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黑心主薄
葉秋本來沒打算來的,可覺得下筆前最好找那書肆的人談?wù)?,這小故事太過精簡,日后自己沒有太多時間寫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她覺得這樣不劃算。
見管事的沒有忘記自己,葉秋故意做足了情緒,她是孩子根本不需要那些虛禮,簡短問好后,就轉(zhuǎn)告了‘叔叔’的話。
“哦,你叔叔想直接把新話本印成書籍?不過這成書不是誰都能成的,書肆還是要先看故事,試過之后才能判斷。”黃山皺眉道。
刻板不是簡單事,如若故事不好,師傅們可就是白費功夫了,他們書肆也擔(dān)不起這個損失。
“這個叔叔也說過?!比~秋故作為難,“可卻說他的話本不需要擔(dān)心這些,如果黃管事不愿意,待他哪天有空再找別家談,叔叔不喜歡跟人爭論?!?p> 這就有點清高不給面子的意思了。
多少有種被威脅的感覺,黃山心里自然不舒服,可想到反響不錯的話本,也不得不承認(rèn)對方有這個能力。
他心道,這心高氣傲的人多是有才之人,對方敢這么說,肯定對自己的故事信心十足,如若他拒絕,只怕以后會后悔。
遲疑片刻后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但又怕答應(yīng)太快對方在價錢上拿捏他,便道,“這件事我一個人做不了決定,你先轉(zhuǎn)告訴你叔叔準(zhǔn)備新故事,我這邊找人商量下,三天后給你結(jié)果。”
葉秋目光微閃,她第一次來就知道,黃山是書肆的管事,除去老板最有權(quán)力的人。什么書要不要收,給什么價,他一人就可決定,眼下故意拖時間肯定有所目的。
不管是哪一種,對方主動拖,那么她便將計就計,就看看到時候誰比較急。
她裝作什么都不知,表示會轉(zhuǎn)告自己‘叔叔’。
待離開書肆,她便故意放慢速度,感覺有人跟來,葉秋挑唇淡笑。
她記得附近不遠(yuǎn)還有個書肆,比自己選的這個更大,便特意在書肆里逗留了一段時間,最后在那伙計不耐煩的眼神下,才隨便挑了個本雜記小故事買了下來。
她出去的時候跟著她的人還在,葉秋便又往其他的書肆走,總共進(jìn)出大概四五個,只感覺到盯著自己的人走了,她才停止動作。
另一邊,黃山聽得打發(fā)過去的人說葉秋去了好幾個書肆,表情并不怎么好。
看來小姑娘轉(zhuǎn)告的話不假,她那叔叔明顯還有別的心思。
心里便有些后悔剛剛應(yīng)該答應(yīng)下來的。
……
接連幾天葉秋都沒去縣里。
白天借住朱大夫家里,對方偶爾去縣里,偶爾去山上,大多時候都待在自己的藥房,兩人互不干擾。
因為空間有兩個‘寵物’,她不得不在晚上騰出時間帶大黃放風(fēng)。
這家伙飯量太大,第一天差點吃光疾風(fēng)的口糧被葉秋及時制住,丟臉的發(fā)現(xiàn)自己似養(yǎng)不起它時,只能隔兩天帶它上山讓它自己尋找食物。而大黃懼于對葉秋的忌憚,竟也沒有偷跑。
除了這事,在家期間,葉秋閑來無事把自己找來的客人的方子開好,又收了上次那小男孩的血,剩余時間便是在構(gòu)思故事,數(shù)了下竟也寫了幾千字。
這一次她寫的是江湖背景,主劇情以感情為主,正好滿足這個時代對武功卓越的江湖人的追逐之心。
其實在黃山面前表現(xiàn)的自信,都是糊弄對方,即便第一個故事反響不錯,她也不確定第二個第三個就是好的,但是比別人多了個新穎是一定的。
隨著時間推移,葉文添的日子越發(fā)不好過了。
某日葉秋聽到他爹突然說了句,“爹可能要沒錢了?!比~秋就猜到那主薄已經(jīng)把她爹逼到盡頭了。
這個榆木腦袋般的秀才似不太喜歡在背后說人話,尤其是跟女兒說時,全程都有點不好意思,關(guān)鍵是還說的不清不楚。
葉秋偷偷打了好幾個哈欠,總算聽明白了,總結(jié)出一句話,他爹蠢的已無可救藥。
從那位主薄到來之際,葉文添就犯了好幾次錯,比如東西拿錯,文書丟失,辦事不及。
每一個都是小事,湊巧的是每次犯錯都被縣令劉文洪給看個正著。
葉秋記的清楚,前些天葉文添心情不悅時曾說過,去縣衙做事后,除了上次的賬本不知道怎么弄的不對,幾乎沒有出錯。
偏偏那個主薄來了就一錯再錯。
這會葉文添還在一個勁的說自己太笨,反應(yīng)不快,似乎壓根沒有想過被人算計。
葉秋故意問了句那主薄如何,結(jié)果他爹皺眉了半天說了三字,“挺好的。”
這個好的原因在于,每次犯了錯,主薄都告訴他不用著急慢慢來,會幫著給大人說好話。
葉秋聽的連連搖頭。
幸好是在縣里,這要是當(dāng)官了,她爹分分鐘被人弄死,不帶轉(zhuǎn)折的。
這一晚葉文添整夜沒睡著,翻來覆去,偷偷嘆了好幾次氣,因為也知道,明天去縣里只怕縣令就要找他說讓他離開的事了。
因為平時跟縣里的其他人相處不錯,是別人偷偷告訴他的。
葉秋本想晚上偷偷進(jìn)空間寫點故事,也只能作罷。
第二天,天還沒亮葉文添就起來熱飯,葉秋假裝被吵醒換上了上次買的衣服。
第一次穿的時候她告訴葉文添是朱大夫看她可憐送給她的,他連懷疑都沒有,就信了。
有時候想想,她爹笨點未嘗不好,至少她挺輕松。
“爹,今天帶阿秋去縣里吧,阿秋好久沒去了?!?p> 葉文添本想說自己也要沒事做了,轉(zhuǎn)念一想,這可能是最后一次去縣里,便答應(yīng)了。
卯時中,父女倆已經(jīng)往縣里走去,到達(dá)縣衙正好趕上葉文添工作時間。
葉文添帶葉秋到上次休息的房間,交代她不要亂跑便去大堂,聽說今天有兩人打架,一早就鬧到縣里,葉文添要去記錄說辭。
葉秋等她爹一走,就悄悄在縣衙里晃悠起來。
本來是想找那主薄住的地方,結(jié)果運氣不錯,沒走多久,房間沒看到,倒是看到上次跟那主薄一塊商量對付葉文添的小書童。
年齡看著不大,可說話可看出心思極壞,此時正賊頭賊腦的看著四周,明顯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看到?jīng)]人,小書童跑到院子一棵樹下埋了什么。
葉秋一直等到他走才過去把東西挖了出去,卻發(fā)現(xiàn)是支被素布包裹的珠釵,看起來還很精致,應(yīng)該值點錢,也不知道是誰的。
直到她在布里看到一張紙,一眼認(rèn)出上面的字是她爹的字跡,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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