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庭雨殿下的身形便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你挺聰明的嘛”他那張總是笑嘻嘻的臉,特別容易讓和他說話的人心情愉悅“誰說美女都沒有腦子的,我看你兩樣都是極品”
他是男子,蒲婧姑姑教習過我們男女有別,可我對此說法到現(xiàn)在沒有理解透徹過,我想來者是客,我應該請他喝杯茶。
庭雨殿下這樣大晚上出現(xiàn)在綰藝館,如果被發(fā)現(xiàn)肯定會被罰的,于是我將他偷偷的帶進房中。
剛才柒柒大人沒發(fā)現(xiàn)庭雨殿下,許是因為他們二人從未見過,不知道彼此氣息是什么樣的。
且庭雨殿下有意隱藏,柒柒大人或許還以為我房中這多出的一份靈力,是新得的什么法器散發(fā)出來的。
庭雨殿下坐在剛剛柒柒大人坐過的地方笑嘻嘻的看著我。
“少尊主為何深夜來訪?”
“我啊…”庭雨殿下好像沒有辦法乖乖坐著,他將腿翹起來隨意的靠在席上一臉愜意的對我說“我本興致勃勃的來到靈域??蛇@才來半日就感覺無聊透頂,規(guī)矩太多太多,想著找誰玩玩,于是便想到了你”
“我…”其實我,不太會玩。
“不過說真的,我見過那么多女子,還真沒遇到過你這樣的”庭雨殿下又如今日剛見我時那般眼神盯著我看,仿佛我是墻一副字畫“氣韻出塵,膚白勝雪,好像不是陸地上生長出來的一般”
“多謝少尊主!”我知道他這是在夸我,以禮而言我得回謝。不過他說的也并無道理,我真身為雪,按理說正是空中飄落降世的。
“哎呀,你這好好一個小姑娘,學什么不好偏偏學靈域那套古板”他似乎很不喜歡我對他以禮相待。他剛剛說過,他對靈域的禮節(jié)非常不習慣。
我不知如何回答,便沉默著。
“小雪雪”庭雨殿下見我分神便坐起身用手在我面前揮了揮,誰知起的太急,不小心扯到了哪里的傷口般,那張俊俏的臉有些扭曲。
“少尊主?”我正想伸手扶他,他卻笑嘻嘻的一邊揮手一邊揉了揉自己的后背“不妨事不妨事!”這時我注意到他的手腕上也有紅色的勒痕。
“少尊主,這……”按理說,庭雨殿下身份尊貴,一路又有大殿下二殿下隨行,不會有人可以傷到他的。
“你不要叫我少尊主,我就告訴你,我怎么受傷的,還送你個好玩的”他似乎對這些傷一點都不介意,還一臉調笑的對我說。
我倒是樂于每次稱呼他的時候少說幾個字,可是書上說直呼人名諱是極為不尊不敬之舉,庭雨殿下貴為一族之尊,不久后又是三殿下,這樣實屬不合規(guī)矩。
“恕拂雪無法開口”我是實在開不了口喚他庭雨。
他那漂亮的紫瞳沒有了剛剛的興致勃勃,一臉失望的看著我“唉~好端端一個美人,卻被他們教成了個小古板”然后他從伸手召出一把輕薄清逸的紫玉長劍放到桌上。
“這個給你!”他示意我拿起來看看。
這把劍份量實為輕巧,劍鞘劍柄都是用紫玉雕琢而成。出鞘即是薄若寒冰的劍刃。
劍刃在月光下寒光凜凜,紫玉色彩瑰麗,晶瑩剔透。這確實是一把非常漂亮的好劍。
“這把劍在我家藏寶閣放了不知道多少年,我走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帶了來。今晚女侍幫我整理行李,葕泫在一旁檢查有沒有違禁品。他看到這把劍竟對我開口,說如果不是什么意義深重的東西就留給你”
我近日剛學會騰空飛行,正缺把靈劍代步,蒲婧姑姑尋了好久也沒尋到合適的,大殿下又剛剛才回來,許是有很多事情還要忙,我也不想用這點小事麻煩他。
庭雨殿下說這把劍是二殿下要他送給我的,他一見我就匆匆離開,還不正眼看我,本以為他對我甚為不滿,如今看來也是多慮了。
“謝少尊主”我將劍閉入靈脈收起來。
此時庭雨殿下還是時不五時的揉傷口,我便走到他跟前將他衣服掀起。
“小雪雪你干嘛!”庭雨殿下一臉震驚的看著我退后了兩步,他的神色竟還有些不知所措“雖然我魅力無邊,可兄弟妻不可欺,你這樣我……”
當他發(fā)現(xiàn)我只是為他注靈療傷便乖乖的坐好。
身上不能亂動,他的嘴巴邊開始抱怨“我們從魅域來靈域的路上,我新識一佳人,心情不錯便連喝了兩晚酒,本想把酒言歡第三夜,葕泫竟將他那把叫御凌的冰劍,化為繩索把我綁了,稘蕻也不勸勸他,我就被綁到九圣宮外才被松開,這一路,不管我怎么求他,他都不理我,最后竟然把我的嘴給封住了,搞得我現(xiàn)在一看到葕泫那能把人凍死的眼神我就害怕,這以后的日子咋過啊!”庭雨殿下一臉悲天憫人的神情,仿佛他也下一刻就會被二殿下被震碎精魄扔出九圣宮。
不過既然連大殿下那樣好心性的人都沒有勸阻二殿下,那就說明庭雨殿下是真過分了,或許一物降一物,庭雨殿下正是要二殿下的霹靂手段才能鎮(zhèn)住。
“你知道葕泫為什么今天見了你后沒說什么便匆匆離開了嗎?”庭雨殿下突然眼珠子一轉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情緒轉變之快,我愣是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為何?”我很不解。
“你可讀過人倫?”
庭雨殿下所說的人倫,就是世間親眷倫理關系的解說,這個我自然是讀過的。
我點了點頭。
“你的生命靈力是誰賦予的?”庭雨殿下繼續(xù)引導著我的思緒。
“二殿下!”我回答道。
“嗯…那你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對他如何稱呼?”
“二殿下!”我好像知道了我錯在哪里。
“你現(xiàn)在知道應該如何稱呼葕泫了吧?”庭雨殿下露出了一絲我甚為不解的笑容,但是他好像有很努力克制住不笑出來,我想他應該是對我的反應和理解力很滿意卻不想我知道。
“知道!”我點了點頭。
“知道該如何稱呼稘蕻了嗎?”
“知道!”
“好嘞!”庭雨殿下將衣服穿好從懷里拿出一張鍍著金邊,類似于請柬的東西給我“給你!”
我看了一下,封面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請柬”。
翻開之后的內容倒是十分直白“圣殿大人封我為三殿下,明日下詔賜我尊位,戌時在徵尊殿設宴慶祝,你一定要來!”
“這個是我親自寫的,只有你有!”庭雨殿下一臉神秘的對我說,他真是個不錯的人。
見我點頭答應,他便對我揮揮手說了聲“回見”。不等我提醒他要低調,便明目張膽的飛了出去,于是在他走后整個綰藝館排查了整整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