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劫……青絲劫……
彼生悔……
真是個好名字,光是名字都透著一股悲情感。
不知道制作此藥的人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傷痛呢?
從藥王閣回到公主府以后,花夕耳畔一直回響藥千金的鄭重提醒。
花夕在亭臺樓閣中盯著面前石案上的小瓷瓶發(fā)呆。
一旁的芷茹見花夕一直打量著小瓷瓶也知道情況不妙,所以也一直沒敢多說一句話。
“芷茹,你說這藥到底有沒有效果呢?”
花夕突然開口著實把芷茹嚇了一跳。
“呃……公主,我覺得、大概、就像、或許和藥千金說的一樣,可能可以可能不行吧……”芷茹小心翼翼答道,
花夕拾起小瓷瓶掂量掂量后遞到芷茹面前笑道:“既然它的藥性不知道能不能發(fā)揮,不如你幫我試一試吧,免得到時候不行的話還得想其它辦法?!?p> 芷茹身體立馬往后一縮直搖頭,她可明白花夕現(xiàn)在心里多難受了,被秦風(fēng)騙得那么慘,此刻專門為秦風(fēng)調(diào)制的藥會是普普通通的藥?
“別怕呀芷茹,要不然就舔一舔?”花夕笑著討價還價。
芷茹身子再一縮直搖頭……
“哎……罷了,看來你是無福消受了。”花夕嘆息著手下瓷瓶。
芷茹可不敢有這福氣享受這藥……
“公主,今日陽光正好,公主何不練練曲子再散散心?”
聰明如芷茹自然是選擇轉(zhuǎn)移話題不讓花夕總打她主意,畢竟在死亡面前誰都會有強烈的求生欲。
“嗯,說來也是,近來諸事纏身都荒廢了曲藝。”
花夕起身恍然道,深呼吸一口氣放松一下后朝芷茹吩咐道:“去將我‘凌霄’笛取來吧?!?p> “好嘞,公主稍等,芷茹馬上去取。”
芷茹答道,隨后一溜煙便跑沒影……
花夕一人偷偷拿出瓷瓶入神片刻后再放回身上……
不多時,芷茹便將花夕的梆笛“凌霄”帶來。
梆笛音色明亮,最適合歡快的曲子,所以花夕便開始吹奏一些歡快的樂曲。
可是吹著吹著入了神后,花夕竟用“凌霄”笛吹奏起了“花見雪”也不自知……
待一曲終罷,花夕這才回神,無奈一笑后,還是讓芷茹將“凌霄”笛放了回去。
原來,就算刻意去避免,曲子還是會根據(jù)演奏者的心情而悄然變化。
難怪說這樂曲最能直觀的了解演奏者的內(nèi)心……
罷了罷了……
花夕兀自嘆息……
……
幾日過去,花夕精神終于恢復(fù)了些許,卻無人知她是靠著“青絲劫”在身上才能舒坦一些。
大概這青絲劫放在身上,便是她此刻唯一有點期許的事情了吧……
今日,公主府上下一如往常般井然有序,這多虧了芷茹打理,否則以花夕這個狀態(tài),恐怕公主府早已是亂成一片。
還好芷茹這小妮子雖然腦筋不咋滴,打理王府吩咐下人的事情倒是頭頭有道,可惜了只能一輩子給花夕打工的命……
“公主!公主!”
正當(dāng)花夕在心里想著芷茹之時,芷茹提著菜籃子便大呼小叫著沖向花夕。
花夕盯著芷茹手里的菜籃子,等著她只要灑落一片菜葉就先把她抓起來打了屁股再講,卻不料這小妮子跑的慌慌張張,菜籃子卻穩(wěn)如泰山……
花夕看著芷茹傻乎乎的模樣癟癟嘴無奈搖了搖頭問道:“芷茹,慌慌張張干嘛?”
“我剛從外面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外面有人找你!”芷茹小心翼翼驚慌色道。
“是誰?”
花夕眉頭微皺,找她便找她,也不知這芷茹慌張個什么勁?
芷茹趕緊附耳在花夕耳旁小聲道:“是秦風(fēng)公子!”
“什么!”
花夕面色震驚的看著芷茹,愣了好一陣后,方才咬著牙道:“小心些帶他進(jìn)來……”
“是!公主!”
芷茹立馬答應(yīng)一聲后急急忙忙便跑了出去。
待芷茹離去后,花夕緊握著手中的小瓷瓶,心跳聲漸漸愈發(fā)急促……
不多時,芷茹身后跟著一個粗布麻衣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花夕看去,那落魄不堪仍不減威嚴(yán)的劍眉星目,那足以讓花夕陣陣心痛的溫柔笑意不是秦風(fēng),還能是誰?
“公主,秦風(fēng)公子到了?!避迫忝嫔行?dān)憂的向花夕道。
花夕笑著擺了擺手道:“知道了,下去吧芷茹?!?p> 隨后起身平復(fù)面容后看著眼前的秦風(fēng)。
“公主,多日未見,近來可好?”
二人對視著,終究是秦風(fēng)一禮先開了口慰問道。
“秦風(fēng)公子請坐?!被ㄏο蛑鴺情w對面的空位請手笑道:“雖離別之痛纏身,但尚且安好。”
隨后,花夕抬眼對上秦風(fēng)的目光詢問道:“不知秦風(fēng)公子近來如何?”
秦風(fēng)看著花夕的目光后愣了半晌,笑意變得有些牽強之意道:“無妨無妨,本就喜歡樂在山水之間卻無從脫身,此刻倒遂了心愿一身輕松?!?p> “哈哈,秦風(fēng)公子還真是高風(fēng)亮節(jié),身為皇子卻不喜朝政,真是難得呀?!被ㄏπχQ贊道。
而后,秦風(fēng)的面容明顯僵硬些許,卻也附和著一笑緩解尷尬之意。
“對了秦風(fēng)公子,不知道問天閣何去何從?”花夕突然問道。
“問天閣么?”
秦風(fēng)被花夕一問并沒有太多詫異,反而面色平靜道:“此前早已做好準(zhǔn)備,待事出之時早已散去,公主不必?fù)?dān)憂?!?p> “哈哈,秦風(fēng)公子果然聰明,竟能夠洞察先機?!被ㄏπα诵?。
“可惜我此次失算,幫公主查案之時一時疏忽,讓太子他們有機可乘。”秦風(fēng)扶著額頭沉思嘆息道。
這是在告訴她,他只是在幫她而從來沒有害她的意思么?
面對他的多重身份多重性格,花夕不知道該不該再相信他的話。
“怎么,公主不相信我么?”
秦風(fēng)見花夕不語有些著急之色問道。
“哈哈,怎會?秦風(fēng)公子多次幫助小女,小女銘記于心怎敢忘記?又如何不相信秦風(fēng)公子呢?”
花夕笑了笑,隨后又追問道:“只是小女不明白秦風(fēng)公子為何要用鳳琴的身份縷縷對小女有些刁難呢?”
這是花夕的疑惑,也是花夕的心聲。她不明白,為什么非得要用鳳琴來針對她?難道只是因為好玩么?還是另有目的?
秦風(fēng)被花夕這么問后,眼眸顫抖一下后沉下目光低聲道:“若我說朝堂和私下難以混為一談,公主會相信在下么?”
朝堂……私下……
花夕卻有些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