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隨從等來的卻不是嘉賞!
只見皇帝隨手從另一名隨從身上拔出把劍來,在好好大驚失色的目光下,一劍刺穿了那名跪著等賞的隨從胸膛!
那跪著的隨從,大睜著眼,不可置信的緩緩倒了下去。
皇帝冰冷著臉,涼薄的唇,微微輕啟:“朕告訴你,朕喜歡的是追逐獵物的享受?!睙o聲的揮了揮手,門口的侍衛(wèi)立即領(lǐng)會,立馬把死人拖了下去處理了,另兩人在處理血污。
皇帝若無其事的接過身邊宮女遞上來的巾帕,擦擦手,走向驚魂未定的好好?!肮媚镞€好吧?綁你來的是剛才那擅作主張的狗奴才。朕已替姑娘處置他了?!?p> 好好緩過神來,心有余悸的望著他,“你居然殺了他???”
他嘴角噙起一抹冷笑,“伴朕三年,卻連朕的喜怒都捉摸不準(zhǔn)。不懂察言觀色的狗奴才,留著何用?”
“可他罪不至死?。 焙煤勉躲兜耐厣夏菫┱谔幚淼难E。
皇帝一手莊嚴(yán)的別于身后,“朕貴為天子,怎可縱容屬下如此作風(fēng)?何況,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p> 好好不愿再多說,“既然我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由,已經(jīng)弄清楚了。我想我該回去了?!边~開腳步,逃也似的向門口走去,好像身后有猛獸一般。
“站??!”一聲龍吟喝住了她,“皇宮重地,豈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緩緩自身后走近她,森然道,“無論是棋子或獵物,從來都逃不出朕的掌心!”
他繞到她正面,冰冷孤傲的眼眸含著鋒芒,逼近她,冷聲道:“朕坦言,朕是對你有點(diǎn)小意思。但這不是你邀寵的資本?!蓖坏拇驒M抱起她,大步往內(nèi)房走去。身后的侍從、婢女全程裝聾裝瞎,不用下令,全都識相的走了出去,并自覺的關(guān)上了大門。
偌大的殿房內(nèi),只有他們兩人,好好慌了,在他懷里掙扎起來!“你要.干什么?放我下來!”
走到床邊,他一把狠狠的將她扔到床上。他居高臨下的瞅著她,嘴角勾著冰冷的笑意,“主動(dòng)獻(xiàn)上來的獵物,豈有不嘗的道理?以你的才智,謀劃這一切,自會順?biāo)浦郏龅降嗡宦??!?p> “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彼龘纹鹕韥?,瞪視他。
再次把她推回床內(nèi),他半個(gè)身子欺身而來,將她牢牢的鎖定在自己的雙臂內(nèi),“難道不是嗎?從才藝比拼的驚人之舉,到皇宮的突現(xiàn)。就憑你這點(diǎn)小姿色,不買通些人心怎么行?想不到,你挺有能耐的,連朕身邊的紅人,都可以隨意驅(qū)使,甚至到死都不透露?!?p> “我沒有,放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慌亂的奮力掙扎著!
一聲冷哼之后,他一把扯開了她的外衫,露出大半個(gè)雪白的香.肩。
為了保全自身的清白,好好情急之下,腦子發(fā)熱了,狠狠的扇了皇帝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亮的響聲后,皇帝震怒了!
他單手掐住她的脖子,“敢打朕?”咬牙切齒的逼視著她,“很好!”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從來沒有人敢對朕不敬。今天,朕就要征服你這只不甘屈服的小野獸!”
一把扯掉她的束腰帶,用力抓住她的雙肩,把她上半身子粗魯?shù)奶崞饋恚缓髣?dòng)作粗暴的按住她的后腦勺,強(qiáng)迫性的按向他……
正當(dāng)兩人的唇還距十厘米時(shí),好好受驚之下,一口口水直接朝他面上吐了去!
皇帝愣了,傻帽了!震怒、震驚的瞪視著好好!
好半響,皇帝怒指著好好,“你居然……!”
好好一臉漫不經(jīng)心的拿開他的龍爪,“別怪我行為不文明,是你不尊重我在先。”撇撇嘴兒,“我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會為你神魂顛倒、明爭暗斗。但我告訴你,這個(gè)世上,我只會為一個(gè)男人瘋狂?!?p> 思及那抹銀色的高大身影,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gè)甜甜的笑意。收起笑,她轉(zhuǎn)眸直視著皇帝,堅(jiān)定的道,“但不是你。”
皇帝厭惡的拽起她的衣袖,擦了擦他臉上的口水,深邃復(fù)雜的眼眸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喜怒。
他沉著臉,怒視她半晌,最終起身離開床。
步出房后,皇帝頓了頓,對候在門邊的宮人道:“帶她去清荷小筑,好生安頓?!?p> 鸚鵡哥四處查探一圈之后,落在洛瀟房內(nèi)的窗欞處。此時(shí)喬幕和怪胡子老頭也都在。
洛瀟、喬幕一起撲向鸚鵡哥,難掩焦慮之色,“在哪?”
鸚鵡哥飛到桌上,尖尖的鳥嘴伸到杯子里,咕嚕嚕的狂喝了一杯水后,才悠悠道:“皇宮?!?p> 喬幕頓生疑惑,“娃娃自小在深山長大,不可能跟皇城內(nèi)的人有牽扯???”
“我要去救她?!甭鍨t沉聲道。
喬幕不贊同,“洛瀟,你冷靜點(diǎn)。我們先弄清楚,帶走娃娃的是何許人。”
洛瀟望向怪胡子老頭,“師傅,你怎么看?”
怪胡子老頭搖頭,“瀟兒不能去皇宮?!?p> “師傅,為什么?”
怪胡子老頭糾結(jié)的摸了摸胡子,堅(jiān)決道:“總之,你現(xiàn)在還不是接近皇宮的時(shí)候。”
“什么意思?”
怪胡子老頭沉吟片刻,卻不愿多說,“為師會另想辦法?!敝蝗酉乱痪湓挶愠鋈チ恕?p> 午時(shí)三刻,怪胡子老頭走了趟某尚書府回來后,正撞上鸚鵡哥來通信,說洛瀟已經(jīng)孤身一人偷偷混進(jìn)皇宮了。
“這個(gè)莽撞的小子!”怪胡子老頭大呼不好,當(dāng)即就叫上喬幕準(zhǔn)備行動(dòng)。
如果說,她醒來時(shí)的那個(gè)殿內(nèi)算價(jià)值連城的話,那么她眼前這個(gè)清荷小筑,簡直就是十倍那么豪華了!
入眼便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此時(shí)的荷花已盡情的盛開,夾雜在萬綠從中。
荷葉碧綠碧綠的,像一個(gè)個(gè)大圓盤,又像一把把小綠傘;許許多多的荷葉上,有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像一顆顆珍珠在綠傘上滾來滾去,還閃著熠熠金光。
荷花真是千姿百態(tài),有的盛開了,露出黃色的蓮蓬;有的才展開兩三片花瓣;有的還是一個(gè)花骨朵呢;有的花瓣已經(jīng)凋謝,落下來漂在水面上,像一只小小的船,小昆蟲坐在其內(nèi),正在進(jìn)行水上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