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施展,或許因?yàn)閿?shù)量與負(fù)載的原因,青劍客的速度與力度稍微差了一些。韓渡三人與魂門權(quán)重之人防御全開,勉強(qiáng)扛住,躲過了這一劫。
只可惜,留在演武場上的其他人,雖然沒有再死人,可也傷得不輕,惶惶之聲又四面?zhèn)髌稹?p> 演武場又一次亂成一團(tuán),古陽皺眉,雙眼慌張地看過,對著韓渡大聲說起,“韓渡,你可是一個要上任的門主,你怎么可以放任這廝不管,任其亂來,屠害同門啊?!?p> 古陽這話說得沒錯,畢竟,現(xiàn)在能靠得住的只有韓渡。對于這一點(diǎn),魂門弟子看得真確,再加上他們傷痛在身,更是怒火沖天,亦是對著他大聲叫囂,要他殺了青劍客。
聽著沖天的囔囔之聲,還有那滿地的鮮血,韓渡也怒了,他對著青劍客喝道:“青劍客,我看你真的是無理取鬧,你到底想怎樣?”
“怎樣,很簡單,你走魂門就活,就這么簡單?!鼻鄤偷徽f道。
韓渡愣住,突然哧的一聲笑開,“真是好笑,不就門主一位,你一個局外人竟然會嫉妒成這樣,莫不成有什么隱情?”
“有什么好笑的,我前面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希望你做門主。至于隱情........”青劍客笑開,“前面不是說得很清楚了,我信奉人定勝天,而你朋友硬要說宿命所歸。我們就約著賭了一把,只要我贏了,那么你朋友就輸了,他就不會管你,然后......”
“真是好笑,把賭注強(qiáng)加于一個完全不知情的人身上,你不覺得你很卑鄙很陰暗嗎?”韓渡有點(diǎn)懵,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陰暗?卑鄙?你認(rèn)為你光明正大嗎?或者你認(rèn)為這里有人光明正大,連陰暗卑鄙都不會的人,我想連站在這里的資格都沒有吧。”青劍客在冷笑,眼睛睥睨著,繼續(xù)說道:“你會勝出,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才要燒了這宮殿,不過真是可惜,竟然失敗了。不過我不介意殺光魂門所有的人,如果你喜歡做一個有名無實(shí)的門主,那我也無話可說?!?p> “起碼,我覺得站在這里的人,有光明正大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甭犞?,韓渡相當(dāng)無語,可還是堅持了自己的立場。
青劍客似乎懶得理會韓渡,極為不屑地看過他,就轉(zhuǎn)過身,看著演武場上已為數(shù)不多的人,淡淡說道:“其實(shí),我這人很好德,不喜歡殺生。韓渡不能做門主,你們大概也這么覺得吧。要不大家齊齊心,一起勸勸,說不定這事情簡單,皆大歡喜了?!?p> “我贊同,魂門不能因?yàn)轫n渡一人,再去死人了?!壁w成毫不猶豫,第一個開了口。
青劍客的話很有道理,他就是針對韓渡,而把這個罪惡強(qiáng)加到他們這些無辜的人頭上,只要了了青劍客的心愿,似乎一切就會結(jié)束了。
魂門弟子,以及長續(xù)厚成兩個長老都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他們?nèi)杂X得哪里錯了。
“先祖有法,恕古陽不敢茍同,既然韓渡勝出,定選門主一事,不容置疑。韓渡你作為一個門主,當(dāng)負(fù)起這個責(zé)任,現(xiàn)在魂門有難,又是針對你,不管是你還是你朋友,你有責(zé)任和義務(wù)把這事情擺平了?!惫抨栒f。
眾人的沉默,并沒有影響古陽的堅定,然而他這橫插一杠,顯然激怒了青劍客,他扛著青劍想著古陽走走,邊走邊說,“既然你這么固執(zhí),那只有讓你去死了。”
青劍客肆無忌憚地亂來,令眾人大為驚慌,正準(zhǔn)備再去強(qiáng)行抵抗之時,賈忠氣喘吁吁地從正殿內(nèi)沖出,跑到了古陽的面前,攤開了雙手。
“不要動我?guī)煾怠!辟Z忠氣呼呼地說。
“幼稚,就憑你也敢來擋我,是做炮灰嗎?”青劍客眼眸內(nèi)晃過一閃即逝的光芒,冷笑起。
“師傅.......”賈忠驚慌回頭,看著怒氣沖天的古陽,惶恐著說道:“徒兒看此地危險,要不,我們先溜為妙?!?p> “真是笑話,大丈夫在世,當(dāng)有所為,有所不為,你這是教師傅做縮頭烏龜嗎,平日里我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惫抨栆_賈忠,他似乎不懼死亡。
“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師傅你還帶傷在身,現(xiàn)在退去說得過去的?!辟Z忠不肯被拉走,仍擋在他的前面,只是又苦口婆心地勸著。
古陽不以為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這讓賈忠有些焦急,回過頭來,緊張地看住了青劍客。
而青劍客倒是架起了雙手,停止了走動的腳步,饒有興趣地看起了兩人。
其實(shí),他從賈忠沖出來說的話,暗號就已經(jīng)對上,那個真正的賈忠已經(jīng)不在了。而這個被改名字的霸仁,自然也清楚,青劍客是不可能會對他們動手的。
一切不過做戲罷了。
時間稍稍提前一些,就在正殿起火,演武場亂成一團(tuán)之時,霸仁早已準(zhǔn)備好了一切。
而這個,賈忠卻全然沒有察覺,他和大家一起忙著救火,在一個不大的走廊中,他突然感覺腳底一滑,慌亂著摔到了。
只是,這一次無緣無故的摔倒,卻令他暗自高興。
因?yàn)樗终票挥|摸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油跡!
再是仔細(xì)檢查,發(fā)現(xiàn)油跡滴著向后院去。
或許,有人蓄意縱火。
他興奮返回,拉著同伴,提著水桶,二話不說,就準(zhǔn)備去后院。
后殿的火更大,同伴直接搖頭拒絕了他,他認(rèn)為大火要人多去滅才有效果。他才想著要和他說明情況,伙伴先一步拿著濕透的衣服,早沖向了火焰。
看著亂哄哄的救火局面,好奇最終還是占據(jù)了理智,他咬過牙,一甩頭,徑自沖進(jìn)了后院。
后院不大,很快,他又在院子的青磚上又滴著油跡,雖然很不明顯,可認(rèn)真看,還是被找到了。
要不要進(jìn)去。
站在院子中,抬起頭,看著后殿沖天起的黑煙,他猶豫了。
“別在那發(fā)愣了,里面火太大了,快進(jìn)來幫忙?!?p> 后殿的門被突然打開,隨即有淡淡的黑煙飄出。賈忠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消瘦身影沖到門口,對他喝過一聲,又用手袖掩住面目,沖了回去。
賈忠神情一愣,即刻醒過神,慌忙提著水桶沖了進(jìn)去。
只是,他前腳才一進(jìn)門沒走幾步,看過正在慢慢走去的人又停住了腳步?;剡^頭看著才被打開的殿門,再看著這個很熟悉的背影,他的眉頭隨即皺緊。
眼眸往下移過,他更是倒吸了一口寒氣,因?yàn)槟侨说闹讣?,光亮油膩,只是片刻的時間,又一滴油被滴落。
“你是誰,給我站住?!辟Z忠大喝一聲。
那人身體一愣,停住了腳步。
“原來你就是放火的人,你給我轉(zhuǎn)過身來?!辟Z忠話說著,放下了水桶,緊握著雙拳,慢慢走近。
這人就是霸仁,因?yàn)樗恢痹诎抵凶⒁庵Z忠,他會摔到,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好心幫忙。面對轉(zhuǎn)身的霸仁,賈忠明白了為何這人的背影似曾相識,原來這人就是他自己。
不是,是這人在假扮著他。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終于,寒氣冷透了賈忠的心窩。
“沒干什么,這任務(wù)還差點(diǎn)完不成了?!卑匀势届o地說。
“任務(wù)?什么任務(wù)?”賈忠懵。
“其實(shí)........這個.......”霸仁回答聲有點(diǎn)難堪,他支支吾吾地邊說邊向賈忠靠近。
“你別過來......”
話聲,在此間戛然而止,毒皇刃很致命,一刀就刺穿了他惶恐的心,霸仁很快將尸體拖進(jìn)了后殿深處。
這是專門為他準(zhǔn)備的焰火,也是最旺的焰火。
尸體就這樣毫不留情地被丟進(jìn)騰騰的火焰,再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一起被丟進(jìn)了尸體的位置。
那是蝕骨散,可以熔化尸體,而火焰更能將其功效提升到最大?;鹧嫒紵酶?,霸仁用著手袖掩住鼻子,靜靜地看著。
不多時,真正的賈忠已灰飛煙滅,霸仁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快速處理完地上不多的血跡,提起水桶沖出了殿門,一起加入了滅火的大隊伍中。
而后,他來到了演武場,開啟了他新生活的第一步。
勸古陽離開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是想看看,這個青劍客要如何逼死韓渡。
這樣的話......
不經(jīng)意間,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顏如玉的方向,看住了那一張秀麗的臉龐。
PS:這幾章感覺歪了,卡文沒感覺,明天休息下緩緩,有看得兄弟們就多擔(dān)待點(diǎ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