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曙霞來到京津城際鐵路四電指揮部,見到了師傅秦家風,師父對她說:
“曙霞,走,我們一起去見見工程部趙偉,我給你介紹一下,以后你就在他的領(lǐng)導(dǎo)下,從事技術(shù)工作!”
到了工程部辦公室,趙偉見了秦家風,連忙站起身來,笑著問:
“秦總,您有啥工作指示?”
秦家風指著任曙霞,對他說道:
“這就是我常給你提起的任曙霞,剛從集團公司科技部調(diào)來,給你做接觸網(wǎng)專業(yè)工程師?!?p> “太好了,我早就聽說過您的大名了,你這一來,可是給我減小了不過少工作上的壓力呢?!壁w偉高興地和任曙霞握了握手。
“趙部長,您好,以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呢?”
“可不敢,你可是我們公司的高尖端人才呢,聽秦總說,您是研究生畢業(yè)呢,這以后,理論上知識,我還得向您多多請教呢?!壁w偉謙虛地說。
“好了,好了,你倆就別在我面前客氣了,告訴你吧,老趙,設(shè)計院電化所王所長,是任曙霞的愛人?!鼻丶绎L走之前對趙偉說道。
“是嗎,那就太好了,小任這一來,咱和設(shè)計院成了親家了,這以后和設(shè)計院進行技術(shù)對接,可就順暢多了呢?!壁w偉答道。
任曙霞立馬投入緊張的施工前技術(shù)準備工作,她白天去工地,晚上加班看圖紙,這一忙起來,把家人都忘了呢。這不,媽媽丁香給她打電話,發(fā)牢騷呢:
“曙霞,你可真是心大了,你可知道你走的那天晚上,可可整整哭了大半夜呢,哭著喊著要媽媽呢,你可倒好,一去工地,心都野了,也不知道給家里打個電話,你說你不想爸爸、媽媽就算了,這可可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咋,也忘了,我說,有你這樣當媽媽的嗎?”
“媽,看你說的,我咋不想你和爸爸了,還有可可,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是想她想的要命,可是,可是我不敢打這個電話呀,你說,電話一通,我咋和可可說呢,她要是哭起來,我又該咋辦呢?”任曙霞對媽媽說道。
“可是已經(jīng)這樣了,你總得面對現(xiàn)實吧,總不能一直不給可可說說話吧?!倍∠銦o奈地問。
“我知道了,媽媽,近期太忙了,等忙過這段時間,我上街一趟,給可可買個洋娃娃,到時候,我再和她通話吧!”
任曙霞剛和媽媽通完電話,手機鈴聲又響了,她低頭一看,大吃一驚,原來是王立新的電話,她一時無語,不知如何面對這一刻,就在她躊躇不定之際,手機鈴聲倒是斷了,可是短信卻發(fā)過來了,任曙霞定睛一看:
“燕兒,我知道你在,快點接我電話,我有重要事問你!”
萬般無奈之際,任曙霞只好撥通王立新的電話,電話剛一通,里面就傳來王立新氣急敗壞的追問:
“好呀,燕兒,你可真行,這么大的事,都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私自做主,跑到京津城際了!”
“我,我,我……”任曙霞欲言又止。
“你,你,你咋了,你平時不是挺能說了,咋了,這個時候倒是啞巴了。”王立新依舊起著腔。
“我還不是怕你不同意!”任曙霞輕聲說。
“你知道我不同意,你還去工地呀,你是想氣死我呀!”王立新氣嘟嘟地問。
“那我可不敢,氣死你了,我去哪里找你這么好的人呢?”任曙霞笑著說。
“甭給我嬉皮笑臉的,這個事我和你沒完?”王立新嚴肅地繼續(xù)問。
“對了,咱家可可咋辦?”
“我媽媽帶著呢?”任曙霞答。
“媽媽,媽媽不是還要上班嗎,平時哪有時間照顧可可。”王立新不安地問。
“媽媽內(nèi)退了!”任曙霞答道。
“啥,媽媽退休了,燕兒,不是我說你呀,你是放著安穩(wěn)日子不過,非要瞎折騰,這下,好了,媽媽也沒工作了,可可也沒媽媽了,我就不知道了,你心里還有爸爸、媽媽,還有可可和我嗎?”王立新喋喋不休地說著。
任曙霞也知道這次她做的卻是欠考慮,可是當時情景,她哪敢提前說呀,那王立新還不跳上天去和她吵呢,反正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到了工地,看他咋辦,想到這里,她輕聲細語地說:
“好了,小新,事已至此,你就原諒我吧,你說,我也不想一輩子就那樣過,我也想在電氣化鐵路工程建設(shè)事業(yè)上有所建樹,我也想著要上進呢?”
“我不會原諒你的,更氣人的時,你不把我當你丈夫,這么重要事,不是從你嘴里說出來,我還是在你們指揮部提供的工程部技術(shù)人員名單里找到了你,你說,我在你心里是個啥,啥也不是,你,你,你……”王立新說到這里,再也說不下去了。
“好了,小新,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可好,我以后保證聽你的話,對你好!”任曙霞溫柔地說。
“拉倒吧,你還想有下次呢,下周三,我就要到你們指揮部去做設(shè)計交底,到時候,看我咋收拾你?”王立新依舊不解氣地說。
“我就是個柔弱女子,好呀,我等著你,看你咋收拾我!”任曙霞笑著說。
“哎,燕兒,你真的是要氣死我呀!”王立新此時輕聲嘆口氣,無奈地對任曙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