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有罪!”這種時候,干脆的認錯,還能有一線生機,繼續(xù)找借口,估計回去就得發(fā)配邊疆,等著為國捐軀了。
“哼,你,給我趴在這里三天三夜之后,再回來。”少年面無表情的說。
“是!”厲言忙應(yīng)道。
“少主這是傷了骨頭,肋骨斷了,老朽用金針封住了穴道,也用木板固定好斷口,現(xiàn)在可以慢慢扶少主起來了?!?p> 厲言一揮手,幾個穿著黑衣的侍衛(wèi)從天而降,緩緩的扶起了少年,少年眉頭微微皺著,思索良久才道:“你們都退下吧,我不走。”說完,他小心翼翼的靠坐在榕樹上,抬手按住了隱隱作痛的肩膀。
“少主,你受了這么重的傷,須得回府好好修養(yǎng)才是?!睆?zhí)t(yī)皺著眉說。
“你們別管了,全都退下,這我的是命令。”少年沉聲說道。
“這……”張?zhí)t(yī)為難的看向李太醫(yī)。
“少主如此堅持,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暫且離開吧。”李太醫(yī)看向厲言道:“少主就交托給你了?!?p> “李太醫(yī),你是太醫(yī)院之首,你留下來,不過你要假裝不認識我,你們都退下吧,我有事同李太醫(yī)說?!鄙倌険]了揮手,然后對厲言道:“你,等我們都離開之后,你給我趴在這里,三天三夜,敢動一下,我會讓你后悔此生。”
“是,屬下不敢?!眳栄悦?yīng)著,也跟著離開了。
林三三一路來到王大夫的茅屋,這里雖然也是破破爛爛,但王大夫好歹是整個林家村唯一的大夫,而且經(jīng)常義診,也不收錢,所以,吃穿什么的有一點好的,村民都會拿來給他,倒也算得上村里日子好過的人之一。
這林家村實在太窮了,從以往宿主的記憶能知道,整個南郡,就是林家村又偏僻又窮,大楊村可比這里強多了,林三三嘆了口氣,她的起點好低啊,一個路人甲,想要轉(zhuǎn)正,那得多難?。?p> “王伯伯。”林三三喊了一聲,接著推門走進屋里,只見王大夫正在小心翼翼的熬著藥,看到她進來,連忙走過來說:“三三,怎么去而復(fù)返,是有什么事嗎?”
“我家表嬸林張氏,也得了疫癥,表叔應(yīng)該很快就會來請你去瞧,那林張氏對人十分刻薄,特別愛欺負我爹娘,別人喝藥,我贈送,她不一樣,我要讓她付出點代價才能得到藥?!?p> 沒想到這小小的娃娃,愛恨還挺分明,不過那林張氏向來潑辣,又愛占人便宜,得理不饒人,沒理搶三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都不喜歡她,給點教訓(xùn)也沒什么不妥。
“你想如何?”王大夫摸著胡子問。
“我要讓她病的重一點,幫我們試藥,這疫病的源頭,我基本上是找到了,就是村外那條貫通南郡的河,從上游開始傳播病源,如果想救所有人,就需得找到最上游,將藥倒入其中,可是,這個量,真的不好把握。”
“你想要救整個南郡?這……太吃力了吧,那條河,叫十里河,河寬十里,深十里,那得倒多少藥進去,才能起效?”王大夫搖著頭,覺得這件事,肯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