,這筆買賣還是劃算的。
將支票往口袋里一塞他就打算上樓去。
“干嘛?你的東西在這里,不用上去了?!睕]想到黃思思開口打斷了林釗的動作。
然后從自己的身后拎出一個行李箱,直接丟到了林釗的面前。
林釗看著地上這個陪伴了自己很多年破行李箱,不由的笑了出來。
“很好!你們很好!”林釗笑著指著他們,然后從地上撿起了行李箱。
“趕緊滾吧!窮逼!”死胖子開口嘲諷不算,還抬腳就要踢林釗。
林釗也不是省油的燈,往旁邊一閃就躲開了。
對方撲了個空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后就聽到那個做作的女人哭天喊地的聲音。
林釗充耳不聞,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就離開了。
茫然的走在大街上,現(xiàn)在的林釗完全沒有了方向。
他的神級賬號自封了,雖然把父母的血汗錢要回來了,但是父母今年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全部要幫他舉辦婚禮的流程全部都泡湯了。
林釗有些木了,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挑了街頭的花壇坐下,忽然耳邊響起了一段這樣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