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夢一樣
“我?guī)闳ズ龋饶愫昧?,我?guī)闳ズ取!鳖櫿枯p輕哄著,那只攥緊他衣角的手,悄無聲息地落了下去。
幾乎是在瞬間,灰嫣化作了一縷煙塵,一點(diǎn)反應(yīng)的時間都不給人留,就隨著風(fēng)散了去。
白木槿伸手在背后結(jié)印,用尚存的法力禁錮住灰嫣的部分元神,收進(jìn)了自己的指尖。
這些動作,顧湛沒有看到,卻被許南易絲毫不落地收入眼底。
他眼眸一動,到底沒有說話。
“她已經(jīng)去了,節(jié)哀?!卑啄鹃扰骂櫿渴艿拇驌籼螅_口的時候萬分小心翼翼??杀M管如此,顧湛依舊呆坐著,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不給。
“雖然這個時候說這話不好聽,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她雖然是自愿救你,但你的命畢竟是她以死換來的。你要是不惜命,那你就是最對不起她的人?!?p> “真的就像夢一樣……”顧湛苦笑三聲,終于收起了抱灰嫣的動作,他撿起地上的餅干,面無表情地撕開,“從她出現(xiàn),到她死,就像夢一樣?!?p> “可你知道,這一切不是夢?!卑啄鹃入y得板起了臉,“在我看來,她拿五百年修行換你一條命,是虧大了。可要是換作她們要害的是許南易,就算讓我舍了自己的命,也是值得的。我和灰嫣站的角度不同,立場不同,但我尊重她的做法,也希望你能記住她,記住她的犧牲,不要再頹唐下去,這樣沒有絲毫意義?!?p> 顧湛用力地啃了口餅干,沒有接她的話茬,白木槿也不硬要求他現(xiàn)在就能緩過神,接過許南易手里的壓縮餅干,一點(diǎn)一點(diǎn),小心地用門牙啃咬。
三個人幾乎是一整夜都沒有睡,第二天一大早,三只大熊貓格外顯眼。
許南易許是日夜顛倒慣了,“熊貓化”的程度最輕,而顧湛活像是被打了兩拳一般,整個眼圈都泛著青黑色。
“木槿,該變回去了?!?p> 許南易喂她喝了口水,橫眼在叢林中掃過。
他們的攝像機(jī)和收音設(shè)備關(guān)了太久容易招惹懷疑,再加上他沒有把定位儀扔得太遠(yuǎn),現(xiàn)在天亮了,節(jié)目組找過來也就是一時半會的事兒。
要是被節(jié)目組甚至直播間的觀眾看見還沒有合理身份的白木槿,必然是要出事的。
知道他在憂心什么,白木槿從善如流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她手中結(jié)印,一陣白光閃過,原本眉清目秀,明眸皓齒的美少女,瞬間變成了一只不過兩個手掌大的小兔子。
饒是已經(jīng)見過她對付貓妖時施法的樣子,顧湛的瞳孔還是猛地一縮,驚異萬分。
“顧湛?!痹S南易將白木槿抱進(jìn)懷里,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不管昨天發(fā)生了什么,顧家麗還是顧家麗,顧湛還是顧湛,而黃花,也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子,你明白嗎?”
“我知道?!鳖櫿恳ба?,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節(jié)自己的情緒,轉(zhuǎn)而又換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許前輩,山中迷路,顧某在此多謝收留,感激不盡?!?p>
江安喬
(二) 自之后,兩人便熟悉起來。 她總愛在他面前發(fā)小脾氣,有時候不講理起來,恨不得懟上他三天三夜。他像是個垃圾簍一般,接收了她所有的負(fù)面情緒,也總是在第一時間,疏解她的心思。 他很忙,或許忙著找工作,或許忙著面試,遞簡歷。但盡管再忙,每個周末,他依舊能夠打扮得非常得體,和她坐在鬧市區(qū)的蒼蠅小館里談笑風(fēng)生。 人生24年,她從來沒有遇見一個讓她這么踏實(shí)的人。 于是她心動了。 她趁著醉酒,把男人帶到了自己租的小房子里。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終于撩撥動了這個禁欲的男人。 可在最后一步,他卻生生停住了動作。 “等我娶你。” “什么時候娶我?” 她眼神迷離,卻是咄咄逼人。 身上的男人笑了笑,“我沒錢,沒工作,沒車沒房,沒有一點(diǎn)能給你創(chuàng)造幸福的機(jī)會,我現(xiàn)在去你家說親,會不會被打出來?” “我只是我父母的養(yǎng)女,沒我姐姐那么金貴,或許這個時候,他們巴不得我早點(diǎn)嫁出去。” “不要這么說話。”何延低頭親了她一口,“嬌嬌,你很好,不要妄自菲薄。” “那你要不要我?” “要?!? 男人說話間就吻下來,兩個人折騰了一整晚,一直到她求饒,他才放過了她。 那時候?qū)τ诎踩胧┻€沒有那么講究,可例假沒來,林苑還是慌了。 她著急忙慌地拉著閨蜜去檢查,確診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