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山上待了三日,每日都是清晨起床,然后去誦經(jīng)念佛,在蒲團(tuán)上跪坐半個時辰,接著才能用齋飯。
鄭凝安靜的不像話,仿佛真的是為了來單純的燒香拜佛一樣。
溫初坐在廂房里,喝著寺里送來的茶水,天氣一連沉悶了幾日,沛壹將窗子打開透氣。
溫初看著窗外,外面是一片竹林,新竹方才兩寸,急切的等待一場大雨。
見雙燕走過來,她問道:“夫人和溫瑤這幾日都在干什么?”
雙燕:“除了燒香禮佛,就同住持談話,不然就是在廂房里靜養(yǎng)?!?p> 溫初將茶杯拿起來,竹林處吹來一陣微風(fēng),沙沙作響:“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嗎?”
第四日的時候,溫初帶雙燕同沛壹去山上透氣。
剛走至一處大樹旁,不遠(yuǎn)處便傳來話語聲,聲音熟悉至極。
她急忙拉著雙燕和沛壹躲起來,悄悄看過去,站在那里的一對人,赫然是太子殿下同溫瑤。
溫瑤柔弱的聲音在寂靜的偏僻處響起:“瑤兒見過太子殿下?!?p> 褚博泓急忙將虛禮的溫瑤扶起來,觸手的柔軟讓他的神色更是緩和愧疚了些許:“本宮近幾日抽不開身,因此才沒能及時來見瑤兒你?!?p> 溫瑤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太子殿下不要這樣說,您怎么能為了見瑤兒而不顧朝堂大事呢!瑤兒理解太子殿下?!?p> 褚博泓甚為感動,他情不自禁的去抱溫瑤:“瑤兒,謝謝你,你真好?!?p> 躲在大樹后面的溫初聽的清清楚楚,她差點(diǎn)將隔夜飯給吐出來。
青天白日,這兩個人也明目張膽了些,而且,也太惡心了吧!
她正惡心著,突然身后多了一道清冷的聲音:“怎么?嫉妒了嗎?”
溫初冷哼一聲,下意識回道:“這有何可嫉妒的,我巴不得他們在一起呢!綠豆配王八,人家天生一對呢!”
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可知編排當(dāng)朝太子是何罪名?”
溫初突然回過神來,這是誰?
她急忙回頭,就看見一張放大的絕世容顏,近的呼吸都要打在她的臉上。
她眨了眨眼睛,是褚博衍!
溫初急忙后退一步,臉頰通紅,她低下頭:“見過齊王殿下。”
她微微抬眼,左右環(huán)顧著,心中暗自罵了沛壹和雙燕:這兩個臭丫頭,褚博衍來了怎么不提醒她呢!
沛壹和雙燕接收到溫初的眼神,面露無奈之色,不是她們不想說,而是齊王不讓她們提醒!
褚博衍是茶樓之后第一次見溫初,也是他第好多天沒有吃到夜宵的日子,他還怪想念的。
他也將膳食里的食材同齊王府的廚子講過,但做出來的味道卻是千差萬別。
看了溫初半響,他才緩緩開口:“你在這里做什么?”
溫初抬起頭汕汕的笑了兩聲:“屋里太悶了,我來這里透透氣。齊王也是來透氣的嗎?”
見褚博衍沒有回答,她又小心道:“小女子已經(jīng)透完氣了,就不打攪齊王殿下,先行告退。”
她說完就急忙拉著沛壹和雙燕離開。
褚博衍氣場太過強(qiáng)大,站在他身邊她非常不自在,還不如回房里繼續(xù)悶著。
……
褚博泓將溫瑤松開,他眼神真摯道:“還有三日,本宮就忙完了,你再等本宮三日,三日后的夜里,本宮一定會去找你?!?p> 溫瑤面色嬌羞,她低垂著眼瞼,點(diǎn)點(diǎn)頭。
在香山寺的第六日,醞釀了許多日的大雨終于來臨,伴隨著冰雹,噼里啪啦的往下打。
在山上的香客都閉門不出。
雨從清晨一直下到夜里,地面上的水都積了老高。
這是她們待在香山寺的最后一日,溫初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瓢潑的大雨,神色凝重:“暴風(fēng)雨終于來了?!?p> 煙霧縹緲的大殿里,幾位皇子正盤坐在蒲團(tuán)上,此次雨勢來的兇猛突然,原本結(jié)束的法會,又因?yàn)檫@場雨延續(xù)下去。
褚博泓在蒲團(tuán)上如坐針氈,他答應(yīng)了溫瑤今夜去找她,可眼下這種情況,他完全脫不開身,只能暗自祈禱法會早些結(jié)束。
夜里,噼里啪啦的雨聲,掩蓋了一切聲音,禪房門外,一個穿著黑色蓑衣的身影,悄悄的出現(xiàn)在溫初的放門外。
今日大雨,住在這一側(cè)禪房的香客皆是身份高貴,因而齋飯都是送到各自的房中。
溫初房中的晚膳加入了麻藥,一個時辰后見效。
黑衣男人大大咧咧的推開了溫初的房門,她們主仆三人現(xiàn)在必定昏睡過去。
果真,男人看見趴在桌子上昏睡的雙燕,面露喜色,他急忙奔向床邊,果真看見床上躺著一個女子。
夜里看不清容貌,但能躺在床上的,必定是那個人了。
他搓著手,露出猥瑣的笑容,手慢慢伸向床邊。
“砰!”
黑衣男人應(yīng)聲倒在地上。
溫初從床后面的黑影中走出來,手里拿著紫銅香爐。
沛壹也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雙燕也走過來,看著溫初:“小姐,果真有人來了。”
溫初將香爐扔在地上,將蓋住頭的蓑衣掀起來,一道閃電發(fā)下來,將房內(nèi)照亮。
雙燕捂著嘴驚呼一聲:“是香山寺的小僧!”
溫初搖了搖頭,頭發(fā)是新剃的,仿佛因著時間倉促,沒有剃干凈,剃頭的人手法粗糙,還將這人的頭頂劃傷了。
“不是香山寺的人。”
沛壹也憤憤道:“夫人和二小姐竟然這么狠毒!”
若是溫初沒有警覺,今夜她們必定中招!
溫初冷笑一聲:“禮尚往來,既然她們送我了這么大一個禮,本小姐啟有不還的道理!”
她手伸向男人的衣服,沛壹和雙燕急忙出聲制止。
溫初無謂的擺擺手,她翻了翻,果真在男人的身上翻到了一小管藥。
黑夜中,混著雨聲,沛壹和雙燕抬著昏過去的男人,沿著過廊,來到溫瑤的房外。
門并沒有關(guān)緊,像是在等什么人,溫初透過門縫往里看,房里只有溫瑤一個人?
她內(nèi)心一笑,真是想睡了便有人送枕頭。
她將從男人身上搜出來的那管藥拿出來,對著門縫毫不猶豫的往里吹。
舟恣橫
褚博衍:聽聞你給郭語暉送宵夜? 溫初(內(nèi)心):宵夜不是送到您那了嗎? 溫初:沒有沒有。 褚博衍:她身體不好,你若是著實(shí)想送,需要本王查驗(yàn)一番,是否健康。 溫初:她身體不好??? 褚博衍(面不改色心不跳):嗯。 溫初:小女子知曉了。 當(dāng)日夜里,齊王府的桌子上擺了兩份相同的宵夜。 管家:是否要將其中一份送到武安候府? 褚博衍:不送。 前兩天有點(diǎn)小事情,就沒有更新,現(xiàn)在事情解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