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樹斌趴在桌上睡著了,鄭總趕緊把他弄到了餐桌邊上的沙發(fā)上,樹斌還是睡著了,鄭總無奈,只能一邊陪著樹斌,一邊吃飯。
“看賈總這個樣子,估計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了?!彼计鎺е硪獾卣f。
“要不先把他弄回去吧,這里他已經(jīng)吩咐了孟總做主了?!眲懻f。
思奇見狀,說:“鄭總,你沒有喝酒,要不你吃完飯送賈總回去,然后你再過來,反正也不遠。他那酒力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喝醉了,晚上基本上就沒他什么事了?!闭f完,借著酒勁笑了起來。
雷經(jīng)理已經(jīng)喝得有八九分醉,說:“賈總喝得不行了,林總這個主意好,鄭總送賈總回去之后再過來,我們一定要盡興?!?p> 鄭總見狀,趕緊吃完了飯,開始把樹斌往外扶了。
樹斌喝得真醉,鄭總一個人扶得感覺吃力了,大堂經(jīng)理見狀,趕緊吩咐一名保安陪著鄭總把樹斌送上了車,鄭總開車出了飯店。
看著醉倒的樹斌,鄭總把車停在了一邊,他拿出手機準備給小佳打電話,這時,一直醉著的樹斌醒了過來,看到樹斌醒了過來,鄭總趕緊收起了電話。
“樹斌,你沒事吧?看你這樣子可別嚇我,我正準備給小佳打電話呢。”鄭總說。
“別打了,我沒事。你打小佳電話,她會擔心的,你把我送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樹斌說。
看到樹斌此時反應這么迅速,鄭總暗暗吃了一驚,便對樹斌說:“你剛才還醉得不省人事,這么快就好了?”
“我不醉,今晚能躲得過去嗎?這種場合交給孟啟就好了。把我送回家之后,你就說我醉著一直沒醒。”樹斌說。
鄭總明白了樹斌的意思,說:“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你回去好好休息。”說罷,鄭總把樹斌送回了家。
不久,鄭總把樹斌送回了家里,小佳趕緊給他準備解酒的東西去了。鄭總回到了怡興飯店。
“賈總沒事吧?”雷經(jīng)理看鄭總回來了,問。
“沒事,他的酒力不行,每次一喝就這樣,不過沒關系,這里孟總會安排好的。”鄭總說。
孟啟一聽,說:“沒關系,今晚我來安排了?!?p> 兩位車隊的隊長借著酒勁,笑著說:“孟總晚上安排什么節(jié)目?”
“你們要什么安排?盡管說。”孟啟開始豪氣了起來。
雷經(jīng)理與車隊的隊長都笑了起來,不說話了。
孟啟想了下說:“這樣吧,咱呆會就到上面的歌舞廳里點個包廂,大家到時有什么需要再提出來,今晚好好放松一下。”
聽孟啟這么一說,大家都樂了。
第二天,樹斌、思奇、鄭總、孟啟、劉銘等人一起來到了公司商量雷經(jīng)理那的事。
“孟總,昨天跟雷經(jīng)理后來聊得怎么樣?”樹斌問。
“還行,他們提供給我們的運力一天在五百噸以上,五百是基數(shù),如果有可能提供八百噸也是沒有問題的?!泵蠁⒄f。
“費率呢?”
“去程八折,回程七折,他們要求回程車由我們組織貨源?!泵蠁⒄f。
“他們要求回程也由我們組織貨源?那意味著我們每次都得合理裝配才行,不然也會不行的?!睒浔蟀櫰鹆嗣碱^。他知道七折的費率意味著如果裝車只有七成滿,或者不能全程運輸?shù)脑捑唾嵅坏藉X了,說:“這個價格對我們來說是一個考驗了?!?p> “是的,這個確實不太理想,相當于我們從這里滿載出發(fā),如果回來的時候是空車的話,按正常的運費是一面全價,另一面半價空車,相當于從七五折變成了七折,我們只有百分之五的利潤,關鍵是回程車不能空,否則就沒錢賺。”鄭總粗略地算了一下。
“那關鍵還是回程車的貨源組織了,除非我們有網(wǎng)點,否則不好辦的?!睒浔笙肓讼胝f。
“問題的關鍵還在于從三山縣與漣縣的情況來說,現(xiàn)在還沒有開展業(yè)務,我們組織貨源并沒有優(yōu)勢。”思奇說。
“看來想借他們的車源組織還是有難度的,要不先緩緩吧,想出了辦法再說。”樹斌算來算去沒有頭緒。
“他們那種車跑跑附近還差不多,如果真要做的話,干脆就讓他們來做附近的運輸吧?!眲懻f。
“跑附近的也麻煩,我們哪有這么多人手來組織零散的貨源?攤子一鋪開,就會管不住了?!睒浔髶牡卣f。
“咱們把附近的貨源組織起來,要不試試網(wǎng)絡組織貨源,或者干脆承包一些附近企業(yè)的運輸業(yè)務,到時讓他們把車與司機給我們,我們維持一個基本的貨運業(yè)務,然后再進行調度,抽出車來跑我們拓展的業(yè)務,這樣應該沒有問題的?!眲懻f。
“那得實行包車業(yè)務了,這個我們可沒試過,要不大家再考慮一下,不要急于跟雷經(jīng)理簽協(xié)議,先看看再說。”樹斌心里沒底。
討論沒有結果,大家覺得當初想得太樂觀了。
“這樣吧,我們讓他們的車隊零星插進來,需要車的時候再找他們,暫時不簽協(xié)議,這個應該沒問題吧?!睒浔笳f。
“那肯定沒問題了。”孟啟說。
大家討論結束了,劉銘與孟啟都回去了。思奇在公司里沒什么事,坐在一旁發(fā)呆。
“你在想什么呢?”樹斌看到了,問。
“我昨天在飯店門口碰到小娜了?!彼计嬲f。
“哪個小娜?”
“那時在分廠里負責質檢的女孩?!?p> “哦?怎么了?”
“她在歌廳里上班,陪客人唱歌。”
樹斌一聽笑了笑說:“這沒有什么吧,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事情的。你不會是有什么想法吧?”
“不是,只是想起那時在一個分廠里,現(xiàn)在到了這個地步,我感覺心里不舒服。”思奇說。
小娜是思奇那時在分廠里負責質檢工作的同事,以前思奇工作質量就是小娜復核確認的,小娜比思奇小三四歲,那時對退伍思奇更是關照有加。當時分廠里的人都喜歡拿他們倆來開玩笑,但后來廠搬遷之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二年了,關系也就淡了。
“哦!她在里面做什么?”樹斌看思奇不開心的樣子,不知道如何安慰思奇,隨口地說著。
“她說在里面陪唱歌,別的她不做的。”思奇說。
“人是會變的,這話你也信?”
思奇想了想說:“也可能她說的是真的吧,當時看著她那青澀的樣子,我說她不適合這個場所,便勸離開那里,給她介紹個工作,她很開心的答應了,后來大堂里碰到了經(jīng)理,她直接就去跟經(jīng)理辭職,我聽到經(jīng)理說她來了快一周了還不會哄客戶開心,辭職另外去找個工作也挺好的?!?p> “你是什么想法?”
“我在想葛芳那里是不是能給她安排個店員的工作,如果她愿意去,說明她是真的被逼無奈的,如果她不去,那肯定不是我想的那樣。具體怎么樣,我也不敢確定。”思奇說。
樹斌笑了笑,說:“這事,你不問葛芳就這樣答應下來,也不怕閃了舌頭?”
“當時沒考慮那么多,就答應了,要不你跟小佳說說看,讓她想想辦法。”
“葛芳那里沒有問題的,前幾天還貼著招聘廣告呢。小佳去找葛芳說肯定能成,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做太冒失了?!?p> 思奇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說:“我看到咱廠里的人去做陪唱這事,心里就沖動了,忍不住?!?p> 樹斌知道思奇這個人很有正義感,于是給小佳打了電話,讓她去跟葛芳推薦小娜。小佳很快就給了思奇答復,讓小娜先去葛芳那里上班了。
看到答應小娜的事解決了,思奇長長地吁了口氣,然后把消息告訴了小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