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所謂入迷
所以這個司機是從成天遙下車之后開始不對勁的。
朱晨實在不想懷疑成天遙,但是當(dāng)時接觸了司機的就只有自己和他,硬要說的話還有羅騰。不過司機提前中了延時咒術(shù)也不是沒可能。
就在他心內(nèi)還在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一旁的女孩見他似乎有些愣愣的,便又問了一句道:“先生,您真的沒事嗎?”
“啊,謝謝你,你還好嗎?”朱晨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姑娘說道:“我都不知道那個司機是怎么了?!?p> 警察很快就趕了過來,為首的警司看見了人群前的朱晨,從過路人的口中得知了他就是這起事故的乘客,便提出要對他進行問話。
朱晨自然是配合著做筆錄。
這時候想起來,自己還好在外人眼里是個盲人。只要站在看不見的立場上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警司有些疑惑地看著朱晨最后問道:“我們的同事在手剎上檢測出了您的指紋,能問一下這是為什么嗎?”
這個盲人坐在后座,按理說他不可能反應(yīng)那么快,還能摸到手剎的位置。
“情況危急,我別無他法。”朱晨只能這么回答道。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丶抑簖R絕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朱晨聽見電視里在播報自己今天的那起事故。
“真行,出去做事回來就惹事?!饼R絕偏頭看著朱晨說道:“飯在桌上,自己熱熱吧。”
朱晨開始皮道:“你個沒良心的,我一天到晚出去做事賺錢這么幸苦,讓你在家做個飯還讓我吃涼的,我遲早休了你?!?p> 齊絕作勢要打他,被朱晨躲了過去,自己乖乖去熱飯。聽得微波爐開始轉(zhuǎn)動的聲音,客廳里傳來齊絕遲來的關(guān)懷:“你沒受什么傷吧?”
“好得很,活蹦亂跳的?!敝斐啃χ卮鸬馈}R絕哼了一聲說道:“料想也是?!?p> 什么叫料想也是?要不是自己命大,這一把就把命玩進去了。
這件事理當(dāng)引起重視,但朱晨卻有些猶豫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成天遙。不是因為他對成天遙有所懷疑,而是因為他潛意識里不想將成天遙扯進這些事里。
他的職責(zé)是保護成天遙,而不是讓他一天到晚跟著自己到處跑的。
那天之后過去了很久,朱晨都沒有遇見另一起攻擊,那伙人像是突然銷聲匿跡了一樣。朱晨的客人也漸漸少了,但是齊絕的小攤子前還是絡(luò)繹不絕的有人。
天漸漸轉(zhuǎn)涼了,齊絕為了讓朱晨多出來活動活動,便每天督促他下樓走走,累了就在齊絕的攤子便坐著休息,總之一天不能總是悶在家里。
“我在家里怎么了?!敝斐烤镏煺f道:“我給你做飯還不行嗎?犒勞您養(yǎng)家糊口。”
齊絕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拉倒吧,你進趟廚房我們保險都不夠賠的。”
朱晨本身也是開玩笑,聽完之后自顧自地開始吃起了零食。
這時候一個好像聽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你?”一個女生說道。
朱晨想起來這就是上次差點被車撞到的那兩個女生中其中一個人的聲音,但是這一次她身邊跟著的是一個男人。
“哦!你好。”朱晨起身說道:“那之后身體還好嗎?”
這種問話似乎在她身邊那個人聽來很奇怪,尤其是那女生對朱晨的態(tài)度很熱情,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
她身邊那位男伴好像有些吃醋了。
朱晨雖然看不見她身邊的人究竟長什么樣,是什么人,但是僅僅憑借聽覺,和判斷那個人的呼吸粗重,他大概能判斷出那個人心里在想什么。
過去剛練出這個特技的時候,他可是憑借這種事躲過了不少齊絕的怒火。
“我們該走了?!蹦莻€男人語氣不善地說道。
那女孩一愣,朱晨聽見腳步有些不齊而拖沓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那男人和齊絕說話的聲音。齊絕大概是看出了這邊的情況,像是出來挺朱晨似的,將手搭在了朱晨的肩膀上說道:“是朱晨的朋友嗎?留下來吧,我請你們吃小吃。”
“水文,走了?!蹦悄腥私兄⒌拿?,有些嫌棄地指著齊絕的手說道:“一點都不衛(wèi)生。”
齊絕的手其實極其好看,根根細(xì)長骨節(jié)分明,朱晨過去還調(diào)侃過他怎么不去學(xué)琴,女人看見他的手都會想成為他手下的琴。
眼看兩邊就要嗆起來,女孩一面和朱晨一個勁地道歉,一面又和男朋友解釋自己只不過是敘舊,為什么他總是對自己的異性朋友這樣云云。
而在那個女孩的身上,朱晨聽到了一聲輕笑。
絕不是那個叫水文的女孩發(fā)出來的聲音,而是一種近乎嘆息的嘲諷聲。
是妖。
但是只是氣息,她并沒有被附身。
“你最近若是有什么事,可以來這里找他,或者找我?!敝斐繑[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在意,順被給了自己的勸告,希望這個姑娘能夠聽進去,萍水相逢的緣分他只能做到這里了。
“你還想有下次見面?”那個男人冷笑道:“水文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允許她再和別的男人見面?!?p> 真是惡劣的男人。朱晨在心里將這個大男子主義的人罵了個遍,面上還是笑吟吟地回應(yīng):“那希望你做為她的未婚夫,平時行事也檢點一點,你肩上的迪奧香水,應(yīng)該不是水文會噴的吧?”
朱晨的嗅覺也很敏感,那個男人剛靠近的時候,他幾乎就要以為是個塊頭大一點的姑娘了,而且他身上的香水味道可不只朱晨說的那一種。
女人香纏身,香越濃罪越重。
話音剛落,那個男人就開始解釋,而水文似乎是因為在陌生人面前丟臉了而跑開了。
“那姑娘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齊絕叼著一根牙簽看著朱晨說道。
朱晨搖了搖頭說道:“那次車禍認(rèn)識的,她差點沒命?!?p> 齊絕又拍了拍朱晨的肩膀,便去忙他們自己的事了。
其實經(jīng)過小吃攤的事情之后,朱晨還以為自己不會再接觸那個叫水文的姑娘了,卻沒想到半個月不到,那個姑娘就又找上了他。
而且不是因為她遇見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