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天晚上被姬琰坑的可慘了!
我們兄弟兩個,趴了大半夜,他倒是睡的可香了!
王浩全身上下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極力拒絕。
“是讓你們來我屋里,一起探討一下如何剿匪!”
姬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想什么呢!
我又不是男同!
姬琰還以為王浩他們想的是這個,有些無語。
聽到這,王浩放心了,只要不是讓他們守夜,干啥都行!
就這樣,在事情都敲定之后,王浩離開了這里,前往演武場繼續(xù)訓(xùn)練士卒了。
姬琰坐在木案前,翻開了那兩卷從典藏室中取回了很久,但都沒有翻開看過的竹簡。
“就先從這本開始看吧!”
姬琰沒多猶豫,翻開了左手邊的竹簡。
......
始皇三十二年,春。
一支軍隊浩浩蕩蕩的從沛縣出發(fā),此行的目的是那棲山。
棲山山匪侵?jǐn)_多日,沛縣也終于是湊齊了一支隊伍,前往棲山剿匪。
棲山離沛縣不遠(yuǎn),走過去也就三個時辰。
很快,以李縣尉為首的軍隊,經(jīng)過長途跋涉,來到了棲山腳下。
“各位,原地稍作休息,半個時辰后,上山剿匪!”
在得到李縣尉的命令后,眾士卒皆原地開始休整了起來。
畢竟從沛縣走到這,也是會累的。
“此次剿匪,在大人的帶領(lǐng)下,定能所向披靡,殺的那些賊人片甲不留!”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從不缺乏那種善于阿諛奉承之人。
不過李縣尉顯然還是很吃這一套的,此時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他自從擔(dān)任縣尉以來,在保衛(wèi)沛縣安全一事,壓根就沒怎么出過紕漏,在他看來,這區(qū)區(qū)山賊,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你這小子,到時候就跟在我身邊?!?p> 得到李縣尉允諾的士卒,頓時面露喜色,又開始了他的拍馬屁之旅。
剩下的那些士卒,有的看到了,有的沒看到。
看到的,有人面露羨慕之色,有人面露鄙夷之色,有人低頭沉默不語。
總之,在李縣尉身邊,活命的幾率總是比他們沖在前面的大的。
這要是正規(guī)的軍隊,自然是不會出現(xiàn)這種擾亂人心的問題??伤麄冞@一支隊伍,也只是正在服役的士卒拼湊出來的。
正當(dāng)他們休整時,突然一聲破空聲響起。
箭矢嗖的一聲,直接射在了一位士卒的手臂之上。
慘叫聲隨之響起。
所有人臉色瞬間大變,坐在地上的也立刻站了起來。
偷襲之人并沒有繼續(xù)下手,而是轉(zhuǎn)身馬上逃離此地。
那手臂上中了箭矢的士卒疼的嗷嗷直叫。
“忍??!”
很快就有同伴上前,咬著牙,替他折斷箭矢,取了出來。
“大人,接下來該怎么辦?”
屯長上前一步,朝李縣尉詢問。
“追上去!”
李縣尉臉色不佳,這才剛到山腳下,就還被山上的山賊給偷襲了!
這口惡氣怎么能忍!
“大人,這似乎有些不妥吧?!?p> 屯長還是有些遲疑,畢竟就這么冒冒失失的沖上去,實在是兵家大忌。
“定是那些賊人,知道是縣尉大人親自來了,知道跟我們正面交鋒肯定打不過,所以這才選擇偷襲的!”
之前那個阿諛奉承之人又開始見縫插針的拍起馬屁來。
“沒看到現(xiàn)在見偷襲失敗,只能灰溜溜的跑走了,定是害怕我們了!”
李縣尉聞言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直接大手一揮。
“追上去!”
屯長無奈,只得用眼神狠狠的剮了一下那阿諛奉承之人,然后率領(lǐng)著士卒追了上去。
軍隊在山林間一路小跑,每次找不到方向之時,那先前偷襲之人的身形都會顯現(xiàn)出來,似乎就是在引著這支隊伍往哪走。
屯長也看出了不對勁,可李縣尉早已沖昏了頭腦,見到人就要往那沖。
顯然是被那馬屁荼毒不輕。
就這樣,在你追我趕的情況下,正往前小跑的一眾士卒,突然間腳下的泥土一松,感覺踩空了似的,整個人直接往下掉!
再然后,背部瞬間傳來強(qiáng)烈的刺痛感。接著整個人就再也沒了意識,死掉了。
在后面的士卒及時剎住了腳,這才得以不會掉下去。
這是一個早已挖好的大洞,底下還藏著好幾樁削尖了頂端的木頭柱子。
洞內(nèi)一片哀嚎。
有一些士卒還是很幸運(yùn)的,躲過了那些木頭柱子,有些也只是擦傷。
李縣尉來到洞口前,臉色鐵青,洞內(nèi)的慘狀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們居然還用陷阱!”
“來人,先把那些還活著的人先救上來!”
李縣尉大呼一聲,頓時一群人圍了上來,開始準(zhǔn)備解救那些還活著的人。
洞內(nèi)掉下了十幾個人,在場的也還有三十幾人。
正當(dāng)準(zhǔn)備解救那些失足士卒時,突然山坡的另一端,沖出一伙人來。
為首的是一位持著雙斧的虬髯大漢。
雙方距離不斷縮小,轉(zhuǎn)瞬即至。
“該死,拿起武器!殺!”
李縣尉大吼一聲,直接把在他身邊的那名士卒推了出去。
這士卒便是之前拍他馬屁之人,此時忽然被李縣尉推了出去,手中持著矛,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而虬髯大漢直接一斧頭,將那人砍的是人頭落地。
李縣尉也趁著這一時間,趕緊招呼著身后的那些士卒往前沖。
很快,兩伙人直接兵戎相見,殺得難解難分。
要是之前,是整齊的隊伍的話,憑著人數(shù),還是能有說有些勝算的。
可現(xiàn)在幾乎是一人對一人,很難有什么上風(fēng)。
再加上那虬髯大漢一雙大斧使的是出神入化,殺進(jìn)這些士卒之中,猶如入無人之境,跟砍西瓜似的,頓時血光四濺。
總的來說,虬髯大漢跟他們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哪怕李縣尉跟他對上,也僅僅只是一個照面,整個人就被打飛出去,手中的佩劍也是斷成兩截。
“撤!”
李縣尉大喊一聲,帶著剩余的那些士卒,邊戰(zhàn)邊退。
虬髯大漢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也沒去追殺。
在他身旁,一位略顯瘦小的男子朗聲道:“我們不殺你們,告訴你們縣令,我們也是為了求存!”
“我們一個月內(nèi)也只會出來劫掠一次,還請縣尉轉(zhuǎn)告縣令大人,不必再前來剿滅我們,否則下次就不會這么容易就放你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