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送走了兵部尚書楊群可是他的心里依舊不安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這次的戰(zhàn)爭雖然規(guī)模較大但是還不至于攪的他心緒不寧吧,上次經(jīng)過魏安的一番勸導(dǎo)之后楊月已經(jīng)沒有那么緊張了。
但是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覺久久徘徊在心頭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自己已經(jīng)成為這個帝國的最高統(tǒng)治者了,沒有誰可以切實的威脅到自己了。
對于皇帝而言,什么是事情呢?
楊月閑的很,就在他最閑的時候,似乎總有一個人想要他閑不下來一樣不一會兒門外便進來一個太監(jiān)。
“陛下,都察院左都御史陳澈陳大人求見?!?p> 就知道是這樣的!
楊月拍了拍桌子,無奈的揮了揮手道:“宣!”
楊月現(xiàn)在對這位陳澈陳大人都有陰影了,六部尚書非常知趣,在皇帝登基的前幾個月里什么事情都沒有報上來,內(nèi)閣大臣以及司禮監(jiān)閑的很,可是這陳澈每次都能攪得自己不得安生。
皇宮里有只老鼠都要和自己報備一下,這又不是他的事情。
前日大風吹斷了樹他也要來找皇帝說出門注意安全!你又不是俺爹!
天天管那么多干嘛!難道都察院很閑嗎?楊月對都察院這個機構(gòu)產(chǎn)生了懷疑。
而陳澈卻在門外徘徊著,不知道現(xiàn)在楊月對他的意見都能上天了,但是這位老大人依舊我行我素,剛登基嘛,沒錯??!
但是正好是乘著剛登基所以才過來讓你熟悉一下業(yè)務(wù)程序,免得到時候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的!
“陳大人,陛下有請?!碧O(jiān)走出了門對著陳澈說道,做了一個手勢讓陳澈進去。
陳澈知道現(xiàn)在皇帝那可是煩的很,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因為那些小老鼠之類的還可以不報,但是這件事情就必須得報給皇帝了。
陳澈整理好衣服,便踏步走了進去。
“臣都察院左都御史陳澈參見陛下?!标惓簩χ鴹钤滦辛艘欢Y,楊月則懶得看他,“愛卿請講?!标惓焊杏X到了語氣中的怠慢,但是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煩了他那么長時間總不能一點意見都不給人家有吧。
“陛下,東都的秀女今天已經(jīng)到京都了。但是臣等發(fā)現(xiàn)這其中有一些冒名頂替的人,還有一些是各地官員的親信,所以臣不敢妄下定論,但是將這些人都押至了刑部大牢望陛下早做處理?!标惓赫f完了。
楊月的表情可變得精彩了,因為他現(xiàn)在印象最為深刻的那個女子就是東都的人,不知道這次東都來的秀女有沒有她。
“隨朕去看一看東都來的秀女們?!睏钤铝ⅠR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焦急的樣子,便跑了出去。
陳澈一臉懵,這些事情為什么皇帝會感興趣呢?
難不成,楊月在做太子的時候去東都看上了一個姑娘?
這也不應(yīng)該啊,楊月自小就沒去過東都!
正在陳澈滿臉疑惑的時候,魏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陳大人,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今后皇后娘娘將會在這次的東都秀女之中了。大人有功了?!蔽喊残χf道,打了個哈哈便去追楊月了。
說實在話,陳澈沒有聽懂,但是他唯獨知道的一點就是皇后將會在這批秀女之中。
皇不皇后的無所謂,反正他陳澈也不缺這點功勞。
什么官員親信啊,什么冒名頂替啊,只要皇帝要,牢里的人都能放出來。
這下事情可真的是大條了。
自從上次宣庭戰(zhàn)役之后便很少見到理慶皇帝有這樣的興致了,今天讓他開心一下也是好的,魏安還有點感謝起那個天天煩皇帝的陳澈了。
理慶皇帝楊月像一個孩子一樣在宮中挑選著自己的衣服不停地問著魏安
“這件好不好看!”
“魏安,朕是穿便服還是冕服?”
“魏安...”
“陛下,您若是不想讓她知道您是皇上那就穿便服吧。”魏安笑呵呵的對著楊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楊月沉呤了一會兒,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理,那便便服走起吧,可不想讓她有太大的心理壓力?。?p> “魏安,從現(xiàn)在起,朕就是一個富家公子哥。”楊月想起來了一些片段,吊兒郎當?shù)母患夜犹焯焐辖诸I(lǐng)著一群狗奴才去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畫面。
看著楊月手舞足蹈的樣子魏安笑了笑,這樣才應(yīng)該是皇帝本來的樣子,不需要天天被國事所困擾,不需要被人指著罵,一出宮京城幾乎所有的官員都注意著皇帝的動向,不過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回到都察院的陳澈只是笑了笑,便拿起桌上的筆給某個犯官干凈利落的判了個死刑。
魏安跟在皇帝身后亦然是一個忠心的老奴的樣子,皇帝走在京都的大街上左看看右看看,皇宮他都沒出過幾次。
對于京都城的了解基本都是源于皇宮中那座最高的樓閣,每天眺望著自己的京都盛世大夏。
“東都來的秀女在什么地方?”楊月扭過頭問著魏安,由于聲音并沒有刻意的壓低,周圍有很多人都聽見了,投去了一個眼光。但是看到楊月身上的哪一件套的時候剛準備嘲諷幾句的嘴便閉上了。
這一身就不是普通人家啊,恐怕是哪個王府的子弟,要真的是惹上了皇族的人腦袋到底還要不要?。?p> 一看著這個架勢諸位便都紛紛從這位動不動就看秀女的人身邊移開了。
“公子,在西城。”魏安悠悠的來了一句。楊月滿臉黑線,西城?
那他現(xiàn)在往東城跑是怎么回事?
“公子并不是您走錯了,而是東都來的秀女在西城?!?p> 好吧,經(jīng)過魏安這么的解釋楊月心情好了許多既然如此那就往西城去!
“走!去西城!”楊月說道。魏安應(yīng)了一聲,便跟了上去。
正在楊月準備掉頭的時候有一個人攔住了他。
“這位公子等一等,等一等?!币粋€身穿白色一袍的道士攔在了楊月的身前,幾個壯士微微向前踏了一步,身邊的護衛(wèi)。
楊月對著魏安投去了一個眼神。那個道士也感覺有些不妥,趕忙解釋道:“我看公子有些王氣,不知公子能否讓老道算一算?!?p> 算天子的命?魏安冷笑一聲,正準備命令護衛(wèi)將其趕走的時候楊月卻對此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
算命他倒還真的沒有見過,今日讓他算一算又如何。
楊月?lián)]手攔住了侍衛(wèi),說道:“老道,來吧?!?p> 那道士倒也不矯情,也不說收錢什么的。便對著楊月的臉仔細的看了起來過了許久給出了一句話:
“受之于天,位即四十七,水災(zāi)兵災(zāi)皆有之,賢臣匡扶,名者三人。北方云散,大亂?!?p> 當楊月回過神來的時候,道士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這句話只有他一個人聽見了,周圍無論是侍衛(wèi)還是魏安都只看見道士的嘴唇張張合合,完全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楊月笑了笑,這件事情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罷了。
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只是一個神棍而已。神棍說的話能信嗎?
當做一個笑話就行了,他現(xiàn)在最為在意的還是自己心中想著的那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