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瞧著凌月芽著急的樣子,容九并不是沒有意動,只是想起唐鈞安的話,他的心便硬了幾分冷冷的說道。
“我跪著求你了,我凌月芽在此發(fā)誓,只要你能救了云兒一家,凌月芽此生哪怕肝腦涂地,必當回報你!”凌月芽心急如焚,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不敢松手,見容九的態(tài)度越發(fā)堅決,她噗通一聲跪下,右手豎著三根手指并攏,抬起右手說道。
容九錯身讓開,并不受凌月芽這一跪,月色下,凌月芽的眼中似有淚光閃動,他瞧著如此模樣的凌月芽,內心有幾分遲疑,想應下了,可又不想應下,不僅僅因為唐鈞安的話,他覺得自己這么去幫凌月芽打架有些莫名其妙。
站在一旁的巫賢見此情景,一顆心也跟著提起來了,凌月芽頂著月靈煙的臉,巫賢對她莫名多了幾分親熱,她插科打諢笑著求容九就罷了,卻見不得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可他不敢催促容九答應,于是跟凌月芽一般提著心急迫的看著容九。
容九不答話,凌月芽也不知再如何請求,湖邊靜逸了片刻,凌月芽的眼神漸漸暗淡,她心生絕望。
月光照到凌月芽的臉上,只顯得她那雙眼睛越發(fā)凄涼,容九忽的心頭一熱,就欲答應,可他“好”字未出口,凌月芽“嚯”的起身,聲音干巴巴的說道:“罷了,我自己去,能救幾個是幾個。”
“我隨你去!”見凌月芽為朋友做到如此地步,林墨堂心中不免動容,跟上凌月芽的腳步說道。
容九一陣氣悶,暗自腹誹,就不能慢一點,風風火火說走就走,他這一下該去還是不該去呢?
“宗主,對白家出手的是暗宗,她如此意氣用事只怕會丟命?!绷柙卵垦劭淳鸵卟灰娏?,自家宗主還一動不動,巫賢抖起膽子催促說道。
容九吐出一口氣,縱身一翻攔住林墨堂的去路說道:“你留下照顧巫賢?!?p> 凌月芽一路疾行,還未到白家,遠遠便看到火光沖天,白家在火光之下猶如白晝,她的心一沉,狂奔幾步,提氣猛地一個翻身落在白家墻頭。
白家進口前院,三個暗宗人刀起刀落猶如砍瓜切菜般追殺白家眾人,顯有幾個人能有還手之力,卻最多能走個十幾招便被擊退,白家眾人且戰(zhàn)且退,行動緩慢之間,幾個呼吸便倒下幾人。
凌月芽粗粗一瞧縱身跳下去,不用隱藏身份,她跳下的同時便抽出腰間九節(jié)鞭,一鞭甩向一個黑衣人脖頸,那暗宗人聽到破空聲,身子一扭,躲過一鞭,卻沒有躲過凌月芽接下來的一腳。
凌月芽一腳踢飛一人,白家眾人的壓力頓時減輕三分之一,凌月芽站在他們身前喊道:“我攔住他們,你們快去后面與家主匯合?!?p> 被踢飛的那個暗宗人極快爬起來,三人一起圍向凌月芽,凌月芽手執(zhí)九節(jié)鞭,目光如炬的看向三人,并無懼意,然而三人同時出刀砍過來時,凌月芽還是覺察到巨大的差距,同時挑這種實力的三人,她還嫩了點。
就在凌月芽準備硬抗之時,一道黑影擋在她前面,一揮衣袖,那三人齊齊倒飛出去,口吐鮮血,半晌爬不起來。
瞧著傲嬌的容宗主一出手便擊敗三人,凌月芽只覺得自己的后背涼颼颼的,驚嘆容九功力高深莫測的同時,她無比的感謝容宗主對她幾次的容忍,沒有對她揮一揮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