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獵這種事在范玉的記憶中太遙遠,只有小時候和爺爺一起的時光才有過。
范玉也就來打打醬油,主力軍還是老徐。
他突然停住,搭箭上弓,拉滿弓弦,手一松箭矢就射了出去。
噗嗤,箭雨進入肉體的聲音傳來,二十米外一只兔子倒地。
“好劍法!”
“你特么的不會是穿越到現(xiàn)代的人吧?”
看老徐這動作,這熟練度,肯定是經(jīng)常用弓箭的。
“槍即使上了消音器聲音也會很大,很多時候沒有弓箭來的好使,悄無聲息。”老徐一邊說著一邊撿起了地上的兔子,拔下箭矢擦了擦。
“行,如今你在軍營學(xué)的一身本事終于派上用場了?!狈队窠舆^兔子。
兩人轉(zhuǎn)了好一會,總共捕捉到了四只兔子,都有二十多斤,夠十幾個人吃的。
剝皮,清洗內(nèi)臟,這些活都交給了五六個個女人。
這里的總?cè)藬?shù)十二個,包括小孩與范玉老徐。
其中還有三個男人,大概二三十歲,范玉也打聽了一下名字
叫褚將的是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以前的職業(yè)是外賣小哥。
叫袁志河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以前的職業(yè)是開出租車的,范玉對他的印象并沒有多好,因為以前被出租車司機坑的次數(shù)不少。
最后就剩下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身體很健壯,職業(yè)是保安,叫什么吳子明。
三個男人都比較沉默,大概是這段時間自信心被打擊了不少,相對來說五六個女人卻是很興奮,一邊說笑著一邊烤著兔肉。
“叔叔媽媽叫我把這個給你?”那個被老徐救下的小孩拿著一塊剛烤好的兔肉給了老徐。
老徐點點頭接過,毫不客氣的塞進了嘴里,因為四只那么大的兔子,夠這么些人吃的了,所以也沒有說你自己吃的廢話。
“叔叔我可以跟你學(xué)武功嗎?”
“這樣我就可以保護媽媽了?!毙『]有離開,眼巴巴看著老徐。
“等你長大些再說?!崩闲煨α诵?。
吃飽喝足之后太陽也已經(jīng)下山,天變得昏暗,即將要被黑暗吞沒。
茅屋的主人并沒有歸來,不知是死在了大山中還是已經(jīng)離開。
范玉也在茅屋里翻找過,并沒有找到有文字的東西,所以現(xiàn)在還無法確定這是在哪里。
不過好的一點是,竟然有了獵戶居住的茅屋,那么就證明離出山不遠了,因為獵戶不會住在大山的太深處。
茅屋里只有兩個房間,這么多人肯定是住不下的,范玉與老徐決定讓女人住房間里,五個男人住客廳。
其余三個人雖然心里有點不滿,但是也沒有當(dāng)面反對,所以就這么決定了。
夜已深,猛獸的咆哮時不時的傳進大家的耳中。
范玉底下是干枯的稻草,雙手枕在腦后,虛閉著眼睛想著事情。
三個男人躺在了離范玉與老徐的另一邊,他們好像對范玉并不怎么待見。
所有人都累了,在滿是荊棘的大山中走了一天,雖然肚子填飽了,但是精神上還是很疲憊。
房間內(nèi)傳出的鼾聲就能證明。
里面都是女人與孩子,卻鼾聲如雷。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里也沒表。
袁志河這個老司機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兩個小伙子。
“聽,都睡著了,動手嗎?”他小聲問。
褚將與吳子明點頭,三人一起爬起身,一點點靠近著范玉與老徐。
袁志河手里拿著匕首彎著腰靠近了老徐,兩個小伙子靠近了范玉,一個人手中拿著菜刀,一個人卻是空著手。
“我捂住他的嘴你隨后動手?!瘪覍亲用餍÷曁嵝选?p> 吳子明點頭,手中的菜刀握的很緊,手在微微的顫抖,顯然很緊張。
褚將手閃電般伸向了范玉的頭,因為太緊張吳子明的刀也隨后而至,砍向了范玉的脖子。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范玉的身體突然翻了個身,躲過了褚將的手與吳子明的刀,手邊的斧頭早早就握在了他手中,這時橫掃而出。
一聲慘叫,褚將的腳被斧頭劈中,轟的一聲砸倒在地。
在同一時刻,袁志河也向老徐動手了。
匕首狠狠的劃向了老徐的脖子。
在袁志河動手的那一剎那老徐的雙眼突然睜開,在這黑暗中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給我去死!”袁志河是個老江湖,一拳砸向了老徐的雙眼。
老徐的膝蓋狠狠地撞在了袁志河的胸口,直接把他轟飛了一米多遠。
老徐快速起身,搶過了袁志河手中的匕首。
“給我砍死他!”趴在地上的褚將抱著小腿對吳子明怒吼著。
吳子明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伙子,腦子一充血就揮舞著菜刀沖向了已經(jīng)站起身的范玉。
范玉腳一錯,來到了吳子明的身側(cè),手肘狠狠的撞擊在了他的胸口,然后抓住他倒退的身體,肩膀又是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胸口。
小伙子嘴里發(fā)出一聲悶哼,人飛出了兩三米遠,撞在了木墻上。
這就是八極拳的威力,練到高深處能活生生撞死一頭牛,或一堵水泥墻。
“你沒事吧?”老徐走過來問。
“沒事,我就等著他們呢?!狈队褡旖枪戳斯?。
“怎么,你知道他們要向我們動手?”
“他們白天拿走用來清洗兔子的匕首的那一刻我就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了?!狈队顸c頭。
“為什么?”老徐很不解。
“你說為什么?”
“殺了我們,里面的女人就是他們?nèi)齻€的,也沒有人壓著他們,可以進行的釋放他們的男性魅力。”
“三位我說的對嗎?”說著范玉走在了袁志河的面前蹲下。
“現(xiàn)在你們贏了,說什么都對,要殺要剮隨你們便。”袁志河咬牙切齒的說著。
“呵呵,殺你們我還硬不下那個心,不殺你們嗎卻又是個麻煩。”范玉皺眉思索著,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都是被他們兩個蠱惑的。”吳子明這個最年輕的小伙子眼淚都下來了。
房間里的人睡的很沉,這么大動靜都沒驚醒她們。
“是嗎?”
“我怎么感覺你拿刀要殺我的時候那狠勁很牛逼呢。”范玉不屑。
“老徐去找點藤蔓把這幾個綁起來扔出去,要死要活就看他們的命運。”
殺人范玉沒有干過,真下不去手,不然這兩個人在動手的那一刻就死了好幾回了。
老徐人估計殺了不少,但是對這種老百姓動手他還做不到。
“不要啊,我們會被狼叼走的?!比说哪樕隙悸冻隽梭@恐的表情,昨晚那一幕已經(jīng)深深的映入了他們的腦海,是揮不去的夢魘。
范玉懶得聽他們bb,把木門關(guān)上,用木桌頂上躺下繼續(xù)睡覺。
“發(fā)現(xiàn)你還挺細心的嗎?”老徐習(xí)慣性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沒煙才放下手。
“不是細心,是我了解人性。”
“對了,你睡著了反應(yīng)還那么快,真不愧是偵察兵。”
“還行吧,幾年過去身體素質(zhì)跟不上了,不然他們靠近我我就醒了。”老徐搖搖頭。
幾句話過去,兩人變得沉默。
說實話,范玉與老徐真不熟,只是鄰居,屬于點頭之交。
在那冰冷的城市里,這種鄰居關(guān)系已經(jīng)算很不錯的。
后半夜很平靜,外面沒有什么響聲,因為那三個人的嘴被范玉堵住了,不然這覺是別想睡了。
第二天一早,范玉開門發(fā)現(xiàn)幾個人還在,在這大山中運氣是真的好。
“嗚嗚嗚嗚?!比齻€人見門開了拼命搖著頭,想說些什么奈何嘴被堵上。
剛睡醒的女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知所措。
“這怎么回事啊?”趙小云問范玉。
“昨晚想趁我們兩個睡著了殺了我們,結(jié)果沒成功,所以就這樣了。”范玉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所有人臉色都一變,一個人跑過去把褚將嘴里的東西拿掉質(zhì)問:“是真的嗎?”
“你們怎么能這樣?”
“忘了是誰救了我們嗎?”
幾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著。
“不是的,你們聽我解釋?!?p> “是他們兩個趁我們都睡著了想跑進你們的房間做壞事,我發(fā)現(xiàn)了把我旁邊的兩個人叫醒,結(jié)果我們?nèi)齻€打不過他們,所以才被扔出來的,還給我們安了個罪名?!?p> “你說我們?yōu)槭裁匆獨⑺麄儼。 ?p> “我們沒有理由啊?!?p> “是他們兩個救了我們,沒了他們以后誰救我們?!?p> 褚將的眼淚嘩啦啦的流,聲情并茂,楚楚可憐。
所有人變了臉色,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范玉與老徐兩人。
袁志河與吳子明兩人嘴里的東西也被拿掉,那嚎的真是個慘。
“事實真相就是如此,你說他們伸手這么強我們?nèi)齻€人也打不過他們兩個啊?!?p> “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p> 范玉和一雙雙充滿敵意的目光對視而過,他承認這三個人的話說的他自己都有點相信就是如此了,也不好反駁什么。
“我們兩個并不想解釋什么,你們相信誰都是自己的自由?!?p> “好了好了,沒出人命就好,先幫他們解開吧,還有人受傷了呢。”
幾個女人七手八腳的幫袁志河幾個人松綁,意思很明確,更相信袁志河三個人。
“呵呵,我們走吧,說的跟真的一樣,沒了這些人我們還省的麻煩呢。”范玉很無奈的聳聳肩,轉(zhuǎn)頭那一剎那他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