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鳳卿感覺到有些頭疼,昨夜還在預(yù)謀著,怎么得到那人的血,沒想到今天竟然就心想事成了。
當(dāng)然,也多虧了帝王問墨池,那人留在宮中,多半也是看在帝王的臉面上。
因為自古以來,不準男子出入后宮。
“你能告訴朕,為何要……”他的血幾個字,怎么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體內(nèi)有極寒之氣,血也屬寒,能鎮(zhèn)壓我體內(nèi)的金蠶蠱毒,問他要怕是不給,說來還要謝謝皇上呢!”雖然只有幾滴,應(yīng)該可以壓制幾個月了!
“幾滴夠嗎?不夠讓他放一碗?”問墨池明白了,少年的時候,他們都曾經(jīng)誤入寒冰洞。
他被帶回皇宮以鎮(zhèn)國之寶相救,后來醒了才知道那人被神醫(yī)帶走了。
“皇上,那不是你兄弟嗎?”怎么這么狠?
要幾滴血,都有點理虧,更何況是……放一碗血?
“兄弟如衣服,不如你重要,今日先取幾滴,改日朕宣他與你比武,咱們再弄點,可好?”問墨池將短刀送給了她。
這本是先帝贈與宸王的,只因為削鐵如泥,加之需要,所以便就在身邊了,沒想到……
“那謝謝皇上了!”
帝鳳卿彎眸一動,就想躺著睡一會兒,結(jié)果就被吵醒了。
黑色身影一閃而過,恍若從不曾出現(xiàn),因為是一襲黑衣,所以很快就隱沒在月色里。
緊接著破門而入的就是帝熙晨,兇神惡煞的提著劍,指著斜躺臥榻的女子,就是一陣怒罵。
“本以為是你生性善妒,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放肆。敢在鳳棲梧藏男人,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爹了?”帝熙晨心想:只要我把你趕出帝家三房,你就是孤兒。
屆時,瀾兒上位,就更加容易了。
“鳳棲梧宮有男人?這是真的,本宮方才與他比武,還讓皇上幫忙瞧,結(jié)果本宮不慎手抖,劃破了那公子的手腕……帝相不問問皇上,奸夫是何人?既是抓奸,為何不帶著太后?反而帶著他們?”帝鳳卿起身,方才那個身影太過于熟悉。
像極了之前在倚蘭宮昏迷之前,看到了那個影子。
“帝相來去自如,朕的后宮何時成了你的后宮?皇后若私藏男人就是誅九族的罪!”問墨池也沒想到,帝熙晨居心不良竟然到了如此程度上。
怪不得,之前她要想辦法讓宸王娶無權(quán)無勢的帝鳳姝為王妃在先,入宮在后,將帝安瀾拴在身邊,的確是……聰明的緊呢。
“便是親生女兒,老臣也不能放縱她穢亂宮闈!”撇的那叫一個干凈。
“既然帝相認定皇后私藏男子,不若,抄家滅門以示警告,聽風(fēng),把蘭妃給朕抓來!”
撇開蘭宮不可能入主中宮不說,帝鳳卿出身高貴,是霍氏的女兒,還是帝家嫡女,究竟是哪里不讓你如意了?
“皇上,蘭妃并未犯錯,老臣愿以死諫言!”
“帝相巴不得本宮去死,是因為本宮手握醫(yī)經(jīng),還是害怕母親回來看到你虐待我,還是覺得用我母親威脅我,就能讓我妥協(xié)私藏男人?”
隨行的人自然是明白,帝后一口一個“帝相”是為疏遠。
帝相明知道帝后貴為南涼的皇后,又是帝家嫡親的嫡女,如果帝后私藏男人,按律當(dāng)斬,且誅九族,便是大赦天下都不饒恕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