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回到客棧的時候,已是深夜。路過肖憶闔房間的時候,門是開著的,肖憶闔坐在正對著門的位置上,看到靈兒回來了,神情略微有些放松,他把靈兒喚進來問道:“查出什么結(jié)果了嗎?”
靈兒低著頭,冷冷的道:“閉月草......”
肖憶闔略微思忖,似是從來沒有聽過這種毒,好奇道:“是一種怎樣的毒?”
靈兒依舊沒有抬頭,回道:“一種可以致命的迷幻類毒藥!”
肖憶闔看不到靈兒的表情,只覺得她今晚怪怪的,繼續(xù)追問道:“你怎么了?”
“沒什么!”靈兒轉(zhuǎn)過身,不讓肖憶闔看到她哭紅的雙眼,繼續(xù)道:“閉月草在江湖已經(jīng)消失多年了,這次出現(xiàn)絕非一般.......”
“你哭過???”肖憶闔的身手極快,他察覺到靈兒的異常,又見她有意躲閃自己,于是在靈兒轉(zhuǎn)身說話的時候,他早已悄悄起身來到靈兒身后,趁她不注意,一個大跨步攔在靈兒面前。只見她雙眼通紅,肖憶闔神情凝重,追問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靈兒見他語氣焦急,現(xiàn)在的趙靈兒已無心再編造個謊言騙他,于是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說與他聽。
肖憶闔聽后,面色逐漸陰沉,他轉(zhuǎn)過臉,低聲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要再插手此事了!”
靈兒一急,追問道:“為什么?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我一定要證明我娘是無辜的,她......”
“我只是就事論事,這是辦案的原則,親屬回避!”
“我娘不會是兇手的,我更不會......”
“好了,趙靈兒......”肖憶闔打斷她,嚴肅道:“在沒有新證據(jù)出現(xiàn)之前,你娘有嫌疑,可所有人都知道,你娘失蹤多年。所以,如果這件事被有心的人拿去以訛傳訛,一定會把矛頭指向你!”
“可是,現(xiàn)在除了你、我還有我?guī)熜?。沒有人知道......”
“不要再說了,本王只相信證據(jù),其他的本王一概不信!本王現(xiàn)在是在命令你,停手!”肖憶闔的語氣異常堅決。沒給靈兒任何反駁的余地!靈兒不再說話,她耷拉著腦袋,拖著沉重的腳步回了房間。
寂靜的夜晚是最適合思考問題的,同時也是最容易沉寂在胡思亂想中的?,F(xiàn)在的靈兒,已經(jīng)不能再理智的對待這件事情了。肖憶闔知道,也許這么做會很傷害她,因為這些年,也許只有這次,是她唯一能夠得到娘親消息的機會。但是,肖憶闔不想去賭,如果輸了,他不僅不能幫靈兒得到她娘親的任何消息,還會把靈兒卷到這件事情當中?;蛟S她現(xiàn)在不能理解,但是總有一天,他相信靈兒也是個聰明人,她會想明白的!
楓林深處,一間不起眼的竹屋內(nèi),此時正坐著一個戴著面具,一身黑衣的男子。他盤坐在書案前,在等待著屋子的主人回來......
竹屋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面具男動了動手指,緩緩抬起頭,看向門口。見億笙進來,挑釁般的說道:“億公子,你這么晚才回來,臉上寫滿了憂愁!怎么?有心事?。俊?p> 億笙正低頭思考,沒留意自己屋內(nèi)還坐著一個人。忽然聽到有人說話,他怔在原地,半天緩過神來,厲聲道:“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住處?”
面具男冷哼一聲道:“當然是你們峻嶺的人告訴我的......”
億笙沉默了一會,語氣略微有所緩和道:“你來干什么?”
面具男突然有些生氣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們峻嶺派你到這來的目的不是讓你來尋親的!你三番四次不按計劃行事,甚至把一些秘密告訴你師妹。你想保護她對嗎?你已經(jīng)再三觸碰我的底線,我和你們峻嶺的約定你卻不遵從,難道我不該來嗎?”
億笙聞言驚恐道:“你......你是啟辰的人......”
“沒錯!我再提醒你一遍,你的任務是監(jiān)視肖憶闔,破壞他的行動,找機會除掉他!如果你再一意孤行壞我好事,下次就沒這么簡單了!”面具男的聲音很低沉,很難想象他面具后的表情該是多么的恐怖!他頓了頓,又想起什么事一般,繼續(xù)開口道:“還有你師妹-趙靈兒!她絕不能留在肖憶闔的身邊,要么一起除掉,要么拆散他們!我再給你十天時間,十天之后如果你仍然沒有辦到我交代的事......你應該很清楚,你的后果......我聽說峻嶺對待死門的叛徒,很殘忍!”
面具男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起身便離開了。億笙一個人呆立著,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他喃喃自語道:“靈兒,對不起,終究還是要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