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古塔的東面大概有五十多里的地方,有一處隱藏在密林中的一個很大金礦叫興隆金礦。
進入金礦僅有一條道可以直通礦區(qū)。通往金礦的路上有四五處有官兵把守的哨卡,對進出的人員嚴格盤查。尤其是對于從礦區(qū)出來的車輛行人,一律搜身檢查。嚴禁個人攜帶礦金和有關金礦的任何資料。
進入礦區(qū)的車輛人員都是往礦區(qū)運送給養(yǎng)和采礦設備的。進出一律憑寧古塔鎮(zhèn)守大本營大帥的手諭通行。
興隆金礦所產黃金一律上交國庫,凡是挪用或者貪污者黃金者,輕者淪為礦區(qū)奴隸,重者判處死刑。
礦長每年換一任。防止結黨營私!
興隆金礦相當于是整個大清國庫的一半的經(jīng)濟來源,所以管理等級極高。
沈小安一行人在天黑之后離開客棧,走大道是不可能走進礦區(qū)的,于是大家在半路棄馬,施展輕功專揀小道奔走。
齊腰深的雪地,對常人來說是異常困難。可對這些武林頂尖高手來說,不是什么難事。
雪地里只留下幾行淺淺的足印,沒多久就被大雪覆蓋。巡邏的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有人進了礦區(qū)。
子夜時分,大家到了興隆金礦的一個側門。這里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各種小推車推著廢料往山溝里傾倒。
幾十個洗金床一字排開,工人把剛從沙坑里挖出的礦砂倒在金床上,旁邊的人就用水沖洗礦沙,沙子和石頭就會順著金床往下流走。
黃金則會留在金床的格子上。金床最下面有人會把沖洗下來的石頭和沙子用小推車運走。防止堵塞。
每個金床旁邊都站著幾名帶刀的守衛(wèi)。
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大聲吆喝著。很多勞工的衣服上都結著冰,絲毫不敢懈怠。
有人累的直接一頭栽倒在地,就被守衛(wèi)人拖走。
沒了氣息的直接丟到廢料堆里一起掩埋掉……
沈小安一行人悄悄潛伏在暗處觀察。
“換班了、清點各班人員……”有人高喊到。
看來這里是晝夜開工的金礦。
沈小安突然對曾玉平和彭宏亮附耳幾句。
接著一個縱身躍下廢料坑,看的三位姑娘是一臉茫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一會沈小安抱著兩套勞工衣服上來。
“大哥和我換上這個衣服,我們進去看看,你們在這里等我們。”
“小安,我跟你進去……”武思思一臉關切的表情。
“武小姐,你們都在這里等侯,人多不方便”沈小安輕聲說到。
“彭大俠你看好他們”沈小安吩咐彭宏亮。
曾玉平已經(jīng)把衣服穿上了。
兩人身形一晃跟在換班的人群后面。曾玉平雖然沒沈小安的身形快,但是押隊的看守還是看不出混進來的兩人。
兩人順著隊伍走到一處用木板搭建的簡易工棚前,每人領到兩個黑乎乎的窩窩頭和一碗熱白開水。
沈小安隨著人群走到一個低著頭,正在給勞工發(fā)窩窩頭的女人跟前,這女人頭一抬,沈小安心頭頓時狂震。眼淚差點奪眶而出,這個滿臉滄桑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娘。一臉的褶皺,癡呆的眼神。機械的動作,沈小安心里一酸趕緊低下頭去……此人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母親鮑雅芳。
鮑雅芳沒有認出沈小安,繼續(xù)在給勞工發(fā)著窩窩頭……
“大哥那位發(fā)窩窩頭的人就是我娘……”沈小安輕聲哽咽道。
“啥?那怎么還不把她帶走?”曾玉平不解的問道。
“這里戒備森嚴,等會我們找機會……”
“媽拉個巴子,在這干嘛呢?不回去睡覺嗎?”一個帶刀的守衛(wèi)直接一鞭子抽向兩人。
曾玉平正要發(fā)作,沈小安忙拉住“大人息怒,我們馬上就回去”拽著曾玉平離開了工棚。
一拐彎看看四下無人,拉著曾玉平一個“旱地拔蔥”輕輕的上了屋頂,在背陰處趴下注視著鮑雅芳……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勞工的窩窩頭都發(fā)完了,幾個人收拾完東西,便往一排低矮的木頭房子走去,應該是她們住宿的地方。
跟在鮑雅芳的旁邊還有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婦女。
她們穿過一塊空地,進入了一個房間,沈小安拉著曾玉平幾個起落到了窗戶外面。
“姐姐,我出去拿點柴火添爐子,你先睡,明天又要早起呢”說完有人打開房門走出來……
沈小安忙閃身一把拉住鮑雅芳“啊”……
“噓,娘……我是安崽……”沈小安嘶啞的輕說道。
“誰?……安崽……真是我的安崽,我不是做夢吧?”鮑雅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娘,真是我安崽,娘,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兄弟,我們趕緊走吧!萬一驚動了守衛(wèi)就麻煩了……”曾玉平警惕著環(huán)顧四周。
“這位是……?”
““娘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大哥……我們趕緊走吧””
“等等安崽,把梅娘一起帶出去,為娘能活到現(xiàn)在,多虧梅娘的照顧……”鮑雅芳急切的說道。
沈小安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鮑雅芳輕輕推開房門。
屋內人驚訝的看著他們。
“梅娘,這是我兒子,小安,就是我常給你説的安崽這位是他朋友,他們是來救我們了”梅娘輕輕說道。
“好……安崽……你娘日夜念叨你”梅娘喜極而泣。看的出來她和鮑雅芳的關系非同一般。
“有人來了”曾玉平低聲示警
“怎么還不熄燈睡覺?”一對巡邏守衛(wèi)走過,帶頭的在吆喝
“睡了”
梅娘立刻吹熄滅松油燈。
一會巡邏守衛(wèi)的腳步漸漸遠去。
“大哥,麻煩你背梅娘出去,我背我娘,千萬不要驚動守衛(wèi)”沈小安低聲說道。
“兄弟你放心吧”曾玉平點點頭。黑暗中也看不見。
“我們能自己走”梅娘說道。
“梅娘你不要客氣,聽安崽安排”鮑雅芳在梅娘耳邊輕輕說。
沈小安輕輕打開房門看了一下外面,牽過鮑雅芳的手,一把背上“走”一聲低哼。身形暴起,驚若飛鴻,悄無聲息的上了屋頂。曾玉平見狀急忙背上梅娘一招浮萍掠影尾隨著沈小安掠過一間間屋頂,直奔彭宏亮他們藏身之處……。
“什么人竟敢夜闖金礦?”身后一聲渾厚的聲音傳來,一道黑影從后面的屋頂追來。
“不好,有人追來了,大哥你先走一步去找到彭大俠,我來斷后”
“好……”曾玉平知道沈小安的武功比他不知道要高出多少,當下放開腳步狂奔而去。
沈小安頓住身形,騰出一只手來。手中古劍一挽,九朵劍花直奔來人九大要穴。來人是枯瘦精干的老頭,見狀急忙一個倒縱避開,驚出一身汗來,跌落下屋。急忙一聲呼哨示警、傳遍整個礦區(qū)。
沈小安見逼退來人,顧不得戀戰(zhàn)。起身去追趕曾玉平。
此時礦區(qū)原本有幾處熄滅了的燈火瞬間點亮,把整個礦區(qū)照的如同白晝,一對對持槍帶刀的守衛(wèi)在四處奔走。
曾玉平被幾個能飛檐走壁的守衛(wèi)圍在屋頂,左右招架。形式危機,沈小安一招八步趕蟬飛奔而來,手中古劍幾個起落已有兩三個人慘叫著掉下屋去。
人越來越多,呼喊聲此起彼伏。
兩人背著一個人自然大大影響了身法和速度。
沈小安還好,曾玉平就明顯的相形見絀,幾次差點被砍中。都是沈小安過來解的圍。
“弓箭手準備”下面突然刷刺刺的跑出一對人馬,手持強弓對著屋頂上的人。
沈小安見狀急忙一腳踢飛身后持劍的人,一手猛推曾玉平一聲“走”。
曾玉平立馬覺得自己好像在吞云駕霧一般,立刻順勢飛起,越過了圍墻。雙腳剛落地,一群守衛(wèi)手持鉤槍鉤了過來。
曾玉平背著一人動作明顯遲滯了許多。“大俠,你放下我吧!不要連累了你”梅娘見狀急忙要背上下來。
“不要說話…沒事的”
守衛(wèi)越攻越近,人越來越多……
“放箭……”霎時間箭雨飛一般射向沈小安。
“哼”沈小安一聲冷笑,內力布滿古劍,那些飛箭碰到劍氣結果倒飛回去。
那些弓箭手紛紛被自己射出去的箭給擊中。
“啊”背上的梅娘一聲驚叫。
曾玉平的左臂被鉤槍鉤中,頓時血流如注。曾玉平硬是一聲不吭。
突然這些守衛(wèi)紛紛退下,只見三個黑衣人如狼似虎一陣風似的殺過來,這些守衛(wèi)紛紛倒地不起。哀嚎四起。
“曾大哥,往這走”是彭宏亮、武思思、謝瑛瑛三人聽到動靜,知道有情況發(fā)生,急忙跑來接應。
“小安呢?”武思思急切問道。
“在后……”
“來了”沈小安已經(jīng)飄了過來“帶大哥先走”
“曾兄,人給我背”彭宏亮把梅娘背過來。謝瑛瑛一直仗劍陪在彭宏亮的左右。
“慚愧……”曾玉平有些不好意思。
“休要放走這些人,怯戰(zhàn)著殺無赦”是被沈小安逼下屋的那個枯瘦老頭在指揮守衛(wèi)們??磥硎撬麄兊念^目。
“武小姐,麻煩你背我娘和他們先走,我斷后”沈小安把鮑雅芳給武思思背上。
“安崽,你們走吧!不要管娘了”鮑雅芳要掙脫下來。
“娘,安崽拼死也要帶你走,你不要擔心我”
武思思點點頭說道“你自己小心”說完背上鮑雅芳追趕彭宏亮他們。
“柳煙妹子,你也跟思思姐一起去,把娘照顧好”
“我……”苗柳煙沒了主意。
“快走”沈小安一劍劈翻了沖到跟前的幾個守衛(wèi)。
“安哥哥,我們在前面等你……”苗柳煙哭泣的說道。
(未完待續(xù))
金蓮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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