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dāng)時七歲的愛德是卡洛斯瓦里唯一個主修神學(xué)的學(xué)生,他和他的教師在修道院一起學(xué)習(xí)直到長大成人,十三歲時被提拔去北國正式的神學(xué)院里學(xué)習(xí),日后注定要成為一個修道士,而修道士在北方盟國里是舉足輕重的存在。不過他生活的地方與時機(jī)是在一個討厭圣教會的卡洛斯瓦大陸,從而在愛德離開后,與父親弗蘭肯就很少有聯(lián)系,但作為漁夫的父親每天堅持早出晚歸的出海打魚,為他減輕在波萊赫帝國的生活負(fù)擔(dān)。
雖然那時有不少的同行都笑他,笑愛德出去是不會有什么出息的,但他并不知道這有什么丟人的,夢想著與兒子日后能相依相畏的生活,只想著怎么養(yǎng)活家庭,平靜的等待兒子歸來。
直到有一天清晨,在魚兒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弗蘭肯推著船出海選擇合適的捕魚地點,為太陽出來后的豐收作準(zhǔn)備。當(dāng)撒網(wǎng)、放線什么的捕魚裝置都準(zhǔn)備好后。他坐在漁船上等了好久好久,陽光都沒有照耀水平面,而海上的水霧卻越來越濃,已經(jīng)快讓人看不見前方。接著他看到一艘黑色幽靈船在水霧中前行,在向他駛來,直接把他撞暈在船的甲板上。
迷迷糊糊站起來的弗蘭肯,在船上當(dāng)起奴隸,直到脫離信仰的上帝,變成一個惡魔吸血鬼。
所謂的奴隸其實就是苦力,他在船上的工作是在狹窄的船艙里推槳,為大船提供前進(jìn)的動力。黑色幽靈船似乎很大,每一個工人都得到了一間只屬于自己的獨立房間,但那是黑暗的,是看不到陽光的,常會伴隨著人恐懼的,和被人遺忘的角落。船上的除了房間如黑洞一般空無一物外,伙食也很差,沒有讓人愛吃的軟面包,啃干面包。在下等船艙生活的奴隸,漸漸都成了只會工作的尸體,沒有對親人的期盼,更得不到親人的關(guān)心,還要時常受到周圍人的諷刺,且永遠(yuǎn)也不會看到船上甲板的光。而在船甲板上的水手,有著它們特殊的可怕,
它們依靠搶劫為生,戰(zhàn)無不勝,讓這艘船艦在慕知海領(lǐng)域上,成為每一個出海行商的人的惡夢。它讓無數(shù)人失去生命;失去生命的人中,有被搶劫的人,有搶劫他人的人,還有和弗蘭肯一起工作卻無法忍受而自殺的奴隸。
五年來,這艘“海上霸主”在海面上,漫無目的的前行,見船就劫。終于迎來和幾艘慕洛斯帝國軍船的正面對決,軍船往大船射出火箭,燃燒著整艘船甲板。
弗蘭肯被甲板上的幽靈指令“沖鋒”號,于是便開始使勁的搖漿,黑色幽靈船全速沖向慕洛斯軍船中一艘大船,“砰”的一聲巨響后,火炎在甲板上燃燒得更猛烈。在意識到船在受到猛烈的攻擊,意識到自己是有危險的之后,他終于不用再干同樣的活,于是憤怒地拿起長矛,離開船艙去到甲板上,想要跟慕洛斯軍隊作戰(zhàn),守護(hù)這艘和別人一起生活的幽靈船。
但這一舉動,似乎在突然間喚起了他的靈魂。至踏上這一條船以來,他所作的每一個夢都是無盡的黑夜。一閉上眼睛就是蒙朧的顏色,雖然睡的很好,但彷佛也失去了思想?;蛟S就是跟這黑暗有關(guān)系,好像把他催眠了一樣,一直處在蒙在鼓里的狀態(tài),被幽靈船奴役著。
上到甲板后,火光四濺,第一次看到大船上的火光,火炎成為上帝送給的禮物,在甲板上看到火光的他,不知為何而戰(zhàn),迷茫的看著周圍。那些曾經(jīng)隨意搶奪、戰(zhàn)無不勝,現(xiàn)在和慕洛斯軍隊作戰(zhàn)的水手,原來全是一具具白皙的骷髏。而站在高臺上指揮作戰(zhàn)的是一個穿著黑袍子的駭人的幽靈。他瞬間清楚了,原來自己上了一艘幽靈船,那么還要為何而戰(zhàn)?保護(hù)這艘船,真是笑談!
他慌忙的躲在一旁,想要向慕洛斯軍隊投降,可惜齊整的士兵一個接一個被殺害,是多么的脆弱。北國人們所信仰的天神沒能讓慕洛斯軍隊打贏這場戰(zhàn)爭,天神的光輝沒有解救受苦的人們,沒有照耀在這滿是邪惡的戰(zhàn)場。
“如果他們?nèi)拦?,那么下一個就是自己,”等待著未知的戰(zhàn)場,卻是早已知道的結(jié)果,他全身都在發(fā)抖,“我親愛的愛德,請告訴我要怎么做?”這是五年來,他第一次想到自己唯一的親人,自己的兒子。
“弗蘭肯!你是不會死的。你是和我同類的東西,是特殊的人,只要你能交出一部分的靈魂給我,就能成為比惡靈都高出一等的吸血鬼?!辈恢獜哪抢飦恚蝗婚g出現(xiàn)的一把聲音把他嚇怕了,眼睛不停眨啊眨,就是沒能找出誰對他說的話。
慕洛斯軍隊最后是輸了,所以他必須作出選擇。木板上燃燒著金黃色的火光,慢慢變?yōu)樗{(lán)色,一個惡魔要從弗蘭肯的身體里誕生。有時候道路不是自己選擇的,而是自己甘愿被人利用的,只有擁有惡魔一樣的力量,他才會在戰(zhàn)場中活下來。他的后背伸出一雙蝙蝠的大翅膀,同時飛離甲板,想從弱勢方的慕洛斯軍隊中突圍出去。
慕洛斯人看著突然飛來的弗蘭肯,都紛紛尖聲叫起來“坯拉,坯拉……,快逃命去!??!”有許多人在慌張中選擇直接跳進(jìn)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