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中的風(fēng)變得很奇怪,不再偏向某一方,而是大有一種雨露均沾的感覺,游走在后宮那些美人中的墨城似乎生活的很自在。
可是只有他身邊的人知曉,皇帝最近的心情不大好,而不好的原因,好似是那依舊不得寵的皇后。
“你確定沒有任何的異樣?”忍不住的問著傳話的人,墨城的眉頭死死的皺起,不可能啊。
“是的,據(jù)桃芷所說,皇后娘娘整日待在鳳寧宮中,沒有出去,也沒有見什么人,更沒有做什么特別的事情?!?p> 她只是,每日悠閑的躺在書房中看著書,幾乎沒什么事情,悠哉的很,對于后宮中這段時間緊張的氣氛更是無所察覺一般。
不得不說,就他得知的而言,皇后娘娘活的十分的自在,不自在的人反倒是皇上,可是其中緣由,他也不敢深究啊。
“行了,下去吧,繼續(xù)監(jiān)視!”他不是沒懷疑過那個什么桃芷的是不是叛變了,可是他暗中派了自己的死士過去監(jiān)視幾日后,得到了一樣的結(jié)果。
那沐卿,的確是整日的待在自己的宮中,不去惹事,也沒事情找上她,整日的品茶看書,過的如同一個老人一般的生活。
這般安分的沐卿他本該希望看到的,可是自己的心情卻不是如此,知曉這些之后,他心中就生出了些許的煩悶,不該這樣的。
他想要看到的沐卿不該是這樣萬事不在意的模樣,而該是待在自己的宮殿中,活的凄慘,日日夜夜盼望著自己能夠回心轉(zhuǎn)意,卻在自己的冷酷中,飽受折磨。
如今的沐卿,他看不到半點的受到折磨的痕跡,甚至因為不用和那些女人爭寵,在后宮中活的比任何人都開心,他這個帝王,都覺得心煩的很。
走在自己的寢宮中,實在是坐立難安的墨城,止住了自己想要外出的舉動,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回位置上看著奏折。
一邊添茶的太監(jiān)卻是知曉,帝王已經(jīng)許久沒有動過那茶水了,而他手中的奏折,更是一直沒有翻頁。
不過在帝王身邊做事,最要不得的便是好奇心,他除了定時替換茶杯中的茶水,讓其保持著溫度之外,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什么都不過問。
至于惹得墨城行為詭異的沐卿么,不得不說,這種悠閑的日子著實難得的很,沒有那些詭異的病人等著你診治,就安靜的躺在躺椅上享受著時光就行了。
“宿主,系統(tǒng)不允許消極怠工!”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十日有余,一直沒見沐卿進行下一步的黑色貓兒忍不住提醒著。
雖然任務(wù)的完成正常情況下沒有時間限制的,可是這不代表,你能將一個任務(wù)拖到幾十年后再去完成。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消極呢貓兒,你要知道,比起明面上看到的,有些在暗地中慢慢發(fā)酵的東西,無形,卻更加的可怕和致命。”
沐卿輕笑,手指接過桃芷遞過來的糕點吃著,她如今所有的待遇都回到從前,雖然帝王依舊不踏足這里,不過許是有了帝王的命令,底下的人也不敢敷衍了事了。
許是應(yīng)和著沐卿說的話,這無人來的宮殿大門被人敲響了,最后跟著桃芷而來的客人,倒是令人有些意想不到,那是云妃。
“免了,坐吧!”阻止了云妃的行禮,沐卿指著旁邊的位置說著,那隨意的模樣,對于云妃的到訪好似不意外。
“你知道我要來?”這是疑問句,對上沐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卻忽然覺得有些尷尬,她保證自己沒有看錯,那是嘲弄,嘲弄自己怎么問出了如此白癡的問題。
有一瞬間云妃想要起身離開這里,明明知道沐卿和以往不同了,她還來這個地方找對方的嘲諷做什么,可是卻因為自己的心思,云妃制止了這樣的沖動。
“是我愚蠢了?!庇行┮а赖恼f出話,見到沐卿點頭的模樣之后,云妃的胸膛又開始劇烈的起伏了。
“我來是想和你做個交易!”云妃開口,極力壓制著自己的脾氣。
“說吧,愿聞其詳!”轉(zhuǎn)動自己的身體,正對那云妃,沐卿倒沒說什么。
“我知道你已經(jīng)無需皇帝的寵愛了,可是我需要,所以,我希望和你做一個交易,我?guī)湍愕玫侥阆胍?,但是,你要保證,我的寵愛不會消失?!?p> 她懷孕了,本該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若是順利的話,這是帝王的第一個子嗣,可是她懷孕就意味著,自己沒有任何的理由阻止帝王靠近后宮中的那些鶯鶯燕燕了。
這些日子看著那些女人在自己的面前顯擺的樣子,她就覺得氣氛異常,自己的肚子是自己的保障,也是自己最危險的地方。
她可是知道,這后宮中,可是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自己的肚子呢,恨不得自己今日就出什么意外,然后孩子就沒了。
想要保證帝王的寵愛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想要找人商量,那人也不該是沐卿才對。
可是那日事后,她回去了仔細想了想,終于想通了,沐卿做的那些事情,不是想要用特殊的手段,奪回帝王的寵愛。
她做的原因,不過是單純的想要殺了那些人而已,雖然從整件事情來看,那些人的死,不是她下的命令,都是帝王的命令,如此一來,她才覺得可怕。
她在利用帝王殺了那些曾經(jīng)折辱過她的人,是的,她調(diào)查過,那日死的人,包括那個妃子,在沐卿落難的時候,不僅袖手旁觀,而且落井下石了。
那石頭,可是很重的,砸的沐卿那段時間,活的簡直就是茍延殘喘的,如此,她想要報復(fù)的心思自己便能理解了。
所以她回顧了自己和沐卿之間的事情,想了想,卻發(fā)覺有些慶幸,因為自己雖然對沐卿的落難表示過幸災(zāi)樂禍,也冷嘲熱諷過,卻沒有實際做過什么。
她不是不想做,而是覺得不必要,也不值得,她知道一些內(nèi)情,所以能夠斷定,沐卿此生都不會被帝王重新寵愛起來,所以她不用怕這個人。
而她,在帝王面前是一個柔弱的解語花,雖然是偽裝的,可是總要偽裝的像一些,手上少一些人命總歸是好的,如此才能不惹帝王的厭倦,這才是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