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不了?!?p> 說這話的不是血衣殿主,而是那個黑衣老者。
朱青松認(rèn)識對方。
若是白鹿生在這里,也認(rèn)識。
朱雀盟護(hù)法長老之一的楊霜楊長老,誰人不識。
當(dāng)然,蘇衛(wèi)是不認(rèn)識的。因?yàn)樗安痪弥皇莻€戍城衛(wèi)。
“長老這么做,就不怕盟主處罰?”打死朱青松都想不到,堂堂朱雀盟的護(hù)法長老居然跟血衣殿主勾結(jié)到了一起。
“我既然來了,就不怕。”楊霜接著道:“此趟來青木山,是為了一件事?!?p> “令子的事?”
雖然楊楓死去的時(shí)候,朱青松還在華清洞中。但今日里,他還是在卷宗里看到這件事。
當(dāng)時(shí),朱雀盟為了查找兇手,已經(jīng)將此事通知南域十六大宗門。
“與他無關(guān)。”楊霜臉上的表情似乎完全不在意兒子生死,他盯著朱青松道:“不知道你父親臨去前有沒有跟你說起過一條龍的故事?!?p> “沒有?!敝烨嗨傻氐?。
“你應(yīng)該好好想想。”血衣殿主這時(shí)開口了。
“再怎么想,青木宗今日都怕難逃一劫。”朱青松冷笑道。
“說出那條龍的下落,今日只會死兩個人?!?p> 楊霜口中的兩人,自然是蘇衛(wèi)與朱青松。
“我若不呢?”朱青松語氣甚是決絕。
“一個凝元,一個拓脈,你覺得你們有取勝的機(jī)會嗎?”楊霜淡淡道。
“你選誰?”朱青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朝蘇衛(wèi)問道。
蘇衛(wèi)沒有猶豫,眼睛看向血衣殿主。
這便是回答了。
“很好?!毖碌钪髅C然道:“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p> 朱青松則朝楊霜道:“不知道我拿著你的人頭去朱雀盟說明一切,元盟主會不會信?!?p> 楊霜面無表情道:“那樣,你會死。”
“也是,若不是元逐一瞎了眼,怎會不知你與血衣殿勾結(jié)?!?p> 朱青松這句話剛說完,便朝楊霜拍了一掌。
瞬間,漫天青葉。
這些青葉猶如颶風(fēng)一般,卷在一起,襲向楊霜……還有血衣殿主。
“走。”朱青松拉住蘇衛(wèi)的胳膊,便要離開后山。
他腦子還沒壞,知道自己與蘇衛(wèi)無論如何都不是血衣殿主與楊霜的對手。
要知道這兩位可都是塑圣巔峰的修士。
放眼南域,也就元逐一能出手壓制。
“我說過,你們今天走不了。”隨著一聲輕喝,一道光圈從天而降,猶如巨大的磐石砸向蘇衛(wèi)與朱青松。
朱青松當(dāng)即出劍。
他用的是青木宗鎮(zhèn)宗之劍。
名為青釭。
蘇衛(wèi)也動手了,亮出五丁斧,拼盡全力朝蒼穹劃去。
“轟?!?p> 巨大的一聲響后,光圈碎了。
朱青松吐了一口血,仍然站立原地。
蘇衛(wèi)則被巨大的壓力砸的氣血翻騰,倒在地上,頭暈?zāi)X脹。若不是修為幾倍于拓脈境,此刻已然死了。
“原來,你已經(jīng)塑圣?!?p> 滾滾煙塵中,楊霜飄然落下。
血衣殿主則落在了另一方。不知為何,這人與楊霜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你當(dāng)時(shí)就不應(yīng)該讓我有活路?!敝烨嗨呻m然抗住了楊霜這霸道一擊,但還是受了傷,他直視楊霜:“不死不破,活了,自然也就塑圣了。”
“對你下手,不是我的意思。”楊霜冷冷道:“若是我,你當(dāng)時(shí)就死了?!?p> “看來,朱雀盟喜歡婆婆媽媽的人也不少?!毖碌钪鏖_口道。
“我原本覺得血衣殿雖然不過爾爾,但也是錚錚鐵骨,實(shí)在沒想到,殿主居然也是個軟骨頭?!敝烨嗨刹恍嫉馈?p> “血衣殿不會是歸降朱雀盟了吧?”蘇衛(wèi)一臉疑問的朝朱青松說道。
他的表情很認(rèn)真。
像是在真的詢問。
但誰都知道,他是故意為之。
目的是狠狠的譏諷血衣殿主一把。
果然,殿主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楊霜則道:“說再多的話,也沒用了,今天,你們都會死?!?p> “見不得吧。”朱青松回道:“殺了我,誰來給你說故事?”
“就是掘地三千尺,我也會找到那條龍。”楊霜陰沉沉的說道。
“聽聞血衣殿主一直都在修習(xí)控魂大法,此次前來,怕是想要攝取龍魂了?!敝烨嗨刹痪o不慢道:“實(shí)話告訴你,那條龍已經(jīng)死了,魂飛魄散懂嗎?”
血衣殿主聞言看了楊霜一眼。
“那條龍就是青木宗的玄脈,龍若死了,這青木山也就廢了。”楊霜道:“殿主,你我既已聯(lián)手,就應(yīng)該互相信任?!?p> “過河拆橋這種事,朱雀盟做的少嗎?”朱青松繼續(xù)說道。
楊霜卻是不想給他機(jī)會了。
這位朱雀盟護(hù)法長老伸手入懷,掏出一物,丟向朱青松。
而血衣殿主也朝蘇衛(wèi)出手了。
只見對方雙手張開,便有無數(shù)紅色鎖鏈朝蘇衛(wèi)襲去。
……
鄱州城外。
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暗。
長滿深草的野地中,幾個人影正在來回穿梭著。
他們已經(jīng)看到了血跡。
離越國師雖然精通息土之法,但身受重傷,跑不遠(yuǎn)。
可是,這幾個人影尋了多時(shí),還是沒有找到。
“也許死在地底下了?!?p> 雪白衣衫上染著鮮血的陸清悠很想砍下蒙涉的頭顱,但還是被蒙涉跑了。
“這個人其實(shí)不重要?!?p> 一個人影回道。
他們是血衣殿的人。
是陸清悠通知他們在半路截獲蒙涉的。
“是他殺了樊曾?!标懬逵频氖志o緊握著劍柄道。
刺中蒙涉的那把短劍上,被她染了劇毒。
可不親眼看到蒙涉的尸體,她很難干休。
“血衣殿每年都會死很多人?!毖碌钸@幾名黑衣人說的話讓陸清悠心里很是不舒服,她沉著臉道:“樊曾是你們的師兄?!?p> “那你呢?是師兄的女人?”
一個黑衣人有些不屑道:“你以為你把身子給了師兄,師兄就就稀罕你,而你,就可以訓(xùn)斥我們?”
陸清悠聞言聲音有些顫抖:“你們胡說什么?”
“得了吧,你與師兄的那些事,他都與我們說了?!?p> “嘿嘿,師兄說你那方面挺主動的?!?p> “要不,你也給我們嘗嘗鮮?!?p> 忽然間,一個黑影欺身到陸清悠身邊,不等這女子出招,一記冰涼的掌意便按到了對方的后心上。
瞬間,陸清悠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