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楊遠前去劍峰報道。
劍峰在青陽宗的東南方向,地處偏僻,人丁稀少。
楊遠一路走到劍峰主殿之上,竟是一個人也沒有看見。
而主殿也是空空如也,桌椅上面盡是灰塵。
就在楊遠疑惑的時候,突然一陣風(fēng)從身邊呼嘯。
緊接著,一道人影閃過,出現(xiàn)在楊遠面前。
一個穿著灰色長袍,背著一把寶劍的老者,須發(fā)皆白。
正是劍峰首座劍修遠。
劍修遠看上去已經(jīng)一百幾十歲的年紀,可是雙眼依舊炯炯有神。
臉上那種表情,仿佛誰都欠他一萬晶石一樣。
“弟子楊遠,拜見師傅。”楊遠行禮道。
“什么師傅,你是哪里來的?”劍修遠問道。
楊遠將事情經(jīng)過一說。
劍修遠哼了一聲:“小子,一定是陳豐云那幫賤人,派你來偷我的劍法!”
雖然楊遠不喜歡劍修遠,不過劍修遠既然叫陳豐云‘賤人’,那楊遠就認定劍修遠和自己是一伙的。
見到劍修遠罵陳豐云,楊遠不覺露出微笑。
“小子,你笑什么?詭計被我拆穿了,害怕了是不是?”劍修遠瞪著眼睛問道。
楊遠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劍修遠繼續(xù)說道:“小子,你就別癡心妄想了,我的劍法絕對不會傳你?!?p> 就在這時,楊遠腦中上古大神的記憶再次閃爍。
憑靠記憶,楊遠瞬間看透了劍修遠的修為。
一句話脫口而出:“煉體境九重,最高功法是玄階一星功法,如此低的功法,老夫看了可謂可笑?!?p> 這是上古大神的口吻,楊遠使用記憶的后遺癥。
楊遠趕緊用手將嘴巴捂住,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什么!”劍修遠更加惱火,橫眉瞪著楊遠,“看來你調(diào)查的很清楚啊,還敢看不起我的玄階一星功法!”
“嘿嘿,玄階功法算個屁,老夫一揮手就是天階功法!”
上古大神的記憶又冒出一句話。
“神經(jīng)?。 眲π捱h罵道,隨后一轉(zhuǎn)身,離開大殿。
劍修遠飛走的時候,一樣?xùn)|西啪嗒落在了地上。
楊遠撿起來一看,竟是首座的令牌。
青陽宗上,持首座令牌,可以肆意出入大部分地方。
“哼,老東西,竟敢罵我,這令牌我就當(dāng)見面禮了?!睏钸h自言自語道。
隨后,楊遠將令牌收入懷中。
一個下午的時間,楊遠將大殿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
然后,他又將自己的房間收拾好。
院子里面的落葉和雜草全部收拾干凈。
期間,劍修遠來了一趟,看見楊遠干活,只是哼了一聲轉(zhuǎn)頭走掉。
經(jīng)過努力,如今的劍峰至少有了些生氣
第二日,陳修前往青陽宗武學(xué)樓。
這面放著青陽宗的所有的功法秘籍,除了劍修遠手中的那部玄階一星功法。
武學(xué)樓里面的功法,都是黃階級別。
其中最為基礎(chǔ)的是三十六部黃階一星功法,稱為三十六絕技,是專門給外門弟子修煉的。
而還有黃階二星、黃階三星功法,則是給內(nèi)門弟子修煉所用。
如今楊遠已經(jīng)進入內(nèi)院,有資格去武學(xué)樓挑選高級的功法。
武學(xué)樓里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眾多青陽宗的弟子都在這里研習(xí)功法。
“我現(xiàn)在專門研究黃階二星功法,我發(fā)現(xiàn)《點星指》是其中最好練的?!遍T口處,幾個弟子正在聊天。
“點星指是黃階一星功法?!迸赃呉粋€弟子指出道。
楊遠穿過眾人,進入了武學(xué)樓。
武學(xué)樓大廳從外到里,擺放的功法等級越來越高。
在大廳的最里面,擺放著唯一的一部黃階四星功法。
這也是青陽宗除了劍修遠手中的功法之外,最厲害的一部功法。
楊遠徑直朝著那部功法走去。
因為黃階四星功法等級較高,想要借閱,需要有掌門或者首座的同意。
所以大部分人都沒有來到這個區(qū)域。
楊遠走到近處,將那部功法拿起來,是一部劍法:青玉日月劍。
“這些低等劍法,老夫一本也看不上。”
楊遠腦海中上古大神的記憶再次出現(xiàn),他脫口而出。
“你這么厲害,那倒是給我弄幾本天階功法呀?”
楊遠正自言自語,突然從后面走過來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王樹。
“你在干什么,你在和誰說話?”王樹懷疑的問道。
楊遠哼了一聲,并未理睬。
“你來這里干什么,這黃階四星功法,也是你能碰的?”王樹問道。
此時,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不多時,看管武學(xué)樓的長老走了過來。
“吵什么呢,不好好學(xué)習(xí),都給我滾出去?!遍L老說道。
王樹笑嘻嘻的對長老行了個禮,然后從懷中掏出一張字條。
“長老,這是我?guī)煾电娛鬃淖謼l,我來借閱這本四星功法?!蓖鯓涞靡獾恼f道。
王樹屬于云峰門下,云峰首座鐘默然的高徒。
雖然沒有羅修然那樣的天賦,不過王樹也算是同齡人中的天才佼佼者。
“哦,既然你有云峰首座的書信,那就拿去吧?!遍L老說道。
王樹得意非凡,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走到楊遠面前。
“小子,快把功法給我,別弄臟了這本功法?!蓖鯓湔f道。
楊遠聳了聳肩:“我也要借這部功法。”
“什么?”
“這小子腦子不好吧?!?p> “他還想借?”
王樹也瞪大了眼睛:“楊遠,你一個廢物憑什么借這部功法?”
“對啊,你有首座的同意書嗎,就敢來借功法?”
有人質(zhì)疑道。
“就算是有,也要有先來后到,憑什么借給你楊遠。”王樹說道。
長老也點了點頭問道:“你有首座的書信嗎?”
楊遠搖了搖頭。
眾人嘲笑。
“哼,真是嘩眾取寵?!蓖鯓涑靶Φ?。
“不過,我有這個?!睏钸h說著,掏出了劍修遠的首座令牌。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
首座令牌,就代表著首座本尊。
“這小子和劍修遠什么關(guān)系,竟然連首座令牌都交給他了?!北娙艘苫?。
首座令牌的威望,自然超過一封書信。
“至于先來后到嘛,我早已經(jīng)拿著這本書了。”楊遠淡然的說道。
長老點了點頭,于情于理,這本功法都要借給楊遠。
“楊遠,你把功法拿去吧,王樹你排隊等著吧。”
聽到這話,王樹氣的滿臉通紅。
楊遠正要帶著功法離開。
“等一等!我要向你提出功法研修挑戰(zhàn)!”王樹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