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慶皇帝從床上緩緩的伸了個懶腰,低下頭看著身邊正睡熟的姑娘,又淺淺的笑了。
俯下身子,在皇后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吻。朕要走了,今天有一件比較重要的大事。
“皇上,早朝等著皇上呢,還請皇上盡快移駕?!蔽喊草p手輕腳的走進宮中,對著皇上喚道。
理慶皇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們都先退出去。
魏安自然是明白的,告退了。
宣政殿。
“皇上,北庭總兵郭元化上折,三月之期即將到達,北庭的軍隊已經(jīng)準備開始班師回朝了?!北孔笫汤牲S永光站了出來將折子呈了上去。
魏安接過了折子,對著理慶皇帝遞了過去。
理慶皇帝眉頭一挑,一抹微笑情不自禁的勾了出來。北庭之戰(zhàn)即將結束?太好了!沒想到他還真的熬到了那個時候。
“兵部尚書楊群告訴皇上,燕南峽是繼續(xù)保留著好還是隨大軍撤走直接放棄了?!秉S永光又說道。
這下朝廷的大臣們便開始議論紛紛了,雖然大部分都不是兵部的人但是關于燕南峽關口,很多官員都是明白的。
“皇上,臣以為,燕南峽關口乃是我大夏與北燕的軍事重地,如果直接放棄,我大夏將失去一個擊潰北燕的機會?!崩舨可袝钫勒玖顺鰜?,對著皇上一拜說道。
“不可!”
李正道話音剛落就有人提出了異議,他眼神朝著朝廷的另一個聲音看了過去。
戶部尚書柳元合。
“回皇上,燕南峽關口雖然是必爭之地,但是新朝初立,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錢,如果不放棄燕南峽關口,我軍將會大量的耗費資源,將我朝拉入不復之地?!?p> “并且,大軍撤走,光憑守軍的兵力,我們憑什么守住燕南峽關口!”
柳元合跪了下來。
朝堂上突然沒有人說話了,
鴉雀無聲。
黃永光愣住了,他看著柳元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因為他似乎真的只考慮到了關于兵部的一些事情。
而且,他似乎真的只考慮到了好處?沒有考慮到壞處。黃永光對著柳元合深深鞠了一躬。
“柳尚書高見?!秉S永光說道。
“柳尚書高見!”
朝廷上突然跪下了相當一部分人,戶部的官員那自然是沒有話說的,總不能拆自己上司的臺子吧。
而其他部的官員則適當?shù)倪x擇了認同。柳元合說的話,也確實沒有什么錯誤,甚至于說的是比較正確的。
“既然諸位愛卿都沒有意見,那就按照柳愛卿的辦吧?!崩響c皇帝此刻也沒有什么意見了,內閣的都將權力交給他辦了。
反正他點個頭就是了,內閣的幾位不也是口中嚷嚷道附議嘛。他干脆也不想太多,直接就批了。
“那既然這樣,退朝吧。”理慶皇帝也沒什么心情繼續(xù)聽下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沈言等幾位內閣大臣,拂袖而去了。
沈言站起身來,將柳元合扶了起來?!傲袝鴦诶哿?,下去歇著吧。這次的事情就算是完了?!鄙蜓詫χ险f道。
柳元合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么,這次的早朝,也算是告下一段落了。
北庭之戰(zhàn)不出意外的話,中旬的時候就應該會落下帷幕了。兵部尚書楊群也該班師回朝了。
北燕王朝,這幾年怕是也沒什么反撲的能力了。
京都郊外的村莊中。
“謝大人,你就住在這里?你不去京都錦衣衛(wèi)那里嗎?”白遙扶著謝謙驚訝的看著面前破破爛爛的小村莊說道。
“就這里了?!敝x謙沒有說什么話,他直接對白遙語氣中的嫌棄選擇了忽略。
好吧好吧,既然謝大人說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白遙很無奈,那就這樣吧也不是不行。白遙扶著謝謙走了進去了。
村莊雖然小,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錦衣衛(wèi)的人,所以對于白遙都帶著一種審視的眼神。
這讓白遙心中有那么一點點的不開心。不過也沒關系,謝大人在什么地方,他就在什么地方,謝大人能住他自然也能??!
“白公子,你去那間屋子里,找點藥過來。”謝謙指了間屋子,白遙把他扶在墻邊便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
“這位公子,從那里來?”剛靠近屋子就被人攔住了。來人看著白遙目光實在是不太友善。
不過他需要人家目光友善干什么?又不是他家親戚,人家憑什么對他目光友善。
“這位兄弟……”白遙剛剛準備開口。
“我讓他來的。”
謝謙的聲音響了起來,那人才看到靠在墻邊的謝謙。
“大人……”
謝謙揮手讓他不要說話,那人眼睛瞥到了他手臂上的傷,連忙走了過去替他檢查傷勢。
白遙也沒理他,這個村莊里有誰不是他謝謙的人嗎?那顯然是不可能有別人的。
到了自己的地盤自然是敢放肆的,雖然不是他白遙的地盤。但是和他的地盤也差不多,那可是謝大人的地盤啊。
“大人您這次……”
“不要多話,只是一點小傷?!敝x謙并沒有多在意自己的傷勢,他只是關心他的心上人而已。
而他的心上人卻還在床上,睡著大覺。
“您說楊姑娘啊,她現(xiàn)在還在……”
“謝大人東西我已經(jīng)給你找到了?!卑走b捧著一堆瓶瓶罐罐跑了過來。
“這是張余,錦衣衛(wèi)百戶?!敝x謙指了指身邊的人對著白遙說道。
“這是白遙,江林白氏族人?!敝x謙指了指白遙說道。
白氏族人?張余把目光對準了白遙,臥槽,那門竟然還有人能夠活下來。不過也是,活下來也正常。
畢竟只是流放二十年嘛!活著也挺正常的,看他的年齡,應該在那場浩劫左右吧。
“謝哥哥……”
女孩脆生生的聲音突然闖進了謝謙的耳朵里。謝謙猛然抬起頭來看著她。
“你的傷怎么樣了?”楊弦悅指著白遙手中正在上藥的謝謙的手臂。
“沒什么事,一點小傷。”謝謙微微一笑。
“謝大人,小傷?再深一點你這手都要不了了!怎么說得出口是小傷的。”白遙驚訝的看著謝謙,脫口而出。
謝謙覺得他應該把白遙的嘴給封上了。這小子怎么話那么的多呢!
“謝哥哥?!睏钕覑傃劢菉A著淚光緩緩的撲到了謝謙的懷中,沒有動到他的手臂。
“張兄,這是謝大人的妻子?”白遙輕聲的對著張余說道。張余眉頭一皺,怎么和白遙解釋呢?
他是說這姑娘就是被謝指揮使大人綁回來的,然后謝大人不知道怎么的就喜歡上了自己綁回來的姑娘?
這跟綁一個壓寨夫人回來有什么區(qū)別啊?真當他們說土匪窩了?不行不行不行。
張余決定放棄這個念頭。
對著一臉疑惑的白遙做出了應該表情,他相信以白遙的智商應該能夠領會到。
這個表情的具體操作就是,眉毛一跳,頭輕輕的一點,然后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白遙愣住了。這……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