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大陸,下天域,東臨郡,陸家府??!
府邸分為外院和內(nèi)院!
外院三十六房,是一些仆人和侍女居住的地方,而內(nèi)院則是陸家的人才能居住的地方。
一般情況下,陸家內(nèi)院里的人很少到外院的。
“杜飛趕緊給我死出來,杜云被人打成這樣你不出來看看?”
突然,外院里傳來一個婦人尖銳的叫聲。
“來了?!?p> 一個身著布衣的青年男子慌慌張張的從內(nèi)院跑了出來,額頭上還有一絲汗珠。
“你非要等云兒死了才舍得出來是吧,不知道當(dāng)初我家悠悠看上你哪一點了,兒子都快沒了,還這么不急不慌?”
一位身穿華貴衣裳的夫人,面露不善的望著青年男子,眼中帶有濃濃的嫌棄色彩。
吳貴欣,陸少卿的正牌夫人,陸悠悠的母親,從一開始就不喜歡眼前這名男子。
“抱歉?!?p> 布衣男子點頭哈腰,巧妙地繞過吳貴欣,來到了病榻前。
望著躺在床上的少年,眼底深處一抹寒意閃過。
“現(xiàn)在知道關(guān)心了,早干嘛去了,我們家悠悠怎么會嫁給你這個一個廢物?”
尖銳的嗓音,吳貴欣憤憤不平。
布衣男子朝她笑了笑,,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床上的少年。
筋脈俱斷,心脈被震傷,還剩下一口氣了。。。
好狠的手段!
不過,這并不算什么,只要還有口氣在,就能救回來。
“杜飛,你還有臉笑,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你這個做爹的究竟有多廢物?”
看到男子剛剛笑了一下,吳貴欣心里的怒火更旺盛了。
“娘,你少說一句吧,有我在云兒不會有事的!”
陸悠悠一邊將用體內(nèi)的真氣幫助杜云療傷,勉強保住了心脈,一邊給了杜飛一個放心的眼神。
“你就知道護著他,不知道這小子有什么好的。”
吳貴欣插著腰,眉角上揚,很是不悅!
“夫人,辛苦你了?!?p> 杜飛看向陸悠悠的眼神變得極盡溫柔,八年了,跟著他可是受了不少苦了。
心里有內(nèi)疚,也有心疼。
“沒事的?!?p> 陸悠悠溫柔一笑。
“我出去買藥,馬上回來。”
杜飛說完,離開了陸府。
望著杜飛離去的身影,吳貴欣是越看越不喜歡。
。。。
剛一踏出陸府,杜飛的眼神立刻變了,邪魅中帶有一絲殺氣!
一為黑袍老者憑空出現(xiàn),靜立在他的身后兩米處。
“誰下的手?”
“吳家,吳若飛?!?p> “走,敢動我的兒子,我要滅了他!”
背負(fù)雙手,杜飛的身影一下子變得恍惚起來,幾步之間,千米以外。
黑袍老者福伯緊隨其后,速度一點不比杜飛慢。
“少爺?shù)男逓椴⑽绰湎??!?p> 邊走,福伯邊說道。
福伯,在杜飛很小的時候就跟在身邊,只不過從八年前開始,就一直隱藏在暗處,并沒有在陸府現(xiàn)身過。
“當(dāng)然,如今家里什么情況了?”
杜飛淡淡的問道。
“那位執(zhí)意不同意退婚,老爺也沒有辦法!”
“我已經(jīng)脫離家族了,沒有了修煉資源,應(yīng)該已經(jīng)配不上她了,她可以找一個更好的,她應(yīng)該選擇韓廣的!”
杜飛搖了搖頭,不理解那位的想法,何必如此執(zhí)著,感情之事不應(yīng)該強求的。
“韓廣不及少爺萬分之一。”
福伯態(tài)度恭敬的回答。
“呵呵,可惜我主動放棄了家族的資源,漂泊在外,即使擁有九品靈脈又有何用?”
颯然一笑,杜飛自嘲了一句。
“即便如此,她還是認(rèn)為少爺?shù)奶熨x超過韓廣,至少在韓廣突破武帝之前,應(yīng)該都不會答應(yīng)退婚的!”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我的實力,這樣也好,過段時間韓廣突破,就應(yīng)該不會記得我了。”
話語間,兩人已經(jīng)來到吳府不遠處,經(jīng)過一個拐角就能到達。
“幽魂面具帶了嗎?”
“帶了少爺,那么接下來需要我出手嗎?”
福伯遞出一張鐵皮面具,問道。
“不用,你現(xiàn)在立刻去買藥。”
“好的?!?p> 福伯離開,沒有問需要什么樣的藥,杜云被打傷,受了多重的傷,他心中早已清楚。
那種傷勢對于一個只有六歲的孩子來說,的確算是致命傷了,必須三品靈藥七星海棠花方可救治。
不過因為杜云如今還未能成為黃級武者,還需要以為真氣高手為其化開靈藥,這一切自然有少爺出手,他只需負(fù)責(zé)買回海棠花即可!
。。。
“你是誰,吳家不歡迎別人?!?p> 杜飛剛一進入?yún)羌?,就被三位仆人攔住了,手里都持有一根一米長的木棍。
一位黃級一階武者,兩位黃級二階,家仆都有如此實力?
果然,吳家總體實力要強于陸家,陸家僅有陸悠悠的老爹陸松是黃級二階武者!
如果陸悠悠喜歡修煉的話,恐怕如今早已經(jīng)是黃級二階武者了,可惜八年過去了,依然還是黃級一階武者。
至于那些家仆都不是武者,年齡也普遍高于吳家。
這也是因為最近這些年,陸家的收入逐年下降,已經(jīng)請不起黃級武者了。
杜飛的身影來回三步,在三位仆人之間走了一圈,回到了原地。
三人全都靜立不動,如果撕開他們胸口的衣服,就能夠發(fā)現(xiàn),一道淺淺的掌印出現(xiàn)在那里。
原來剛剛杜飛分別朝三人拍出一掌,只不過速度太快了而已!
一掌,直接擊碎心脈,瞬間斃命!
嘴角噙著邪魅的笑容,杜飛一步步朝里走入。
剛剛家仆的聲音早已經(jīng)驚動了吳府,里面飛出七名男子,全都是新招入的家仆。
他們都是武者,且清一色黃級二階武者,平時負(fù)責(zé)吳府的安全。
但如今,在杜飛面前,不過是蹦跳的螞蚱而已,只手間命喪黃泉!
幾個呼吸之后,杜飛來到內(nèi)院,看到了一位正在木偶傀儡之間修煉的少年。
“是你打上杜云的?”
杜飛來到少年面前,問道。
“你是來報仇的?”
少年并不驚慌,只是眉頭微微一皺。
眼前男子看上去年齡超過二十了,估計是杜云的親人吧,可惜他看不穿幽魂面具。
雖然心中猜測,但是不敢肯定。
不過并不害怕,因為他是黃級三階武者,并且年初之時已經(jīng)拜入烈陽宗,成為了一名外門弟子。
這一次是回家探親來了,但沒想到剛一回到城里,就見到了自己愛慕的姑娘和杜云談天說地,頓時令他無比的憤怒,繼而對杜云下了狠手。
事后并未感覺到后悔,一個小小的陸家,還不被他放在眼中,就算死了又能如何?
“誰給你的勇氣這么和我說話?”
杜飛笑了,笑的非常邪魅!
“哼,以為打死了幾位仆人,就能殺我?”
渾身真氣震蕩,吳興冷冷的望著杜飛。
他已經(jīng)打通了體內(nèi)的三十三條筋脈,一身恐怖的真氣足以碎金裂石,恐怖的拳力更是可以達到三百多斤!
幽魂面具擋住了杜飛的面貌,所以吳興并未看到那一抹邪魅的笑,否則就不會這么淡定了。
距離他五百米之處,吳國天雙臂抱拳,立在門口,一臉淡然的望著杜飛。
敢來吳家撒野,簡直不知死活,就想讓我兒子和你戰(zhàn)一場,我好看看他這一年實力進不到何種程度!
他雖然看不透杜飛的修為,但是也能想象的到,最多不過是黃級三階武者而已,剛好可以成為吳興的磨刀石!
至于黃級四階,他倒是沒想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么陸家這些年的產(chǎn)業(yè)就不會被吳家和其他幾個家族聯(lián)手打壓了。
在東臨郡,最強實力的郡守不過才黃級九階,四階武者已經(jīng)足以令他所在的家族穩(wěn)若金湯,晉升一流家族了。
如今東臨郡中的一流家族只有四個,吳家屬于其中之一!
陸家原本也是一流家族,當(dāng)八年前忽然跌出了一流家族,如今連二流家族都算不上了,只能算作不入流的小家族。
要不了多久,甚至連那座府邸都無法保住了。
如果此人真的是黃級四階武者,絕對不會允許陸家跌入不入流家族的!
“嘿嘿?!?p> 杜飛笑了,真有意思!
居然在下三域,被人小瞧了,這種事情多久沒有發(fā)生過了?
吳興和吳國天此刻還不清楚,他們招惹的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那可是曾經(jīng)攪動上天域風(fēng)云的,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杜家邪少??!
所以,從吳興對杜云出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們吳家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