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幾縷溫暖的陽光悄悄的爬上了秦宵的面頰,一絲絲瘙癢的感覺讓還在睡眠中的秦宵擠眉弄眼的嘟囔了幾句。
“嘻嘻,宵哥哥看著真傻?!?p> 熟悉的聲音在秦宵耳畔響起,隨后秦宵依舊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眼皮,然后看清了眼前這個臉龐純美,肩膀上拖著兩條烏黑的大辮子的女孩正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開心的笑著,正是小茶。
“對不起,宵哥哥是小茶吵醒你了?!币娗叵蛔约旱陌l(fā)出笑聲吵醒,小茶有些歉意的對秦宵說道。
“不關(guān)小茶的事,我習(xí)慣每日在這個時辰醒來?!?p> 秦宵有些艱難的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支撐起依舊有點(diǎn)疲勞的身體靠在了背后的床頭之上,開始好奇的打量起身邊的環(huán)境。
醒來后的秦宵秦宵發(fā)現(xiàn)自己所躺的床不是自己那用兩塊門板拼湊出來的堅(jiān)硬木板床,而是躺在了一張柔軟舒適的床上,那趕緊雖然與前世的席夢思大床相去甚遠(yuǎn),但是也依舊讓秦宵著實(shí)享受了一把。
秦宵此時所在的房間,面積頗大,四周足足擺著數(shù)十張與秦宵身下之床一模一樣的大床,除了一些零散擺放著的凳子之外,并沒有擺放其他多余的家具。
“喂喂,別東張西望的,看看身邊啊?!?p> “這是我們丹閣讓傷患休息的地方,平日里也有雜役弟子再次打掃,不過師弟你老是被分配在煉丹室,所以沒來過此處也是正常?!?p> 正在秦宵好奇的看著四周環(huán)境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秦宵身側(cè)響起,秦宵登時喜出望外的把頭轉(zhuǎn)向身旁。只見秦宵身側(cè)的一張床上顧長順正笑瞇瞇的倚靠在床頭上看著秦宵。
“小茶看呀,宵哥哥心里根本心里根本就沒有顧師兄哦?!鄙砼孕〔栉嬷∽旄窀裥χf道。
“小茶還小,你宵哥哥心里沒有正常,心里若是有我,那師兄我心里就要戚戚然了哦?!鳖欓L順見狀便搖頭晃腦的跟小茶開起了玩笑。
“那是為何,宵哥哥心里難道沒有顧師兄嗎?”小茶對于顧長順的話萬分不解,疑惑的撓了撓頭轉(zhuǎn)而向秦宵問道。
“額,這……這小茶你還是叫顧師兄解釋給你聽吧,宵哥哥嘴笨不知從何說起?!鼻叵行擂蔚牡橇艘谎凵磉叺念欓L順,雖然平日里就知道他這顧師兄不像是表面上那般的老實(shí)人,但秦宵沒想到這濃眉大眼也能開出這種葷段子。
聽了秦宵的話,小茶隨即又將頭轉(zhuǎn)向顧長順,還沒等小茶開口問,顧長順便已經(jīng)開口放聲大笑起來,搞的不明所以的小茶一臉迷茫,看著小茶那副樣子秦宵也被逗樂了跟著顧長順開懷的笑了起來。
二人笑過一陣之后,見小茶兩撇柳眉微皺看似要生氣,隨即兩人止住笑聲,顧長順隨即向二人正色說道。
“此次我等三人能夠平安無事,實(shí)在是太好了,那賊人敢在蒼靈宗行兇,相信不日便會被擒獲的,只是此次我這做師兄的不僅沒有保護(hù)好你二人,反倒成了拖累,實(shí)在讓我心懷愧疚啊。”
說罷顧長順用有些愧疚眼神看向二人,顧長順為人敦厚純良,一向認(rèn)為年長的自己有責(zé)任照顧自己這兩個志同道合的師弟師妹,但此次事件反倒是他被二人所救,讓他對二人分外愧疚。
“顧師兄何出此言,我們?nèi)四耸窍嗷シ龀值暮门笥?,哪有什么拖累愧疚之說,此次若是我秦宵先倒下,顧師兄會怎么做,還用我說嗎?!鼻叵婎欓L順如此表現(xiàn),怕他以后面對自己與小茶會因?yàn)槔⒕味蛔栽冢詽M臉正色對顧長順說道。
秦宵相信以顧長順的性情,若此次先倒下的是他或者小茶,他顧長順都會拼了性命保護(hù)自己二人,更何況此次之事實(shí)際上乃是自己惹出來的,心懷愧疚的應(yīng)該是自己才對。
“對啊,顧師兄何必愧疚,顧師兄的為人我們還能不知道嗎?!鄙砼孕〔枰婎欓L順如此表現(xiàn)也出言說道。
“秦宵,我執(zhí)法堂有事問你?!?p> 就在這時,一道冷淡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只見一名身著黑色勁裝,表情淡漠的青年從門外幾步走到秦宵與顧長順的床邊。
顧長順與小茶一聽是執(zhí)法堂之人問話,急忙正色行禮,秦宵也有樣學(xué)樣的向眼前這么青年施了一禮。
“在下丹閣弟子顧長順,敢問師兄如何稱呼?!比诵卸Y之人,顧長順語氣略帶恭敬的向眼前之人問道。
“我如何稱呼與你等無關(guān),此次前來不過是照例前來問話而已,我問,你們答便是?!边@么青年絲毫不客氣的打斷顧長順的話,語氣冷淡的回答道,
“師兄所言極是?!鳖欓L順表情微變,但依舊恭敬的回答道,一旁小茶有些不開心的皺了皺鼻子但也同樣不敢做聲。
“執(zhí)法堂弟子果然是霸道啊?!鼻叵砬椴蛔?,內(nèi)心深處暗暗吐槽道,畢竟平時里邢堂的所傳出的名聲對于普通弟子而言還是有相當(dāng)?shù)耐亓Α?p> “那么你便是秦宵了吧?!蹦侨饲仡欓L順自暴姓名便把頭轉(zhuǎn)向秦宵,再不理睬顧長順。
“師弟正是秦宵,師兄有事要問,我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鼻叵俅喂笆终f道,雖然此人態(tài)度著實(shí)是不怎么好,不過對方邢堂弟子的身份卻是現(xiàn)在的自己可惹不了的,所以也只能先把不爽的情緒咽下肚子。
“嗯,將昨晚所發(fā)生之事,事無巨細(xì)的跟我講清楚,不得遺漏一絲一毫?!蹦侨藢η叵Ь吹膽B(tài)度略感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的說道。
隨后秦宵便將昨日自己三人為何會在會在那里,如何遭受襲擊,以及之后自己如何與對手纏斗的過程復(fù)述給眼前邢堂弟子聽。
“對襲擊之人的身份你可有猜測,平日里你可曾得罪過他人,你可得給我好好想想?!?p> 那人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但說道最后一句之時,語氣陡然帶上了一絲威脅的意味,原本冷漠的雙眼緊緊盯住秦宵,似乎只要秦宵的答案讓她稍不滿意便要讓他吃苦頭的樣子。
“果然如此?!鼻叵肫鹱蛞挂u擊自己那的那名蒙面人說過,教訓(xùn)自己一名小小的雜役弟子,事情根本就傳不到上面,所以他對于將襲擊秦宵之事絲毫不在意,想通一切種種,秦宵表情平靜的回答道。
“師弟對于襲擊之人并無猜測,平日師兄弟之間相處也非常融洽?!?p> 一旁小茶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秦宵,顧長順昏迷之后可能不知道,但她卻實(shí)實(shí)在在的聽到了秦宵與那么蒙面人的對話,她清楚的知道秦宵其實(shí)是清楚知道蒙面之人的身份的,此時面對執(zhí)法堂之人為何不老實(shí)道出,反而故意隱瞞,這讓小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她知道秦宵不說一定有其他的理由所以恢復(fù)了神情,靜靜在站在一旁裝作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嗯,不錯?!?p> 那人似乎是對秦宵的懂事表示了贊許,有些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角帶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后用不屑的眼神掃了秦宵一眼便不再看他,隨即轉(zhuǎn)過頭如同例行公事一般的又對顧長順與小茶二人進(jìn)行了問話,待到對二人的問話結(jié)束之后也不與三人說話,轉(zhuǎn)身便要離開,不過在轉(zhuǎn)身之時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宵,似是警告,似是威脅。
“師兄慢走?!?p> 秦宵對那人的眼神沒做其他回應(yīng),只是與小茶顧長二人一同恭敬的說道。
“你們二人不必心懷不滿,執(zhí)法堂之人都是這幅臭脾氣?!贝綀?zhí)法堂之人離開,顧長順怕那人的態(tài)度會讓秦宵二人心懷芥蒂所以出言寬慰道。
“師兄放心,師弟曉得?!?p> 秦宵對顧長順微微笑道,表示自己不以為意。
小茶此時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秦宵之間秦宵笑著對她微不可察的輕輕搖了搖頭,雖然小茶不明白秦宵為何要對顧長順隱瞞但懂事的她對著顧長順嬉笑著拍了拍胸口說道。
“呼,這位執(zhí)法堂的師兄可真嚇人,小茶以后可不希望被抓到執(zhí)法堂里去?!?p> “哈哈哈,那是當(dāng)然啊,若如執(zhí)法堂弟子是易與之輩,又如何能夠震懾宗門內(nèi)的宵小之徒呢?!?p> 見小茶那有些慌張害怕的模樣顧長順有些好笑的說道。
秦宵并未接話,心中暗暗想道。
“確實(shí)都不是易與之輩啊,想來此次若是自己講襲擊自己之人說出來的話,之后自然會有不斷的麻煩找上門來,自己倒是可以不用怕,但是此次居然連累了自己的兩名好友,這事我可無法原諒?!鼻叵藭r依舊平靜,但意識中的的灰色進(jìn)度條代表負(fù)面能量的進(jìn)度正在不斷的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上漲,他知道如若不是系統(tǒng)的存在他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陷入了無法控制住的怒火之中了。
“宵哥哥你怎么不說話了。?!?p> “對啊,宵師弟你在想什么呢”
顧長順與小茶二人見秦宵突然之間不說話了,有些疑惑的問道。
秦宵見二人臉上有些擔(dān)憂之色,心下有些感動,隨即笑瞇瞇的說道。
“我正想著以后怎么給你們倆報仇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