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勺子,舀了勺小嘗,可是味道怎么和媽媽煮出來不一樣,不是那股清甜味。
應該是要放點糖吧,她翻開桌面上的調料,挨個聞,聞不出來再嘗,終于找到糖,她撒了點,再撒了點。
她小嘗一口,感覺味道差不多,可以出鍋了。
沐宸藥效過去,他聞到家里有怪味,他迷糊的睜開眼睛慢慢的坐起來,身上的毛毯滑落到腳邊。
他看到廚房里隱約有個忙碌的身影,他嘴唇一張一合,好像在說著什么。
他步伐不穩(wěn)的沖進廚房,他晃了晃眩暈的腦袋,是他錯覺嗎。
蘇甜聽到身后有聲音,她轉身笑著說:“沐先生,你醒了,我給你弄了些粥?!?p> 沐宸看清楚她的樣子,忍不住板起臉:“你怎么在我家?”
“那個,我看你今天都沒聯(lián)系我,所以我特地來看看,你家門鎖,所以我才進來的?!?p> 蘇甜拿出碗,盛了碗粥遞給他,眼神充滿期待。
沐宸去接碗的時候,看到鍋里肉是沒有切塊了,上面漂浮的一整根綠色的,是青菜,還是蔥花。
他把碗端近聞了下,什么味道,他把碗放在桌面上,輕咳聲。
“沒有什么胃口。”
蘇甜一臉失望:“你是在嫌棄我做的嗎?”這還是她第一次下廚。
沒關系,反正她也覺得不太好吃,蘇甜默默拿起盛給他拿碗,倒進垃圾桶里。
她手伸向煤氣灶,想把一整鍋都倒掉,沒想到卻卻被燙到。
沐宸拿起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你不用為我這些?!?p> 可她就是想為他做這些,甚至更多,她跑出去,拉開包包拉鏈,拿出一大本厚厚的復印紙遞給他。
“這個,有助于你的恢復,我先走了?!?p> 沐宸一臉疑惑,有助于恢復是什么東西,他翻開紙張,看到上面全是大補湯,補腎壯陽的,氣虛……
他下意識把東西扔進垃圾桶,他坐回沙發(fā)上,卷起毛毯打開電視。
晚上八點鐘,文諾拎著行李回到玻璃屋,他挽起衣袖,就自覺走進廚房做菜。
“老大,你想吃什么?!?p> “隨便弄吧。”沐宸對吃的不太講究,覺得吃得飽就夠了。
十分鐘后,文諾端著兩碗面出來,沐宸走過去拿起筷子,優(yōu)雅的開吃。
文諾找了張碟子,放起了古典音樂,他坐在沙發(fā)上,屁股總感覺烙。
他起身看了眼,從沙發(fā)上掏出一張粉粉的卡:“老大,你家什么時候有這種東西???”
沐宸忍不住皺起眉頭,難道是剛才她掉的?!
蘇甜回到學校,天真摘下耳機:“你個重色輕友的家伙,還知道回來?!?p> 她放下包包問:“樓下怎么了,圍著一大群人?!?p> “神經(jīng)病唄?!碧煺娣朔籽?。
這時樓下擴音器里傳出聲音:“天真,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在這里喊到天荒地老,永不停止?!?p> “我對你的愛,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蘇甜皺起眉頭,走到窗戶邊,往下瞄了眼:“這是哪撿的成語?!?p> 天真翻了翻白眼,覺得還是戴上耳麥靠譜:“你要是嫌吵,我這里還有個耳麥,給你了?!?p> 蘇甜接過:“你真不打算理?”
宿管阿姨充滿跑出來,拿著把教尺:“你,給我閉嘴,誰讓你在這里吵吵了?”
“天真,我真的愛你,那些女人在我眼里都不及你的萬分之一?!?p> 宿管阿姨揪著他腦袋:“嘿,你哪個專業(yè)的,老師是誰,信不信我把你抓去校長那里喝茶?!?p> “姐姐,你輕點,我這女朋友不是生氣了嗎,不接我電話,不理我,我都在樓下守了她三天了,愣是錯過,你看看我這黑眼圈?!庇谌侍鄣泥秽唤?。
宿管阿姨松開手:“臭小子,我看你比我還精神,你再不走,我真找校長了。”
“別別別,我再喊一句,我保證離開,天真,月亮代表我的心,日月可鑒?!?p> ‘嘩啦’一盆水直接倒下,將他澆個徹底,他當場愣住。
我靠,到底水潑的水,于仁陰著臉,擦掉臉上的水。
宿管阿姨看現(xiàn)場都要亂套了,她冷著臉說:“誰干的?給我出來。”
頂樓有個腦袋冒出來:“艸,是死全家還是怎么了,在這里喊喊,有病啊?!?p> 于這聲音夠潑辣,徹底引起他的興趣,于仁把頭發(fā)扒到腦袋,自認為帥氣。
“美女,你怎么知道?!?p> “……”
蘇甜把耳麥掛在脖子上,這于仁還真是死性不改,頂層那些,據(jù)說都是些難搞,要么脾氣差的人,都是單人單間,彼此的房間都離的很開,就怕鬧矛盾,到時候掐起來,宿管都得叫保安。
宿管一見頂層的人,瞬間就沒脾氣了,還得賠笑。
她攆著于仁:“你趕緊走,再不走,我聯(lián)系校長了?!?p> 于仁甩了下胳膊:“我的工具?!边@道具還是他用押金借的,得拿走。
蘇甜拍拍她肩膀:“誒,人走了。”
天真摘下耳機,掏了掏耳朵:“總算清凈了,對了,你和你的小恩人今天有什么進展?”
“沒什么進展,你干嘛那么八卦,我覺得你改個名字合適?!碧K甜坐回椅子上。
天真吐了吐舌頭:“不說了,肚子有點餓,去吃飯?!?p> “哦,你等我換件衣服?!?p> 蘇甜從柜子里拿出衣服,立刻跑去洗手間換上,身上這套衣服沾了油煙,味道很重。
她打開背包,找了找,然后把東西全倒出來:“誒,你有見我飯卡嗎?”
“你不是一直隨身攜帶飯卡嗎?是不見了?”
蘇甜走進洗手間,翻了翻臟衣服的口袋,奇怪了飯卡不見了。
天真走進去,手搭在她肩膀上:“我請你啊,這有什么關系?走啦,去吃飯,我肚子餓了。”
她們?nèi)ワ執(zhí)谜伊藗€好位置坐下,飯吃到一半,廣播來了。
“天真,不管你能不能原諒我,總之我愛你?!?p> “愛你愛到茶飯不思,愛你愛到再也看不上別的美女,我們是走結婚路線的,偶爾開小差,也是可以理解,但是我會克制,我始終愛你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