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得好!”陳濤看了段譽宋一眼,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陳濤又蹲了下去,在死者的身上尋找著什么東西。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用手從死者的身上夾著什么東西。
“你們看這是什么?”眾人使勁的看著他手上的東西,既然是一根長長黑色的頭發(fā)。
“一根頭發(fā)有什么奇怪的!”潘金清很矯情的說著,可她卻沒有仔細的觀察過這根頭發(fā)有什么不同。
“這是一根女人的頭發(fā)!”
成敗在于細節(jié),不仔細看的人都會以為這是死者本人的頭發(fā),其實并不是,這頭發(fā)粗而又烏黑亮澤,這是經(jīng)常保養(yǎng)才有的發(fā)質(zhì),再看看死者的發(fā)質(zhì),細小而又枯黃,根本就不匹配。而這種發(fā)質(zhì)只有女人才會有,所以這是女人掉在他身上的頭發(fā)。
“巡府大人駕到!”突然府外響起了聲音,眾人們都讓開了一條道路,只見一個雄壯之人領(lǐng)著幾個小兵走了進來,他留著長須,頂著一個大肚子,是一個電影里典型的官樣。
“巡府大人!”知縣看到巡府的到來,急忙站了起來,走下臺去,給巡府行了個理。
眾人們看著他,覺得很奇怪,這件事既然都驚動了巡府,其實這并不奇怪,蘇閔月與巡府那是八拜之交,又是蘇北北的干爺爺,這蘇北北出了這么大的事,他能不露面嗎?
“干爺爺!”蘇北北一看到巡府,心里樂了,也撒死了嬌,所謂官大壓死人,巡府在,這話就不能亂說,說錯了話,他可是有權(quán)利臨時處死。
而潘金清看到巡府也顯得特別害怕,把頭壓的很低,不敢多看周圍一眼。
“巡府,您往上坐!”知縣想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巡府,但也是樹大招風,他搖搖手拒絕了,畢竟按規(guī)矩,公堂之上,審官最大,他豈有壞規(guī)矩之理。
知縣也明白他的意思,也只是拍個馬屁做個樣子罷了,他命人拿來椅子放在一旁,讓巡撫旁聽。
因為巡府的到來,知縣整個人都變得截然不同,他整理了自己的帽子,拉平了衣服,坐在公堂之上,挺直了腰桿,說話連嗓門都大了,也完全忽略了師爺?shù)拇嬖凇?p> “你們說到哪了!”
“我們說到了頭發(fā)!”
“對對,頭發(fā),繼續(xù)!”
“這有什么奇怪,當時蘇北北在房里,她也是女人,這根頭發(fā)說不定就是她的?!迸私鹎逯钢K北北,眾人聽到著,也覺得言之有理,也有可能是蘇北北的頭發(fā)。
陳濤笑了笑,朝蘇北北走去,用手撩起她的頭發(fā)。讓眾人看看這兩種頭發(fā)的區(qū)別。
蘇北北雖是千金之軀,但她并不是愛美之人,對于頭發(fā)她也懶得打理,雖然看上去發(fā)質(zhì)還行,但跟死者身上的頭發(fā)截然不同,而且長度不同,死者身上的頭發(fā)明顯比蘇北北的長。這很明顯并不是從她身上掉落的頭發(fā),而這個人頭發(fā)的主人另有其人。雖然只是一根小小的頭發(fā),但很有可能就是找出真兇的有利證據(jù)。
“那這個人頭發(fā)到底是誰的?”知縣焦急的問著,他辦案如此之多,從來沒遇到過如此揪心的案件,明明看到結(jié)果近在眼前,對,一直猜不透這結(jié)果。
陳濤緩緩的朝潘金清走去,在這期間,陳濤還一直納悶,自己身在古代,本來想經(jīng)商闖出一片天地,結(jié)果就變成了柯南,演練的動漫出現(xiàn)過的劇情。
“你想干嘛?”潘金清看著陳濤走來,顯得很害怕,很緊張。
陳濤飛快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頭上的發(fā)簪。使勁一拉,因為沒有發(fā)簪的固定,他卷在頭上的頭發(fā),散落下來,覆蓋了她半邊身子,看到這一刻,在場的眾人們嘴里同時發(fā)出了一個噢字,看來大家都很贊同這根頭發(fā)的主人就是潘金清。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著潘金清,果然是老江湖的她還保持著正定。
“就算這根頭發(fā)是我的,你怎么證明我是兇手,如果我是兇手,我干嘛在公堂之上出現(xiàn),我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也對,這個頭發(fā)不能代表她就是兇手!”知縣又多嘴了。
“人在做,天在看,明天一早我就給你你想要的證據(jù)?!标悵难凵袼浪赖目粗私鹎?,潘金清悄悄的吞了一口口水,看來是心里有鬼,才有如此動作。
“好,既然如此,今天就先退堂,明早再審。退堂!”
“退堂!”知縣退了堂,便請巡府到后堂一敘。
“北北,別怕,有什么事還有干爺爺在!”巡府說了這句話,讓蘇北北很暖心。
大家都散去了,唯有京都第一狀師還停在原地,他看到陳濤注意到了他,他也朝陳濤走去。
“敢問陳兄師從何處,如今看你翻案真是茅塞頓開,我真是自愧不如,對不起這京都第一狀師這幾個字呀!”
“咦,段狀師言重了,剛才還多虧你!”
“多虧我?”
“是的,是你為我拖延了這么長的時間,讓我看清這個局勢?!?p> “陳兄你才是言重了,我那些都是一些雞皮小事,方才看你出場,就知道你已經(jīng)掌握了全局,你只是靜觀其變罷了?!?p> 陳濤沒想到段譽宋理論不行,吹捧人那話說的是頭頭是道。
“陳兄,不知道明早是何證據(jù)能證明兇手?”段譽宋有點小焦急的問著,畢竟今天他感覺自己的臉面盡失,他提前知道一些小內(nèi)幕,明天能插上幾句,也能掙回幾分薄面。
“天機不可泄露,明日你自然揭曉!”陳濤對著他微微一笑,便離開了。雖然兇手已經(jīng)找到,但以潘金清的智商還不能擺這么大的局,這么好可能另有其人。
而這個幕后主使每一個人都有嫌疑,所以他要保密這個證據(jù),預(yù)防被破壞。
段譽宋看著他的背景,心想也罷,嘴的肉誰還會分享給別人,但他并不打算離開,他也想看看,明天陳濤能找出什么證據(jù),指定潘金清就是兇手。
“大哥,你真的把握嗎?”回去的路上大福問著。
“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