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右邊也有點耳鳴,不,腦鳴,咬右側后槽牙,就會聽的非常清楚。”
“耳鼻喉的各種檢查也做了,都沒有問題。診斷為神經(jīng)性耳鳴,相關的藥物也都吃了,還是一樣。”
姜文遠說完了,他沒打算細說。他覺得楚嘉也沒辦法。
姜文遠的不信任就寫在臉上,楚嘉沒道理看不出來,他懶得講楚嘉非要讓他再講講。
看醫(yī)生嘛,不講講病史醫(yī)生哪知道你什么情況。
有些著急給病人開藥,應付上班時間的醫(yī)生除外。
“你是忽然就耳鳴的么?講講病史”
李宏逸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楚嘉,什么時候楚嘉也需要別人講病史了?我治療的時候沒有吧?
姜文遠頓了一下,講病史好像也是應該的,就開始講了起來。
“說起來,我這耳鳴產(chǎn)生的有些…無厘頭…”
“有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在聽歌,聽著聽著就睡著了,耳機也沒取下來。第二天一醒來左耳是劇烈的嗡鳴,特別響……”
“感覺整個左耳都堵住了,只有右耳能聽清外面的聲音。雖然難受,但覺得可能過一天就好了。”
“于是一天多,才去的醫(yī)院。結果是耵聹栓塞。耳道也比較彎曲……”
“就是耳屎堵住了是吧?”姜文遠正說著,楚嘉故意打斷道。
“……”
“是…”
“咦,你也太不講衛(wèi)生了,平時不清理耳朵么你。”姜雅熙一臉嫌棄的說道。
李宏逸雖然沒說什么,但明顯有點無法直視他的感覺。
“……”
“我掏的好不好!耳道長的曲徑通幽怪我么,掏不著啊!”姜文遠‘幽怨’的解釋道。
“好了好了,別解釋,繼續(xù)說。”姜雅熙才不管他掏沒掏。
“……”深呼吸。
“然后醫(yī)生給了一瓶藥水,說是軟化耵…耳屎,滴三天再去洗耳朵。”
“……”
三臉嫌棄的看他。
“結果,沒滴好,第一次沖洗還是堵,又滴三天,再沖洗,還是堵,只是稍微堵的沒那么嚴實?!苯倪h講到這還有些懊惱,每每想起都覺得應該早重視,用其他方法的。
“又是三天,才沖洗干凈,但沖洗完那一刻,耳朵是不堵了,耳鳴還在,只是相比堵住是到鳴響,聲音小了很多。”
“堵住的那十來天,一天到晚響的腦子都要炸了。不過想到?jīng)_洗完就好了,心情到是還穩(wěn)定。”
“可沖洗完以后,還是一直響的時候,真的崩潰了。”
“每天,每夜,每分,每秒,無時無刻耳朵里都在響著一個嗡鳴聲,那是個什么聲音呢?!?p> “就像電影里,身邊被炮擊過、被手榴彈轟炸過后響起的高頻刺耳的聲音……”
“我是一個多喜歡安靜的人啊!”
原本姜雅熙和李宏逸還有些心疼的看著他,聽到這句話以后那點心疼瞬間飄散。
“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是最痛苦的時候,在夜里那個聲音就像被發(fā)達了許多倍。根本就沒辦法不注意它,一開始的時候,吵的完全睡不著?!?p> “那段時間我還上網(wǎng)搜了搜,發(fā)現(xiàn)很多年輕人也有,痛苦的想自殺的都有……我當時也……”
“打住,講病史,別講感想。”姜雅熙‘無情’打斷道。
“……”姜文遠真心覺得他今天就不該來。
“之后就慢慢的適應了,起碼能睡著,白天的時候到處都有聲音,還能掩蓋住耳鳴,在公司、路上等地方都聽不到耳鳴聲?!?p> “過了一年多吧,這段時間幾乎不戴耳機了,要戴也不會戴左耳。有天熬夜的時候右耳忽然響了起來,嚇的我立刻就睡了?!?p> “結果第二天醒來,還是響,而且是在嘈雜的公共場所,依然可以聽見的聲音?!?p> “那是我第二次崩潰。堵住耳朵聽到的耳鳴沒有左耳大,但咬后槽牙時立刻能聽到,很清楚。”
“從那天開始,每天睡覺兩邊耳朵的嗡鳴聲都能聽見。以前還會放點輕音樂,或者催眠海浪之類的聲音蓋過耳鳴。現(xiàn)在卻沒用了,蓋不住?!?p> 姜文遠講到這里的時候,重重的呼吸了一次,看他的樣子,那段時間確實被折磨的不輕。
“怎么都沒聽你說過?!苯盼踹@才真有些心疼。
“說它干嘛,說了也沒法解決。這病只能自己受著。”
“后來又過了一段時間,慢慢的也習慣了,右邊的耳鳴聲好像也小了一點,咬后槽牙和熬夜過度的時候,會明顯大聲。”
“然后就一直到現(xiàn)在了。這不是聽宏逸說有認識了一位神醫(yī)嗎……”姜文遠目光看向楚嘉,那意思很明顯是問:‘神醫(yī),您現(xiàn)在有什么話要說嗎?!?p> “叫姐夫!”楚嘉還沒表示,姜雅熙先糾正著他的話。
“我們先認識的!”
“那也是你姐夫!”
“……”
“神經(jīng)性耳鳴,到是聽說過,我也還沒治療過。”楚嘉誠實的說道。
“……”姜文遠想爆粗口了,如果這不是姜雅熙和李宏逸找來的話,他還想打人。
“不過應該沒問題。”楚嘉自信一笑。
姜文遠實在沒忍住,看了看姜雅熙,又看了看李宏逸,眼中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疑問!
這貨你們哪找來的?!
“先把個脈吧?!背紊晕⒆穑Σ[瞇的看著姜文遠,抬手要給他把脈。
“等什么呢,伸手!”姜雅熙直接過去把他手給扯出來,方便楚嘉把脈。
“……”
楚嘉開啟了靈息感應-附體狀態(tài),只有在這個狀態(tài)下,才有可能清晰的感應到,姜文遠身體的每一處,每一部分的神經(jīng)狀態(tài)。
這個距離二人都在范圍呢。
姜文遠的身體一般,也就是正常三十來歲男人的狀態(tài),鍛煉的不多。
楚嘉也分不清哪部分神經(jīng)和血管是什么功能,只能大致的靠感應中的狀態(tài)和位置來判斷——總之哪里不對點哪里。
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狀態(tài)非常細微,需要感應的更加清楚,所以。
“嘭~”輕砰一聲,姜文遠倒在了沙發(fā)上,‘暈’了過去。
“怎么了!”姜雅熙嚇了一跳,有些緊張問道。
“沒事的,不是跟你說過么,我之前也……咳咳”李宏逸接茬道,看來之前被楚嘉治療失去意識,還跟媳婦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