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聞言色變，驚道：“此話怎講？”
“昨夜找到我的那個丫鬟叫碧草，是我兄長以前的貼身婢女。自從我兄長死后，她一直覺得有人盯著她。直到前幾日她上街，被兩個不明身份的人刺殺，幸虧遇見官府尋街才躲過此劫。所以，她想方設(shè)法找到我，希望得到我的庇護.......”南宮夜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潤潤喉，繼續(xù)道：“她昨晚對我說了兩件事；第一件，是我兄長當(dāng)初為什么要和峻嶺合作計劃攻打啟辰：第二件，便是我兄長在去寧城前發(fā)生的一件怪事......”
“怪事？”靈兒認真的聽著，挑出南宮夜話里的重點低聲重復(fù)了一句。
“嗯……碧草告訴我，之所以我兄長一意孤行要和峻嶺合作，都是因為我……”南宮夜緩緩低下頭，神情憂傷的回憶道：“其實我兄長不是我母后的親生兒子，他是我父皇還是太子的時候一位寵妃所生。那年南衛(wèi)皇宮爆發(fā)瘟疫，我兄長的母妃在瘟疫中去世。我母后見他還小，就帶回身邊，一直盡心照顧……我們長大后，兄長從未覬覦過我的太子之位。其實這些年，朝中好多大臣都覺得我不作為，沒有魄力，不適合做太子，我兄長每次聽了這樣的話都會去反駁他們，極力維護我。后來，峻嶺主動前來獻計，和南衛(wèi)合作攻打啟辰。當(dāng)時朝中大部分老臣主戰(zhàn)，我兄長看出我不愿意開戰(zhàn)，于是便假意與我作對，加入主戰(zhàn)方，其實就是想混進其中，替我從中瓦解他們……這一切，我那時都不知道，如果我可以早一點理解他，或許……他也不會死……”
靈兒有些糊涂，問道：“為什么早知道了他就不會死？難道后來你兄長的計劃被發(fā)現(xiàn)了？”
“沒有，碧草說直到我兄長死，朝廷都沒人發(fā)現(xiàn)……”
“那你為什么這么說？還有，你剛才說你兄長在離開南衛(wèi)前，發(fā)生了一件怪事，到底是什么事？”靈兒繼續(xù)追問道。
“雖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但是碧草跟我說，一直有一個峻嶺的人和我兄長走的非常近，我兄長經(jīng)常和他聊天到天亮，十分相信這個人……直到他們約好一起去寧城之前的半個月，這個人不再來找我兄長了，可我兄長一天三次的都在偷偷吃一種藥。有好幾次碧草無意撞見，還會被兄長罵！我兄長向來脾氣很好，碧草一直很奇怪，一向身體硬朗的他究竟在服什么藥，可她畢竟是個下人，也不敢多去過問……后來，我兄長出事了，她把這些事串聯(lián)起來，總覺得是個陰謀……可她又不敢多言，于是便打算茍且度日，等過幾年，便請求出宮不再提此事?？蓻]想到如今惹來殺身之禍，她只能硬著頭皮找到我，把一切原委道清……”
靈兒認認真真的聽著聽著，思緒慢慢開始回到寧城。南宮絕的尸體的確有中毒的跡象，可如果按南宮夜的描述，那個能親密接觸南宮絕的人，只有億笙。億笙當(dāng)時驗尸時候的驚愕、傷心、悲痛之情又是那么真實。還有，到底是誰連一個丫鬟都不肯放過，南宮絕府內(nèi)那么多下人，為什么單單是碧草……
“靈兒，靈兒……你在聽嗎？”南宮夜看靈兒呆呆的坐在那一動不動的溜號，于是便喚道。
“??？我在聽，只是……忽然想到了在寧城的一些事……”靈兒回過神來，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