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而不平等。
有些人含著金鑰匙出生,呱呱落地就站在了很多人奮斗一生都達不到的高度,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有些人從小衣食無憂,深受父母親人的寵愛,被保護在家人堆砌的物質(zhì)城堡中,活得無憂無慮。
還有人命運坎坷,為了生存只能拼命努力,活得茍延殘喘。
就好比以前的葉辛。
再好比謝莉。
從小就被父母遺棄,并且不知道比葉辛幸運還是不幸的是,她還有一個弟弟。
雖然只大了兩歲,但是長姐如母,她還是得承擔(dān)起作為一個姐姐的責(zé)任,將弟弟撫養(yǎng)長大,培養(yǎng)成才。
只是這種責(zé)任,對于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而言,實在是太過沉重了,為此,她不得不放棄了學(xué)業(yè),十六歲就開始打工。
發(fā)傳單、當服務(wù)員、賣衣服、甚至擺地攤……沒有一技之長,她只能做這些最下等的工作。
別說工作不分貴賤。
她不到十八歲,就已經(jīng)見識到了世態(tài)炎涼。
旁人輕蔑不屑的目光,她其實并不太在意,關(guān)鍵的是,這些工作能夠帶給她的回報,實在是太過單薄了,養(yǎng)活她一個人都很困難,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弟弟需要撫養(yǎng)。
有時候人的墮落,真的是生活所迫。
終于,在十八歲那一年,她忍不住撥打了路邊墻上的那種高薪招美女兼職的小廣告上的號碼。
那天晚上,她就跨進了一家燈火酒綠的KTV。
沒過幾天。
她就拿到了一筆五千塊的報酬。
當時,她一個人躺在床上,捏著那疊鈔票,又笑又哭。
一眨眼,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二歲了。
人確實是會變的。
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臉面算什么?能夠飽肚子嗎?
況且,那些人只知道自己叫麗麗小玫可然的,又沒誰真的認識自己。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個‘藝名’的謝莉繼續(xù)游走在這個地下賭場。
她今天放棄了性感的風(fēng)格,穿上了很顯身材的復(fù)古緊身旗袍,也沒再濃妝艷抹,只是化了個淡妝,很清麗,在這個到處都是露背露肩的賭場內(nèi),很獨特。
這些都是按照客戶的吩咐,而且同樣因為如此,她還刻意換上了一雙紅色高跟鞋。
作為資深從業(yè)者,賭場這種地方,她自然是不會陌生的,陪很多客人來過,耳濡目染之下,也會玩一點。
當然,以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來賭場揮霍,她今晚來這家大富豪,并不是為了賭博的。
手里拿著三千大洋換來的籌碼,她漫不經(jīng)心的下注,眼睛卻在全場移動著。
終于。
一伙鮮衣怒馬走進賭場的公子哥,吸引了她的注意。
看著其中的一個男人,她眼神收縮,旋即找侍者要來了一杯酒。
……
“段少,今天隨便玩,輸?shù)盟阄业?,贏得算你的?!?p> 段志坤的朋友很多,一聽說他從局子里放了出來,立馬很熱情的紛紛打電話要給他接風(fēng)洗塵。
此時說話的就是一個東海有名的富二代。
這家大富豪,就是他家開的。
“謝了。”
之前就經(jīng)常過來捧場的段志坤點頭,被關(guān)了這么多天什么娛樂活動都沒有,此刻看著熱火朝天的賭廳,確實有些手癢,隨后就在賭場內(nèi)逛了起來。
像他種身份,贏不贏錢無所謂,享受的,是坐在賭桌上那種一擲千金的快感。
他正琢磨著先玩點什么試試手氣,可是一個女子像是太過專注于旁邊那個百家樂牌桌,像是沒看到他一下,將他撞了一下。
對方手里的酒,也不可避免的灑了一些出來,弄臟個他的衣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沒事吧?”
發(fā)現(xiàn)撞了人,謝莉立即從牌桌上收回目光,連忙道歉。
段志坤本來正要發(fā)火,可是看到對方那張清麗的臉蛋,胸口的怒火徒然一滯。
他沒有說話,目光自上而下在對方身上慢慢的游走起來。
他對穿紅色高跟鞋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太大的抵抗力,他的這個癖好,一直鮮為人知,哪怕他的母親梅薇都不知道。
看到謝莉腳下踩著的那雙紅色高跟鞋,他眼神情不自禁的波動了一下,
眾所周知,段志坤好色成性,可是在局子里被關(guān)的一周,他是沒辦法接近女色的。
“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把您的衣服給弄臟了,我給您擦一下吧?!?p> 對方還在道歉,從包里拿出紙巾,欲圖擦拭他胸口被潑的酒漬。
段志坤抬起頭,不怒反笑,異常紳士。
“沒關(guān)系,不礙事?!?p> 對方依然要擦他衣服上酒漬。
段志坤像是被迫一樣,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小姐,一個人?”
對方一愣,繼而點了點頭,臉頰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羞赧之色,把手往回抽了抽。
她雖然不是一名職業(yè)演員,但經(jīng)常配合客人扮演各類角色,絕對算的上半個專業(yè)的了。
很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的段志坤不出意外的被帶入了進去,還真的極為風(fēng)度的把手放開,像是演起了一名正人君子。
“賭場這種地方,像小姐這樣的美女一個人過來,可是有點不安全,不介意的話,我來給小姐做個伴?”
如果不了解內(nèi)在的話,段志坤的外表,還確實長得人模人樣。
“這……”
謝莉有點猶豫。
“怎么?難道你還覺得我是什么壞人不成?放心,這場子是我朋友開的,我比這里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安全。”
段志坤貌似玩笑,可不留痕跡間將自己的非凡身份展示了出來。
來賭場玩的女人,比夜場可要奔放多了,能有什么正經(jīng)貨色?
果不其然,聽到賭場老板是他的朋友,這個女人看似‘勉為其難’,但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咦,段少這就走了?”
“嘿,沒看到他懷里摟著個妞嗎?肯定去樓上開房間去了,不過那妞挺正的,進去一趟,段少的運氣倒是變得不錯阿?!?p> 在賭場內(nèi)玩了一個多小時,覺得火候已經(jīng)差不多,段志坤有點急不可耐的帶著謝莉離開了賭廳。
一幫公子哥盯著他倆的背影笑著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