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原諒
“所以我是被原諒了嗎?”許翰墨又向葉紫蘇湊近了幾分。
“并沒有?!比~紫蘇知道他在說剛剛的事情,但是他突然靠這么近而且人又這么多,會讓她不自在,所以她就就他推遠(yuǎn)了幾分。
許翰墨見她轉(zhuǎn)身就走,沒走幾步又咳嗽了幾聲。許翰墨從旁邊的下人手里拿過自己的披風(fēng)跟了上去,將披風(fēng)披在葉紫蘇的身上。
葉紫蘇被突然的溫暖環(huán)抱住,下意識的掙脫了幾下,但是一扭頭看見是許翰墨就沒在動了。
葉紫蘇將披在身上的披風(fēng),捂了捂有一股淡淡的木香味,只是在味道稀奇,她還是第一次問過這種味道。
“你冷嗎?”葉紫蘇跟許翰墨并排走了許久,但是他似乎沒有開口的意思。
“還好?!痹S翰墨其實也扛不住寒風(fēng)刺骨,但是葉紫蘇畢竟是個女子,身子自然是比自己弱一些的,還是先緊著她吧。
葉紫蘇看著努力克制發(fā)抖的許翰墨,眼中卻看不到一絲他顫抖的模樣。
“要不我們一人穿一段路?”過了一會,葉紫蘇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不用,你穿吧?!痹S翰墨習(xí)慣了不多與他人說話,但是剛剛發(fā)現(xiàn)若是她覺得自己對她若即若離,她是不是會不確定自己的愛。
“你確定?”葉紫蘇低著頭看著他的披風(fēng)可以整個抱住她,而且還有一點(diǎn)拖地了。
“嗯,我不冷,馬上就到了?!痹S翰墨難道的勾起嘴角,語氣溫柔的仿佛是另一個人一樣。
“好叭。”葉紫蘇看著自己小碎步的往前走,身子一搖一搖的很是可愛。
他們二人快到府中的時候,許翰墨見小顏還沒有出來接她,便開口問道:“小顏呢?”
“小顏姑娘,回屋了,今個下午就沒見到過了?!遍T口的侍衛(wèi)開口回道。
“去,把小顏叫過來?!痹S翰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奴婢有如此大的膽子了。
“唉,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葉紫蘇聽見他要讓他去叫小顏,就馬上攔著侍衛(wèi)不讓他們?nèi)ァ?p> “你啊,就是平日里對她太過縱容。你是主子,她是奴才。”許翰墨剛說完,就對上了葉紫蘇呲呲冒火的眼神。
“你怎么跟我娘一樣,我待她是妹妹,不是奴才!”葉紫蘇跟個負(fù)氣包一樣,說完就走。但是沒走幾步又突然折了回來,脫下身上的披風(fēng),本來想丟他身上的,無奈披風(fēng)太過厚重,就只能丟在地上了。
許翰墨不知道自己何時又惹她生氣了,還是女孩子都這樣?許翰墨帶著疑問撿起地上的披風(fēng),抖了抖上面的灰塵。突然像是聞到了什么味道,就將披風(fēng)放在鼻尖聞了聞。除了自己的楠木香味,多了一股桃花的味道。
許翰墨的嘴角又莫名的上揚(yáng)了,低眸看著手里的披風(fēng)。
“少爺,要不要洗一洗?”旁邊一直跟著許翰墨的下人也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有些不確定的上前問道。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痹S翰墨抬眸之間,眼神又變回以前那清冷的模樣。
“是?!毕氯寺牭街螅屯讼铝?。
許翰墨最后看了一眼葉紫蘇的房間,今日還是不自討苦吃了,便拿著披風(fēng)回了書房。
這邊的葉紫蘇換好衣服,吹滅了蠟燭準(zhǔn)備睡覺了,卻看見對面的書房依舊是燈火通明的,難不成是自己剛剛說話太重了?正想著要不要過去看看的時候,對面書房也黑了下來,葉紫蘇想著應(yīng)該沒事了,就回去睡覺了。
而此刻的云梓晨站在城墻上看著燈火通明的樓蘭城,從前他也無拘無束的在街道上瘋跑,快樂唾手可得??涩F(xiàn)在他卻被困在了這座城中,斷了雙翼的雄鷹,要如何才能展翅翱翔。云梓晨的眼中是留戀與落寞,皇宮靜的只能聽見風(fēng)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這邊的瑤殊院與皇宮截然不同,當(dāng)夜晚的序幕拉開,這里才是天堂。
王姝含托里幾個朋友,打聽到瑤殊院正在找打掃的雜役,便跑了過來,改了一副裝扮。起初覃姐還不同意,因為她來路不明,所以不敢用她,但是王姝含又是賣慘又是說自己只求一口飯,覃姐才讓她試試。
就這樣王姝含成功的進(jìn)入了瑤殊院,這第一步成功了。第二步就是找到昨天的那個彤畫姑娘,那個除了眼睛,哪里都一樣的彤畫姑娘。
而她不知道的是,彤畫姑娘在前院,而她在后院,根本很難見到彤畫姑娘。
就在王姝含準(zhǔn)備偷偷摸摸的去到前院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極其熟悉的男聲,王姝含便湊近了幾分。
“哎呦,季公子,奴都給您說了很多遍了,這彤畫姑娘賣藝不賣身,奴也沒辦法啊?!瘪汶p手環(huán)胸,一個年過四十的人,臉上卻沒有留下什么歲月的痕跡。
“就憑你的權(quán)利,還不能讓她賠我?你說一個價,我絕不還價?!奔疽钩揭驗槭潜硨χ蹑模跃退懵曇艉苁煜?,王姝含還是不知道。
“奴知道尚書府不差錢,但是您也知道我家主人的脾氣,這規(guī)矩不好破啊?!瘪阋桓焙転殡y的樣子。
‘尚書府?’正當(dāng)王姝含想走近一點(diǎn)的時候,旁邊不遠(yuǎn)處有個男子醉醺醺的走了過來,王姝含不想被發(fā)現(xiàn)就先離開了。
“你家主人到底是誰?”季夜辰這幾天一直在查,但是都沒有什么進(jìn)展。
“這個奴不能說,還是請公子不要為難我,去前院看舞蹈吧?!瘪阏f完就要走。
“覃姐,這是看不起我季夜辰,我還不知道這樓蘭城有誰是我不能惹的?!奔疽钩讲痪o不慢的開口說到,語氣中滿是威脅。
“公子,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要與我家主子對著干了?”覃姐一抬頭就看見好幾個人,拿著弓箭對著自己。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快說,你家主子到底是誰?”季夜辰一副穩(wěn)操勝券的姿態(tài)。
“若你執(zhí)意如此,怕是會把彤畫越推越遠(yuǎn)?!瘪闶呛醚韵鄤瘢幌M彩虏灰叩竭@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