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葉無力抵抗,被刺中心窩。
最后揮劍擋開黑衣人的攻擊,死前力氣充盈飛身到十米外的樹后。
“好疼,好疼?。≡缰谰筒粊砹?,我的好日子就這樣到頭了。”
但是柳卿葉并無多大恐懼,當了殺手。首先要知道的一個就是遲早都會死。
只是早了些,自己才18。連笄禮都沒有過過呢!
越想越氣,傷勢重的柳卿葉猛吐了口血,昏了過去。
遠遠看去的是一幅病美人,可現(xiàn)在卻沒人去欣賞。
容垣見柳卿葉最后關(guān)頭還能用點輕功逃命,算是有點用吧。
甩開那鐵扇輕扇,“容一,救?!?p> 容一屈身拱手:“是,主子?!?p> 飛身到柳卿葉身旁,看著臉色蒼白的人,以及周身那若有若無的氣息。
容一很快便能斷定柳卿葉活不了多久。快速彎腰背起人,沖容垣飛去。
不怎么溫柔的將柳卿葉放在地上。轉(zhuǎn)身恭敬的對著容垣:“主子,不一定能救活。”
容垣冷淡的點點頭,救是救了,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了。
那蒙面人早已不揪著柳卿葉,跟著容一挽劍刺向容垣,來的干凈利落。
站在容垣身側(cè)的容一正想迎戰(zhàn),容垣一句:“先救這女的?!弊屓菀煌O履_步。
容一并不擔心容垣會輸,連自己都不放在眼里的殺手,怎么入的了主子的眼。
容垣揮開鐵扇迎上長劍,“?!眫
兩物相碰撞的聲響,聽了讓人耳膜不舒服。
容垣淡定的逗弄著蒙面人,有一招沒一招的打著:“誰派你來的?!?p> 蒙面人知道太子的功夫厲害,本以為這樣的皇家子嗣都是表面功夫。
沒想到……越打越心驚。這次自己怕是要涼在這了。
相對于容垣的輕松,久戰(zhàn)的蒙面人此時已經(jīng)汗流浹背,在用最后的力氣去掙扎。
容垣見蒙面人不回話,便搖頭輕笑出聲:“嘖嘖嘖,真是倔強??!”
隨著容垣的動作,彼岸花在空氣中緩緩舒展開。十分誘人,卻帶著致命的氣息。
容垣加快了手中的攻擊力度,蒙面人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下一秒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容一容二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心里止不住的欽佩。
這是咱們的太子,讓我們脫胎換骨的主子啊。!
一席白衣在黑夜里稱霸,抹了蒙面人脖子的鐵扇沒沾一點血腥。
說出來的話還是那么清冷,“速度殺了趕路,咱這還有傷員呢!”
沒人看見那隱在黑暗中的眼睛,是犀利的,更多的卻是薄涼和失望。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與無奈。
容垣的命令一下,容一容二也動身加入這場單方面的虐殺。
早在容垣下令救柳卿葉時,容一便給人吃下府醫(yī)煉的丹藥,名字很貼切:“救命丸”。
讓人能夠吊著口氣不死,在加上后期的藥草輔佐便能救活。更多還要看本人的意志與機遇。
有了容一容二的加入黑衣人在快速的減少。
容垣走到柳卿葉躺的地方站著,倒是沒去瞧一瞧這女的長什么模樣。
反而有種偏居一偶的世外感,對于眼前的刀劍、鮮血漠然處之。
不超一柱香的時間,容一容二們回到容垣前復(fù)命。
容一:“主子,共殺面上16人,暗處5人。我方無人傷亡,兩人受傷?!?p> 容垣聽了,視線交織在那兩名侍衛(wèi)上:“傷了條胳膊,傷了條小腿。”
四人都是橙級殺手,在一重高手中屬于上上層的?,F(xiàn)在傷的這么重,也是丟人。
這次出行婺州主子就挑了四個殺手隨行,對外稱侍衛(wèi)。其實正真的侍衛(wèi)早已隨容三容四出發(fā)了。
兩名侍衛(wèi)忐忑不安,生怕主子扣錢。
沒錯,他們這些離容垣最近的都知道,容垣是很摳的。
雖然在太子府當差對比與其他府是富裕的。但是太子扣錢是真多??!
明明殺手領(lǐng)的錢是一百兩薪水,給太子一扣就是五十兩!生活也是不易??!
容垣:“恩,回去扣一個月的月錢,再去基地訓練一月?!?p> 兩殺手聽了,傷口也不疼了,心疼錢啊。面色不太好看,去也認了:“是,主子?!?p> 容一看著地上的柳卿葉,無奈的說:“主子,這,怎么辦。”
容垣終于舍得低頭看眼柳卿葉,“你背著走,到了小城雇輛馬車,再出發(fā)去婺州?!?p> 容一驚訝:“主子,她躺馬車和主子一起嗎!”
容垣收起扇子:“呵呵,走。”一臉高深莫測地走在前頭。
雖然容一還不明白但是下一秒便懂了,背起柳卿葉跟在容垣身后。
容垣來了句:“這次她回去沒錢拿,給我全扣了。還有加上她的藥錢和車費?!?p> 背著人的容一差點跌倒,微微頓了下便繼續(xù)的向前走。
后頭的侍衛(wèi)都在心里為這位女殺手默哀,“真可憐!”
“沒錢就算了,這還欠上了!”
“可是怎么沒讓人去基地重煉?”
容垣若聽了定會回句:“是閑死的不夠快嗎?”
一群人以月光為引踏上悠悠長路,身后留下的是涼透的尸體。
那這又何嘗不是柳卿葉的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