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秦宵自然而然的從修煉中醒來,這是他這么長時間以來所養(yǎng)成的習(xí)慣,一到早晨要開工之時便會準時醒來。
如果不是有這個習(xí)慣他怕是會陷入修煉之中無法自拔,直到饑渴疲累到身體撐不住才會停下,鍛體境的武者可沒有分威境武者那種攝取天地靈氣便可存活很久的辟谷能力,反而是鍛體境的武者境界越高越是能吃,要不然肉體無法獲得養(yǎng)料修補和增強武者的肉身。
醒來后的秦宵不由得想起自己昨晚的手忙腳亂,自己辛苦忙活半晌之后居然什么都沒有得到,別說什么絕世武經(jīng),就連原本的那本小人書都化作一律濃重的黑煙消失不見了。
“總感覺自己被李勝那小子擺了一道啊?!痹掚m如此,但秦宵始終認為昨夜那本“小人書”絕非尋常之物,從自己動用了超越鍛體三境的力量也無法撼動分毫,最后還是自己使出了隱藏的力量才被自己成功打開,最后卻又化作黑煙消失不見,從這一切種種跡象來看這書也絕非尋常,雖然說秦宵不認為這是有關(guān)分威境頂峰的物品,但也絕對能夠涉及到分威境。
“唉,算了可能此物與我無緣吧?!鼻叵肓讼雵@了一口氣道,畢竟自己不是和什么都有緣的申公豹。
砰砰砰
就在此時,秦宵屋子的小破門被輕輕的敲響,敲門聲很小而且速度也是不快不慢,秦宵能聽得出來敲門者的小心與忌憚。
“秦師兄醒了嗎?”
一道帶著膽怯與討好的聲音在門口想起,秦宵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來者為何人。
秦宵嘴角帶起了幾分笑意,經(jīng)過之前秦宵那對李勝的一戰(zhàn),類似昨晚李勝那樣的戲碼自己估計還能經(jīng)歷不少。
穿上鞋子幾步走到門口,卡茲一聲打開門,只見門口站著的果然是之前那次在回雜役院時挨了自己一記重拳同時也因為自己為了驗證體內(nèi)系統(tǒng)的用處而挨了他們一套毒打的大嘴巴宋德正。
“哎呦,這不是宋師兄嗎,這么一大早來找?guī)煹苡泻钨F干啊?”
秦宵故作恭敬的說道,他大清早的心存戲弄戲弄這大嘴巴的心,所以才這一翻作態(tài)。
果然一聽秦宵的話,宋德正的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他心知要遭,但依舊努力的轉(zhuǎn)動這他那有幾分靈光的腦袋,一雙眼來回的轉(zhuǎn)動,看的秦宵暗笑不已。
“秦師兄,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師弟怎敢在師兄面前稱師兄呢,萬望秦師兄收回剛剛的話,不然師弟我將寢食難安啊?!彼蔚抡槐菊?jīng)的對秦宵說道,說罷還用堅定的目光定定的注視著秦宵。
“唉,這是什么套路,和李勝的怎么不一樣呢?!鼻叵且娝蔚抡幌窭顒倌前阋话驯翘橐话褱I的央求自己,反倒做出這份正氣凜然的模樣倒是又一次刷新他對自己這些同門的印象了。
宋德正定定的注視了秦宵片刻,發(fā)現(xiàn)秦宵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自己,他心道這是自己下的功夫還不夠啊。
“秦師兄若是不收回之前的那話,今日師弟便撞死在師兄門前?!闭f罷,這宋德正還不等秦宵反應(yīng)過來便后退了幾步助跑著往秦宵房門邊上的柱子撞去,表情決絕,一臉的死而無憾。
彭的一聲巨響,宋德正的臉已經(jīng)撞的是滿臉桃花開,鼻血肆意的流淌在那張表情嚴肅的臉上,看的秦宵與遠處的其他人是一臉的震撼,誰能想得到這宋德正能做到這個份上。
“狠人啊,這雜役院中兼職是人才遍地呀?!鼻叵砬橛行┐魷目粗矍罢S躍欲試準備在撞一次的宋德正暗暗想到。
他當(dāng)然明白作為一名鍛體一境的武者這種程度的撞擊不會讓他有什么危險,不過即使如此疼痛也是必然的。
“求生欲是真強啊?!?p> 此時宋德正見秦宵依舊沒有什么表示,也不開口說話,再次后退幾步表情堅決的準備在撞一次。
“好了,停手吧。”
聽秦宵這么一說,那宋德正反倒是更加來勁的往他的門邊奮力一撞,他知道關(guān)鍵時刻來了。
秦宵見其這幅做派,有些無奈的伸出一只右手,將馬上就要在次撞上他房門的宋德正一手按下,隨即將其甩到一邊,也不管他,邊走邊說道。
“我秦宵最后說一次,往后只要你們別來惹我,那么往日之事我將既往不咎,絕不行秋后算賬之事?!闭f罷也不等眾人的反應(yīng)徑直的前去洗漱,洗漱過后的秦宵便離開了雜役院前往丹閣。
讓秦宵有些奇怪的事,今日沒有劉洪在耀武揚威的分配這二房雜役弟子的工作,不過雜役院自有規(guī)矩分配工作,只是平日里無人敢反抗劉洪所以導(dǎo)致分配工作的人物被劉洪取代,但只要沒出亂子管事也都是默認的,不過今日劉洪不知道哪去了,眾人又可以照著規(guī)矩來了,當(dāng)然秦宵自己主動去最勞累雜活最多的丹閣也不會有人有意義。
就在秦宵走出雜役院二房才十幾米時,身后又一次響起了那宋德正的聲音,秦宵根本不理睬他加快腳步準備甩開這個戲精。
“師兄留步,師弟有劉洪之事向師兄報告?!甭牭绞顷P(guān)于劉洪之事,秦宵提起了幾分興趣,便也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正跑向他的宋德正。
宋德正幾步跑到秦宵身側(cè),然后鬼頭鬼腦的看了看四周,看的出劉洪余威猶在,這宋德正還是很怕他的。
就在秦宵有些不耐煩之時,宋德正將頭伸到秦宵耳邊清清而語幾句后,告了一聲退,便逃也是的往回跑。
原來而語的內(nèi)容是,劉洪在遭遇到昨日的打擊之后便申調(diào)動到其他房中,當(dāng)然這些秦宵都不在意,最重要的是有人曾看到劉洪昨夜一一個人偷偷的前往的外門弟子所在的神鶴峰。
在整個雜役弟子中所有人都知道劉洪有一個叔叔乃是外門弟子,也正是因為有這個叔叔劉洪在雜役弟子中才會那么惹人忌憚。
“確實也是個麻煩,希望那劉洪的叔叔能估計宗門規(guī)矩吧,不過現(xiàn)在也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鼻叵肓讼氍F(xiàn)經(jīng)自己似乎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小心防備,所以干脆不想,徑直前往丹閣。
來到丹閣后的秦宵自顧自的前往麻煩事最多的煉丹室,就在他準備開始干活時,幾名雜役弟子闖入煉丹室滿臉討好的將秦宵手中的雜活搶去,秦宵知道他們是想討好自己,但是既然能不干活,他也是欣然接受了。
原本半日的雜活秦宵幾乎什么都沒做就結(jié)束了,顧長順與小茶依舊很忙,但是卻與他約定今夜三人可見面敘敘舊。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傍晚,秦宵在飯?zhí)贸赃^晚飯后便乘著有些變黑的天色前往燕蕩峰與顧長順兩人約好的老地方相見。
與顧長順他們預(yù)定好的地方是燕蕩峰最高處,周圍林木茂密平日里極少有人來此處。
秦宵一到此處便發(fā)現(xiàn)顧長順與小茶已經(jīng)笑瞇瞇的早早在次等候了,秦宵一出現(xiàn)一只棕紅色酒葫蘆便拋向了他,秦宵笑嘻嘻的接住熟練的喝了一口壺中之酒。
“哈哈,今日又要蹭顧師兄的佳釀了?!?p> “哈哈哈,師弟想喝酒師兄這有的是,盡管喝便是?!鳖欓L順拍了拍胸口笑著道,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平日里卻酷愛飲酒,又托丹閣之便平日里釀酒的材料也是不缺。
“為了慶祝宵哥哥實力大進,今日便讓小茶也喝一點酒好嗎。”
聽小茶這么一說秦宵微微感到詫異,但隨即便知道自己實力大漲的事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遍所有底層弟子之間了,所以小茶才有這么一說,秦宵微微一笑道。
“那可不行,小茶可只能喝茶?!?p> “師弟所言即使,小茶要是喝了酒不得改名叫小酒了嗎,不妥不妥,沒小茶好聽。”顧長順故作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弄得小茶嘟著嘴一臉的郁悶,隨后顧長順又將話題引向秦宵道。
“師弟居然對我等隱藏實力,今日師兄我不把你灌醉以后便管你叫師兄。”
秦宵正欲開口,顧長順突然之間背后挨了一記重擊身體飛向秦宵,嚇得在一旁的小茶發(fā)出一聲驚聲尖叫,趕緊跑到秦宵身旁。
秦宵順勢接住飛向自己的顧長順,然后將小茶護在身后,秦宵舉目凝望顧長順之前站立的地方,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原地,在月光的照耀下秦宵凝目看清了來人,面上悶著黑布以掩蓋面容,渾身穿著一身黑衣,身材不高但威勢卻是不凡。
“你是劉洪的叔叔?”秦宵心思急轉(zhuǎn),現(xiàn)在唯一有動機襲擊自己的唯有劉洪一人,而劉洪本人不可能是秦宵的對手,除了他那個身為外門弟子的叔叔秦宵實在是無法想到第二人。
那人對于秦宵的問話并未作答,只是雙目有些好奇的看著秦宵,似乎想看出他是怎么從一個連鍛體境都無法邁入的廢物迅速成長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