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這盛京的繁華之處,看著人們一個個的皆為利往,又為利來,在繁華熱鬧又有什么用呢,心里實在是堵的慌,還不如我清風(fēng)鎮(zhèn)的小街呢!”
“好,那以后我可要去看看?!?p> 莫無一喜“行啊,我?guī)闳??!?p> 經(jīng)過一小攤時,見賣一些新奇的小玩意,莫無一時好奇便停下來多看了會,“老板,這個多少錢?!?p> “姑娘,二十文,讓你心上人給你買一個吧,雖是不值錢的小玩意,但甚在新奇,禮輕情意重嗎!”
“啊……”莫無一時沒意識到攤販老板說的“心上人”是誰,掃了一眼旁邊的白寒頓時明白了過來,倏地一下就紅了臉。手里的東西拿走也不是,放下貌似也不妥當(dāng),心下一時糾結(jié)無比。
白寒見莫無這無措可愛的模樣莫名的心下歡喜,掏出錢袋付了錢,老板拿了錢便連連說好話“兩位甚是般配呢,都一樣的好看……”
莫無一聽更窘了,急忙解釋道“老板,我們只是朋友……”但說了半天這攤販老板只是一個勁的笑,莫無看著他的笑容充滿了人情味,解釋再多他也聽不進(jìn)去,索性也一笑而過。
看到白寒還站在身后等著自己,剛才還為自己掏了錢,轉(zhuǎn)身道“怎么能讓你付錢呢,謝謝了!”
“無事,歡喜就好,老板的話你別介意,每天過往的人恐怕都得遭他那么一說。”
“沒……沒事……”
白寒低低一笑,眉眼都是彎的,卻是格外得好看,少了拿劍的殺伐凌厲之氣,讓人如沐春風(fēng),也怪不得老板說他是一個俊俏的公子,莫無多看了幾眼,也覺得是呢,心不由得微微一窒。
莫無還沒回過神來,就覺得有人拉她衣擺,低頭一看,一個小娃娃拉著她?!斑@誰家的孩子?。俊蹦獰o抬頭在街上望了望,沒看到找孩子的,便蹲下來看著這粉雕玉琢的可愛的小人,“你是誰家的孩子啊!”
“姐姐,那邊酒樓有個哥哥說要請你們過去喝茶。”軟萌軟萌的聲音聽得莫無的心都要化了,“酒樓是喝酒的,不喝茶……”
小孩睜大著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莫無,好像在思考下句該說什么,柱了半天才道“可是那個哥哥說是喝茶???”
莫無看他半天就別憋出來這么一句,“噗嗤”一笑,“好,那便是喝茶吧?!蹦獰o摸了摸小孩的頭,那小孩便一蹦一跳的走了??戳艘谎郯缀恍『⒁粩嚭?,已經(jīng)沒了剛才那怪怪的氛圍,“誰會請我們喝茶,我初來京城,除了你,并沒認(rèn)識的人!”
“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
莫無與白寒來到旁邊的酒樓,十香樓,京城的招牌菜,風(fēng)味俱佳,深得多數(shù)人喜歡,更甚于常常位置都訂不到。進(jìn)去后便被人帶上了二樓包廂,揭開簾子,里面坐著一人,一雙眼帶笑三分,面容勝雪,一頭青絲用一條紅色帶子微微束著,半披半散,手中一把折扇輕輕撲這,莫無都沿著扇氣聞到了略略的清香,心中疑惑更甚,此人她還真的不相識,見都沒見過。
白寒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能在此時將他們邀入十香樓里,而且一路都有人畢恭畢敬的引著,心下已經(jīng)明了?!跋氡乇闶锹涔酉嘌税桑 ?p> 莫無一聽,落公子,落無痕,那個富商,只知道年輕,卻不知如此年輕,看起來和白寒應(yīng)當(dāng)差不多的,這倒讓她有些驚訝。
落無痕微微一禮“白公子還真是過慧啊,正是在下相邀二位,請坐?!?p> 莫無隨著白寒坐下,“落公子可有何事?”
“無事就不能交個朋友嗎,覺得二位甚投眼緣,便自作主張邀了二位上來,相識一下。”
莫無不以為然,“哦,是嗎,落公子這樣的朋友,也能隨便交嗎?”
“當(dāng)然能啊,人人都知道我有錢,和我交朋友不會吃虧的,嗯……”落無痕說著還像莫無眨了個眼睛,不得不說,一副好面相,一雙漆黑的瞳孔,還真讓莫無接不下去話了。
“落公子可是為了賭坊之事?”
“白公子,你還真是,”落無痕低低一笑,“總是這么的一語中的,真是無趣得緊?!?p> “落公子產(chǎn)業(yè)眾多,賭坊,還有這酒樓都是你的吧。死了一個人對落公子來說應(yīng)當(dāng)無關(guān)緊要,即使不加以理會,這事數(shù)天也就過去了。如果落公子再使些銀子,多死幾個人也不算什么大事。不知落公子今日是有什么更值得一訴的事呢?”
落無痕輕輕向后靠了靠,溫聲道“怎么,我賭坊里出了事,我就不能查查嗎?更何況死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就更應(yīng)該討個公道了,不是嗎?”
“討公道自可以去報官,我們又能做什么?!?p> “報官,哼,也要官敢查呀,我倒是覺得告訴兩位更有意思呢?”
“聽落公子這么說,是查到什么了不成?!?p> “還真有點,這老者年輕時曾在安王府喂過馬,當(dāng)年的安王蕭左的馬棚就是他看的,你說這安王當(dāng)年造反的事都做的出來,我要是去報官說我賭坊里死了當(dāng)年給安王蕭左府里的人,那還不得在牢里蹲幾天啊,你說我又不傻,吃力不討好的事我干什么要做呢?”
老者曾經(jīng)是安王府的人,這點白寒和莫無還真不知道,一者年代久遠(yuǎn),誰也沒想到要查那么前。莫無想到曾看到余輝庭和老者相近,便道“那余輝庭呢,他又和這老者什么關(guān)系,這老者可是沒有家室孩子的?!?p> “莫姑娘可問對了,這個我也知道。當(dāng)年一同喂馬的有兩個人,一個便是這老頭,還有一個是余輝庭的父親,可是得了病死了,家中再無人照料這年幼的孩子,便托了這老頭養(yǎng)這,雖說沒像親生的一般仔仔細(xì)細(xì)養(yǎng)了多少年,但是吃穿也是不愁的,勉勉強強得養(yǎng)這么大,這感情嗎……自然是有的,你說呢?”
落無痕這么一解釋,莫無也清楚了,所以她那夜看到老者和余輝庭是一起的?!澳沁@老者都死了,余輝庭去哪了呢?”
白寒接道,“照落公子所說,這老者對余輝庭是有養(yǎng)育之恩的,應(yīng)當(dāng)會來認(rèn)領(lǐng)尸體帶去好生安葬,等著他便是。”
“白公子說的對,我也是這樣想的?!?p> 白寒讓路一在衙門等著,果然第二日下午余輝庭悄悄來了衙門,說是老者的親人,想帶回去安葬了,這事情也不多加追究了。他一進(jìn)來就被路一抓住了,路一將余輝庭帶到昨天那個包廂,原因是落無痕說他也想見見這余輝庭,畢竟這是落無痕幫了不少的忙,白寒和莫無也不能拒絕人家的好奇心。
“爺,余輝庭帶過來了,還想跑來著?!?p> 莫無問“你跑什么,還有那晚上和你在一起的是些什么人?!?p> 余輝庭哆哆嗦嗦不知道說什么,路一一拔劍就慫了,“說……”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我……”
莫無一拍桌子,“胡說,你當(dāng)我是瞎子嗎?”
“我真的不太清楚,是吳叔告訴我,有一個帶頭的他認(rèn)識,是以前安王府的人,在安王身邊經(jīng)常走動。安王生前很喜歡他的馬,所以吳叔照顧的很認(rèn)真,每次安王來牽馬都會夸獎他細(xì)心,所以打賞的也多。他們找到吳叔說讓幫我一個小忙,還用吳叔的命威脅我,我沒辦法……”
“是嗎,那你吳叔可喜歡賭博?”
“不喜歡,吳叔不賭錢的?!?p> “不賭錢跑我賭坊干什么,還死在里面?”
“落公子,是我讓吳叔在賭坊等我的,我怕那幫人在威脅我們,所以讓吳叔找一個人多眼雜的地方,我回東邊的小院拿點東西,吳叔腿腳不便利,我拿點常用的衣物就準(zhǔn)備帶他離開,我沒想到,他會在賭坊被人打死啊,是我害了吳叔,是我害了他啊……”
莫無見余輝庭一臉的悲戚之色,不像是裝出來的,“你們那天晚上不是和那群人一起跑了嗎?!?p> “莫姑娘,沒有啊,我和吳叔是先前就偷偷溜走了的?!?p> 莫無仔細(xì)一想,那晚情況混亂,倒還真沒看到他們是不是一起走的,只是后來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沒人了罷了。
幾人又細(xì)細(xì)問了半天,見也問不出啥了,這余輝庭也是無辜,白寒便讓路一將人帶回去,讓他將老者的尸體好好安葬了,余輝庭連忙道謝,跟著路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