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忙碌起來之后,方益就一個多余的閑人。
陳后塵和方家生兩個人現(xiàn)在也是忙的腳不沾地,沒有空陪著方益玩。
干成一件大事之后的方益心神放松下來了,本來就沒有什么上進心的他,此刻完全墜落了,吃了睡,醒了吃,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天之后,他厭惡了這樣的生活。
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的生活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但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他自己也不清楚。
睡覺睡多了,睡的自己頭昏腦脹,對床都有了一股厭惡之感。
從床上爬起來之后,也沒有叫來傭人,自己動手,找來青鹽在井邊打水,梳洗一翻之后,暈暈的腦袋總算是清醒了許多,能夠正常的胡思亂想了。
對著已經昏黃的太陽,想起了曾經的誓言,要好好的煉武,掰掰手指頭,已經好久沒有正經的修煉過了,于是說煉就煉,找了一間靜室,閉關修煉起來。
修煉是一件孤獨的事情,需要耐力,更需要毅力。
現(xiàn)在的方益明顯處在一種特殊的心態(tài)之中,也不知道從哪里尋來了毅力和狀態(tài),盤腿坐下之后,便進入了空靈之中。
方益叢在蒲團之上,面色寧靜,胸口隨著呼吸起伏不定,但一段時間之后,起伏之間有了某一種韻味和規(guī)律。
空氣中突然之間出現(xiàn)了一種不一樣的氣息,悄然地發(fā)生了某一種變化,想要具體地說出來是哪一種變化吧,卻又不知道從哪里下口,很玄乎。
慢慢地方益面前多了一股氣流,像是小溪流水一般,圍繞著方益身邊轉動。
片刻之后這股氣流似乎找到了入口,從方益的鼻孔里鉆了進去,進入到了五臟六腑之中,融入到血肉之中。
方益陷入了一種玄妙之種,意識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體之中了,仿佛進入到了虛無的空間之中,不管自己怎么想,意識的念頭都泛不起浪花。
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
方益說不清楚,只覺得很舒服,就一只小魚在沒有天敵的大海中,自由自在。
當方益醒過來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了,靜室之中沒有點燈,窗外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紙照進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亮度了,所以,屋子里面很黑。
方益眨了眨眼睛,過了片刻之后方才適應屋子里面的黑暗。
突然之間,方益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力好了很多,在這樣光線不足的情況下,還能夠看清屋子里的東西,盡管屋子里面并沒有什么東西,
世界不一樣了,至少在方益看來不一樣了,清晰了很多。
方益站了起來,走到屋子外面,月光正好,光華如水。
方益對著天上的月亮伸了一個懶腰,渾身的骨頭一陣咯咯的響。
忽然之間,方益想起自己好像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但是一點都察覺不到饑餓,反而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特別是自己的五臟六腑,特別的不一樣,就像是春天里面的雄性動物,絲絲縷縷都是力量。
清晰地察到了自己的變化之后,方益臉上不由地露出了喜色,因為這種種的特征都在表明自己修煉的無名功法突破了。
按照無名功法上所說的,功法一共有三卷九層,方益手中只有第一卷,也是基礎卷。
第一層很簡單,就是吸收日月精華,來鍛煉五臟六腑,五臟屬于五行,五行相生相克,當?shù)搅艘欢ǖ木辰?,五臟六腑便自成一個小世界,外界的榮衰難以對它再形成干擾。
方益感覺自己明顯的達到了這樣的境界,五臟都滋滋的產生力量,相互促進,形成了一封閉的循環(huán)。
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方益忍不住地想要試一下。
伸手對著院子里面的那棵已經脫光了樹葉的樹枝就是一抓,一只如水凝聚的手出現(xiàn)了,抓在樹枝上,一折,一大截樹枝就被折了下來,落到了方益的面前。
方益細細地感受了一下其中的過程,力量從腹部出發(fā),順著經脈,流向手臂,沒有絲毫的阻礙,一路順暢。
“力量比之前強大了很多,也順暢了很多,不錯,不錯,我簡直是一個天才,居然一天就能達到如此的結果,若是我天天修煉,那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方益開始美美的想著,已經忘記自己的煉武的姿質了。
人是善忘的,方益也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俗人。
很快現(xiàn)在就誥訴了他,他不是一天才,至于有了現(xiàn)在的成果那是因為造化珠的功勞。
方益準備用造化珠再學一部功法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造化珠中的造化之氣足足少了三百縷。
愉快的心情頓時就沒有了,唉嘆一口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再一看造化珠里的造化之氣,只有一柒參柒,又是一陣窒息的心痛。
到了此刻,方益才清醒過來,自己修為精進不是因為自己的資質變好了,而是因為消耗了造化之氣。
方益雖然心痛,但是不后悔,造化之氣是好,但沒有自己的實力好,造化之氣沒有了,還可以去找,實力可以上哪里去找呢?
又是一個漫長的夜晚,方益一邊心疼自己的造化之氣,一邊想著剩下的夜晚怎么渡過,睡覺不可再睡覺了。
忽然之間,他的耳朵動了動,似乎聽到了有什么人再靠近。
當然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一個可以在天上飛的人。
方益抬頭一看,只見一道黑影落在了屋頂上。
接著又是幾聲呼呼音,又有三道人影落了下來,站在自家的屋頂上。
這三個人不同于先前的那個人,他們沒有藏頭露尾,穿著一身青衫,年齡的跨度也很在,從青年一直到老年,當然一個煉武人之的年齡不能單憑肉眼去看。
“你們覺的我怕你們?”
黑衣人站在屋頂上用一種陰沉的目光看著三個穿著青色衣服的人,隱隱冒著殺氣。
“敢在我們郡守府偷東西,自然是膽大的,但這不是怕不怕的題而是你能不能活命的問題!”
老者聲音陰沉吵啞,說話間就有一股壓抑的氣息在流轉,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