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里薩迪蘭來到酒館,盡管他預想如此,不由還是的吃了一驚。
本身酒館就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但是有一大票人一看就知道并不是來這里喝酒又或者是等待著傭兵的工作,而是時不時往酒館的門口望去,握著兵器充滿了焦躁,這便是很詭異的了……
里薩迪蘭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微微嘆了口氣,果然那瘦胡子老頭交代下來的任務,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雖然說這次并不需要他做些多余的事情。
但是搞不好等他把目標給終結了,而自己就會成了這一群刺客集團新的目標。
他不能做那樣的傻子,必須要伺機而動,至少他一定要搞清楚,都是哪幾支刺客集團在與他競爭著。
“來了?”里薩迪蘭已經是注意到了,是一名城門的守衛(wèi),只不過并沒有穿盔甲,他跑著進了酒館,然后在許多人的面前念叨了些什么。
這些人立馬就亢奮了起來,就像是一個獵人終于是等到了他的獵物。
突然間,一個人的到來讓整個酒館的氣氛一瞬間沉寂了下來,宛如時間靜止一般。
其背著一個紋章盾牌,標志著其貴族的身份,腰里面別著一根圓頭錘,看上去又像是個賞金獵人又像是一個傭兵也像個探險者。
還沒有等那個人開口……
一個雇傭軍士已經是以酒醉的名義朝劈砍了過來。
那雇傭軍士一身無袖板甲手持著一柄軍用錘可謂全副武裝,他們在戰(zhàn)場上往往都屹立在第一線,他們的傭金十分的昂貴,但從來都沒有讓任何人失望過。
然而也不過只是一瞬間,那個雇傭軍士就已經是倒下了。
酒館中的堂客們無不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原本正打算出竅的武器也都一一放下了。
里薩迪蘭作為他們的同類,他看的很清楚,這酒館起碼有一半以上的人方才都差點抽出了自己的兵刃,如果那個人解決這雇傭軍士的速度再慢上半拍,恐現(xiàn)在已經是陷入了圍攻當中。
當然,對于在酒館中埋伏著的刺客來說,以這個人方才收拾掉雇傭軍士的身手,恐怕他們要付出極重的代價。
至少,前幾個出頭的一定不會好受。
里薩迪蘭承認,三招之內他絕沒有辦法將其拿下。
或許他應該找個機會,潛伏在這個人的身后用弓箭解決問題,順便再解決掉他身邊的這群“同行”們,亦或是等這群人把這個目標給收拾掉了以后,他再來解決掉這群人。
酒館老板終于是站了出來,他表示這個人有權力享有那雇傭軍士的武器以及錢袋,大家繼續(xù)喝酒,就當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這個人渣。”
初來到潘德的探險者隨口罵了一句,隨后拾起了那雇傭軍士的軍用錘以及錢袋,也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恰恰好就是里薩迪蘭的對面,大聲的抱怨道……
“潘德的情況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亂,剛剛我在城門口就碰到了二十多個自稱是紅色兄弟會的人想把我送去見一個叫作拉蒙的人?!?p> “你把他們全宰了?”里薩迪蘭好奇問道,不然為什么在遭遇了紅色兄弟會之后這個人還能到托巴的酒館里來。
“差不多吧……”那個人攤著手說。
這句話無疑讓酒館中的一伙人咬緊了牙,只有里薩迪蘭微微一笑,“看來你受過很好的訓練,話說你從哪兒來?”
“巴克利,跟大多數(shù)的探險家一樣,來這里追逐財富與名聲?!蹦莻€人回答道。
“你說話的口音倒是跟潘德人沒有什么區(qū)別?!?p> “我是潘德人,只是我從小就生活在巴克利?!?p> 看來沒有錯了,里薩迪蘭確認,這就是瘦胡子老頭委托他刺殺的目標,或許他應該隨便編個故事,加入這個人的隊伍,然后在其背后來上一刀。
但不管怎么樣,瘦胡子老頭交代過的那封信,就在這三言兩語之間,已經被里薩迪蘭摸到了手里,這個人的包袱里空空如也,一定是這封信沒錯了。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似乎是有什么任務想委托給這位初來到潘德的探險者。
一個富商,聲稱自己的第三個老婆被奴販劫走了,而他希望這個探險者能夠召集一支小隊,跟蹤那些馬匪找到他們的老巢,然后把他的第三個老婆安全的帶回來。
這怎么聽都像是一個陷阱,但是里薩迪蘭對面的這個人卻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里薩迪蘭本想著加入那個人的隊伍,但現(xiàn)在這位探險者貌似已經將自己至于死地,他也沒有必要跟著一齊去送死。
原本兩個人在酒桌相逢,聊了幾句之后眼看著里薩迪蘭即將加入,不過在這位探險者答應了這個任務之后,里薩迪蘭話鋒一轉,聲稱要雇傭他需要6000枚第納爾。
這個人只能表示付不起這么多錢……
之后這個人就跑去了城外,只因為酒館的老板說想要召集人手的話,城外的村子里應該有不少想要去探險的年輕人。
里薩迪蘭慢悠悠的跟在那個人的身后,并確保那個人一定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
實際上他現(xiàn)在隨時都能夠終結掉這個人的性命,然而里薩迪蘭知道,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尾隨在這個人的背后,好幾支隊伍里的人都是在剛才的酒館里見過的。
而那個探險者,就這樣從村子里招呼來了幾個不知道死活的德夏獵人,跟著幾個馬匪就鉆入一條狹隘的道路當中。
這是處很隱秘的據點,里薩迪蘭左看右看,怎么看這都是一個坑,專門為這個冒險者而挖的,而這四周圍的地形,恐怕也只有這一個出入口了。
這倒是極好的,里薩迪蘭絲毫不關心那個人進去了以后會怎么樣,倒是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去做些別的事情。
比如說把周圍的這幾支隊伍都清理掉……
第一支隊伍打扮的很像是一群職業(yè)刺客,穿著布甲的他們皆是身背暗弩,用的也都是短劍,里薩迪蘭猜想他們一定還帶著飛刀。
看上去非常好對付的樣子。
從第一箭發(fā)出到這伙人反應了過來再到向射箭處發(fā)起反擊最后潰散而逃再到最后一人倒下。
足足三十人的隊伍,這群雇傭刺客甚至連里薩迪蘭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然而還沒有等里薩迪蘭前去回收箭矢。
另一隊刺客已經是奔過來了,很顯然他們比之前那一支要精銳許多,為首之人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并沒有刻意將自己隱藏起來的里薩迪蘭。
那首領提馬上前,刀指里薩迪蘭,面容不善,“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還沒有等里薩迪蘭開口來上一句,我管你們是誰,要不是沒有箭了你們已經死了……
那首領直接就開口說道:“我們是天空之刃?!?p> 里薩迪蘭輕輕的“哦”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
兩個人就這樣對持著,從雙方的眼神當中都能夠看到對對方的不屑,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他們同時開口,說了一句一模一樣的話。
“那么,你想要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