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一臉懵圈:“不太懂,為什么b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最大的呢?” “因為他底數(shù)是最大的,而且大與一,指數(shù)又是最大的,所以是最大的?!贝藭r的余落依然是個溫柔(整體來說余落這個人還是溫柔的,用最合適的一句話來評價他就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女孩。
“什么是底數(shù),什么是指數(shù)?。俊敝x非又不懂了。
“就拿b來說,1.1就是底數(shù),0.8就是指數(shù)?!?p> “那為什么用和指數(shù)0相比較呢?”
“因為當指數(shù)為0的那時候,所有的指數(shù)冪都等于一?!?p> “又什么是指數(shù)冪呢?”
“就是他的值??!”
“那什么是值呢?”
“就是結果?!?p> “那你直接跟我說它結果就好了嘛!”
“我可以說結果,但是上課的時候老師只會說他指數(shù)冪,指數(shù)這些術語,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說這些呢?”余落強顏歡笑,感情聽不懂還是她的錯,這些東西都是老師掛在嘴邊的呀!
“這些都不重要,不重要,你聽懂了嗎?這道題?”
“為什么0.7∧0.8就<0.7∧0=1,1.1∧0.7就>1.1∧0=1呢?好奇怪??!”謝非就像是個想打開潘多拉寶盒的好奇寶寶,一旦好奇就要刨根問底。
余落感覺自己的笑容好假好假,音調(diào)控制的很好,“我剛剛說過了呀,因為當指數(shù)為0的那時候,所有的指數(shù)冪都等于一,這樣好比較?!?p> “那為什么?”
“我畫圖給你看看好不好,這樣直觀一點。”余落在心里默默地給自己打氣,陸鯨還在這里,不能暴躁,不能暴躁。
而此時另外兩人看似在認真討論問題,但只要仔細聽,完全驢唇不對馬嘴,都在關注余落的狀態(tài),看她什么時候暴走,嘖嘖,看熱鬧不嫌事大。
陸鯨有話說:我可沒這么想,這是好奇不,只是想多多了解落落一點,聽過但沒看過。
宋文斌:我信你哦,看戲看戲,不不,看題看題。
“畫個坐標軸,穿過(0,1)這個點,0.7∧0.8所在曲線無限接近于零,1.1∧0.7所在曲線無限趨近于正無窮……這下看懂了嗎?”這還看不懂,她余落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看懂了,看懂了?!?p> “我謝謝你終于看懂了?!?p> “再看第九題,函數(shù)y等于根號下kx的平方加kx加一分之一的定義域為R,則k的取值范圍是?”余落看著謝非,非常不解:“這題為什么不寫???”
“函數(shù)不會,看見就跳過,我機智吧!”
“那也要看看題目,動動筆??!這才第九題?!睓C智什么?。∥业奶?,送分題都不要。
“首先分母不等于0,知道嗎?”
“這個我知道?!?p> “根號下大于等于0,這個知道嗎?”
“知道?!?p> “所以kx∧2+kx+1就大于0,這個知道嗎?”余落期待的眼神。
“知道知道,這么簡單?!?p> 余落抽了抽嘴角,得,又是她不對,這么簡單還問他,宋文斌捂著嘴笑,陸鯨低著頭不知道臉上又是什么表情。
“所以考慮k等于0,和不等于0的情況。”
“為什么?”謝非又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qū)。
余落已經(jīng)失去笑容了,為什么?她這么解釋?她覺得自己就不配當學霸,她就是一個考試機器,為什么她不能解釋得當?
“老師講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余落實在想不起來當時老師是怎么說的了,她已經(jīng)失去笑容了。
“這樣呀,我懂了?!?p> “嗯???”余落那不可置信地小表情。
“噗嗤?!彼挝谋笸蝗恍Τ雎暳耍蚌L哥,老師講的,懂?”
陸鯨點了點頭,卻沒有讓那兩人看見他憋笑的臉。
余落一個眼神殺過去,宋文斌秒慫,“你繼續(xù),你繼續(xù),我們在討論題目呢。是吧,鯨哥。”宋文斌有胳膊肘搗了陸鯨一下。
“啊,是,是,咳,嗯?!鼻f不能笑,不能笑,對,完美。
余落甜甜的望了陸鯨一眼,又以警告性的眼神瞟一眼宋文斌,切換自如,意圖明顯。
接下來,余落用了兩個小時講了五個題目,兩個小時五個題目,還是超簡單的那種,講到第六個的時候,余落的崩潰程度不亞于當今“崩潰試輔導作業(yè)家長”,對著自己的孩子教著10-4不等于1,崩潰著讓他們把另一種手用上。
是了,這三個男生目睹了一個女生從心態(tài)平和,到強顏歡笑然后一直到心態(tài)爆炸。
期間,眼看著平時溫柔理性的余落心態(tài)逐漸崩潰,處于“自暴自棄”的狀態(tài),陸鯨起身默默地關上了客廳內(nèi)打開的窗戶,宋文斌秒懂其意圖,明知道余落在氣頭上,但這大好時機不借機損一下余落,這不就可惜了嗎?
“鯨哥,關窗戶干嘛?家丑不可外揚???”宋文斌一臉人畜無害的笑著。
“風大,風大。”
而謝非呢,給自己心里安慰,她是把自己當朋友才這樣,對,不能受打擊,嗚嗚~,我再也不請教她了,太欺負人了。
“我能不能不聽了??!我背語文行不行?”謝非小心翼翼地問。
“不行,這題把你講懂?!?p> “鯨哥~。”余落和謝非同時叫陸鯨,都是委屈巴巴。
“你干嘛叫鯨哥!”余落此時已經(jīng)不想對謝非講理了,“鯨哥,救我?!?p> 謝非像是知道了匪夷所思的事一樣,黑人問號臉看著她,這不應該是他的臺詞嗎?
“開學兩個月,他連△=b∧2–4ac都不知道,我要瘋了?!庇嗦漕j廢地趴在桌子上。
“那我們不講了好不好?”
“不行,他這題還不會呢!”余落突然感覺有力氣了。
“那我來講,你在旁邊歇著,負責監(jiān)督,他不老實就打他好不好?”
“噗嗤。”宋文斌笑的像村頭的如花,“君子動口不動手?。 ?p> “我是女子!”
“女孩子打人跟撓癢癢一樣,多可愛??!”陸鯨解釋。
謝非看著這劇情,受害者不應該是自己嗎?但是現(xiàn)在重中之重是不能再讓余落輔導自己了,從小未體驗的“母愛”,今天余落著實是給他上了一堂示范課,所以他還是靜觀其變,不吱聲比較好。
“落哥??!你以后有孩子怎么辦?。 彼挝谋笮Φ劳2幌聛?。
“我和他們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能委屈自己輔導他們作業(yè)?請家教??!”余落不屑一顧,“是吧!鯨哥!”
“???對對?!标戹L笑的露出八顆牙齒。
“噗嗤,落哥你厲害,還他們?你干嘛問鯨哥是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余落被他這么一說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我沒想哪樣???你想哪樣啊?”
余落臉漲紅和宋文斌理論,而陸鯨來到了謝非旁邊,開始輔導他作業(yè),謝非看著這個在陽光下放著光的男生,這才是溫柔的代表,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這一天天的,他都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