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初雪俏皮的很,沒有告訴任何人,在毫無征兆的一個晚上,悄咪咪地鋪滿了整個街道。
而余落她們提前慶祝的方式是一陣陣的咳嗽聲,郭鳴是因為晚上去廁所沒有披外套,以為在家里可以橫行,結(jié)果一開臥室門,客廳里一陣陰風(fēng)順著她的脖子進(jìn)了肚子,客廳窗戶沒關(guān)!結(jié)果她就中獎了,第二天成功感冒。
周小英晚上熬夜寫作業(yè),趴在床上頂著微光,累的很,不舒服地調(diào)整姿勢,被窩里的暖氣被放光,冷風(fēng)乘機(jī)而入,所以恭喜。
而余落呢!
“你是不是沒穿秋褲?”陸鯨面上明顯不開心。
余落憨憨一笑,對著陸鯨眨眼睛,企圖“萌混過關(guān)”。
“今年是沒有早早的穿。”余媽媽實(shí)力拆臺,“長大了,知道臭美了?!?p> “我沒有!我上身已經(jīng)穿的這么多了,下邊再穿那么多,我就真的跩不動道了。”余落試圖為自己辯解。
“落落,你穿的再多也漂亮,要了溫度風(fēng)度也在?!标戹L毫不保留地夸她。
“可,,,”
“穿里面看不出來的!要我?guī)湍愦﹩??”陸鯨突然彎腰,兩人的臉咫尺之遙,再近一點(diǎn),眼睫毛要纏繞在一起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穿。”余落連忙擺手,羞的想找地縫。
“好,那你去吧?!标戹L滿意地站直腰板。
“好?!庇嗦湎駚G了魂一樣,往自己房間走去。
“哎,果然啊,女兒長大了就留不住?。槟锏脑趺唇兴┧疾淮?,這男朋友說幾句就立馬穿去了?!庇鄫寢屪龀鐾葱募彩椎哪?。
余落腳一停頓,無奈地吐槽自己的戲精媽媽:“媽,小說看太多了。”
余落在衣柜里翻找著不久前,媽媽放進(jìn)來的秋衣秋褲,換上后,坐在床角,手捧著臉,忍不住去想剛剛陸鯨那個壞壞的模樣,這正經(jīng)人突然壞一下,真的撩動心弦,越想越不好意思出門,她的鯨哥為何要這樣,怪難為情的。
待余落磨磨蹭蹭地出來,陸鯨把藥給她泡好了,保溫杯也找出來了,大冬天就要靠保溫杯里的止咳糖漿續(xù)命了。
路上,余落棉子也戴了,圍巾也圍了,小黃人手套也套上了,衣服穿了六件,褲子穿了兩件,這不能多了,這是她最后的倔強(qiáng)。
整個人膨脹的背不起書包,還好有陸鯨在,余落現(xiàn)在看自己的書包越來越陌生。
郭鳴穿著羽絨服,依舊在車上凍的瑟瑟發(fā)抖,頭上羽絨服連帶的帽子不停地被風(fēng)吹掉,小臉通紅,無比煩躁,最后豁出去了,卡上帽子,手拳在衣袖里塞在各自的胳肢窩里,頭抵在宋文斌的背上,這下帽子就不會掉了,舒服多了。
她是舒服多了,宋文斌是受罪多了,小鹿亂撞,心花繚亂。
就這樣一行人來到就是,看見周小英也是鼻子“哧痛”,不透氣,嘲笑一番,接著又噓寒問暖,這一個個的,慶祝第一場雪的方式都挺雷同且特別。
謝非得知周小英還沒有買藥,醫(yī)務(wù)室都是在10之后才開門,于是趁大課間周小英被化學(xué)老師喊去辦公室數(shù)試卷,謝非和宋文斌跑去了比從教室到食堂還遠(yuǎn)的醫(yī)務(wù)室,買了止咳糖漿還有一些感冒藥,感冒沖劑……
“你買這么多?你想撐死小英嗎?”宋文斌咋舌。
“切,這你就不懂了吧!給她買多多的備著。”謝非看了看宋文斌手上只要幾個含片,“話說,你就買這點(diǎn)?”
“她早上吃過藥了,買這個給她含著,給她嗓子找點(diǎn)事兒做,就不會咳嗽了。”宋文斌晃了晃手里的含片,覺得自己甚是機(jī)智。
“這樣??!”謝非若有所思,“那個,老師,他手里的含片給我來10板吧!”
“你丫搞批發(fā)呢!”
謝非先和宋文斌就近原則,先去了24班,送去給郭鳴。
到了本班級,謝非興致極高,黃卓元他們還以為他拿回來的是吃的,把他堵門口,要他分享分享,謝非大喊這是藥,是藥,不是吃的,他們不信,搶過來看看,還真是,這才還給他。
“我看那含片也可以當(dāng)糖吃呢!”黃卓元剛說完自己的見解。謝非立馬抱住藥:“你饞瘋啦!”
在重重困難下,謝非終于突破重圍,成功地把藥一股腦兒放在周小英的桌子上,本準(zhǔn)備去教室前面接熱水的周小英一愣,謝非憨憨一笑,一瓶瓶地幫周小英把藥拿出來,在周小英震驚的眼神下,在她的桌子上擺了兩排。
“落哥,賞你一板?!敝x非給余落遞過去一板含片。
余落看了看周小英桌子上的那些藥,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孤苦伶仃的一板,咬牙切齒,面目猙獰:“我謝謝你??!”
謝非故意逗她,故意要把遞過去的手收回:“不要就算了?!?p> “要要要,哪能不要呢,謝謝,謝謝?!庇嗦湟幻肫乒Α?p> 謝非知道余落吃完,周小英肯定會給的,但好歹走個形式。
周小英看著自己桌子上那么夸張,拿著保溫杯的手一直沒有收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為好。
謝非眼皮相當(dāng)活套,一把搶過周小英的保溫杯來:“我去?!?p> 陸鯨也晃了晃余落的保溫杯,識相地也起身,周小英和余落相視一笑,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怎么要是你,先讓我等?!敝x非和黃卓元推推嚷嚷在搶熱水,這男孩子到哪兒都能皮起來。
“男生喝什么熱水,又沒生病,冷水喝著吧你!”謝非用屁股頂著黃卓元,把他往墻上擠,不讓他開。
“那你干嘛要喝熱水!要幫那誰等啊,你個小狗腿,真給我們男生丟臉。”
“死黃,你就繼續(xù)單身狗吧,等我有女朋友了,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丟臉了?!敝x非才不管這些呢,他自己個兒樂意。
一旁的陸鯨一直盯著飲水機(jī),終于等到他們兩個杯子都偏移了熱水龍頭,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默默地把保溫杯遞過去,熱水順著而下。
謝非和黃卓元一愣,這熱水已經(jīng)下來了,熱氣騰騰,他們不能拿陸鯨怎么樣,這時候推他,就不是玩鬧,是事故了。
謝非看著不緊不慢地往回走的陸鯨,異常地想鎖他鯨哥的喉,陸鯨感覺自己后脊發(fā)涼。
一杯水一節(jié)課就喝完了!周小英嘴巴干的要命,大部分是因為生病有時用嘴呼吸,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要背書,嘴巴特別容易干燥缺水還上火,所以謝非每節(jié)課后都要跑去和一幫女生們搶水,而陸鯨呢,捧著余落的保溫杯,眼睛一直盯著飲水機(jī)上的礦泉水,遲遲不肯動,這這么親眼看見礦泉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直至沒有??粗侨号鷮⒈永镆淮笃康乃沟艚訜崴戹L生起了悶氣,他的余落還沒有熱水呢!
“小英,沒等到?!敝x非蔫頭耷腦地回來,“這群人太兇猛了,擠不敢擠,說又說不過!”
周小英笑著說沒關(guān)系,她自己去也一樣。
中午,陸鯨獨(dú)自一人回家了,下午回來手里多了一個熱水壺,里面裝滿了熱水!
但陸鯨拿著一個熱水壺進(jìn)班級的時候,炸開了鍋!
“要不是騎車,我能拿兩個過來!”陸鯨勾起食指在余落粉嫩的鼻子上輕輕地刮了一下!
余落很滿足,她鯨哥好了不起,知道她喝不上熱水,熱水壺都能給她帶來。
中午狗糧小劇場:
“落落,中午我要回家一趟?!?p> “你自己?”
“嗯,就拿個東西,回來你就知道了?!?p> “我也想和你一起回家。”
“不行,你感冒了,少吹風(fēng)?!?p> “我裝備齊全?!?p> “別鬧~,那也不行,我心疼!”
余落滿足地把她抱著陸鯨胳膊撒嬌的手拿開,額,她好像手都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