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拾節(jié)看尸
四月十五
京都念安河畔
謝謙坐在一旁的高樓上喝著杯中的茶,同時眼神看著懷里的人兒,楊弦悅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將頭抬了起來,看著謝謙。
謝謙急忙抬起頭看著樓外。楊弦悅“嘿嘿”一笑,重新把頭埋進(jìn)了謝謙的胸膛中。
“大人,大理寺少卿吳炳乾對這個案子似乎還沒有查到什么東西?!鄙磉叺腻\衣衛(wèi)悄悄的走了過來靠在謝謙的耳邊將情報匯報了一遍便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悄悄的逼逼了一句,老大天天秀恩愛,這讓我們這些單身漢怎么活?。?p> 謝謙也許是聽到了,但是卻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問題。這些話,自己家的兄弟說說也就算了。畢竟……
虐狗,這不是大佬的正常操作嘛。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現(xiàn)在謝謙思索的只是那件案子。大理寺的辦事效率并不低,怎么辦了這么長時間,一點頭緒都沒有呢?
有點奇怪了,謝謙這里什么都沒有查到,所以他們在等大理寺的人查到什么。
畢竟大理寺是明面上的朝廷官員,他們的身份不能向外透露,所以情報來源就窄了很多。
但是大理寺現(xiàn)在也是毫無頭緒,這就讓謝謙有點疑惑了。誰殺的都不知道嗎?
那么就算找不到人,在哪里殺的總算能找到了吧??墒沁@些都沒有絲毫的線索。
大理寺的人絕對不是吃干飯的,外加上皇上最近都在關(guān)注這件事情,所以,沒理由辦的這么慢。
正在河對岸探訪的吳炳乾擦了一把汗,抬起頭來,表情疑惑了起來。
因為那里正有個人看著自己。懷中還抱著一個姑娘。
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大人,這附近的人我們都問過了,這里沒有人失蹤,也沒有人販賣私鹽。”大理寺的一位官員跑到吳炳乾身邊匯報道。
吳炳乾把手伸了出來,指向了河對岸的一棟高樓上的一個黑衣公子。
“抓住它?!眳潜渎曊f道。
那官員一看,倒是愣了一會兒,大人抓這個人干嘛?想了想絕對自己的思維實在是太危險了,趕緊跑去組織人去抓人了。
謝謙端起茶杯,放在唇邊輕輕一抿。他看到吳炳乾將手指指向自己了,他知道,不久大理寺的人就要上來了。
只不過,謝謙并不打算離開這個地方。因為他也剛好想了解一下為什么大理寺的破案速度會這么慢!
“大人,有人沖上來了!”身邊急急忙忙跑上來一個錦衣衛(wèi)說道。謝謙將茶放到桌子上,緩緩開口說道:
“讓他們上來?!?p> “是!”
雖然不知道謝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的話還是照辦的,因為謝指揮使大人,是不會坑他們的。
這是長久以來的信任。
果不其然,一群人就已經(jīng)沖了上來,帶頭的正是吳炳乾。吳炳乾,大理寺少卿,正四品官員。
雖然是四品,但是還是比不上一位錦衣衛(wèi)指揮使,錦衣衛(wèi)指揮使是正三品。但是現(xiàn)在的吳炳乾根本不知道那個黑衣男子是誰。
“這位公子,不知道,你知道點什么!”吳炳乾倒是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謝謙的對面。
他打量了一下謝謙懷中的姑娘,略微有些驚訝,容貌確實是驚人。
就是謝謙也透露著一種身居高位的感覺。但是就算是這樣,吳炳乾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破案的機(jī)會。
“我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敝x謙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將一塊令牌放到了桌子上。
吳炳乾一怔,隨后看清了令牌的字樣后立馬站了起來。因為這品級直接就錯了一品。
況且人家還是天子親軍。自己未經(jīng)同意便坐下來了已經(jīng)是以下犯上了。
“指揮使大人?!眳潜卸Y道。
“皇上想知道為什么大理寺辦案現(xiàn)在這么慢?!敝x謙開口說道。眼神依舊沒有看向他。
懷中的楊弦悅輕輕的笑了笑,要是皇兄知道現(xiàn)在她的未來夫婿正在假借他的名頭去哄騙他手底下的官員會作何感想。
還不得直接掀桌子。
不過他要是敢掀桌子,我就讓皇兄……楊弦悅想到。
吳炳乾自然是聽到笑聲了,可是這些事情和她沒有關(guān)系。眼前這位錦衣衛(wèi)大人才是重要的。
天子親軍那就直接代表皇帝了,這等于是皇帝在問自己,這次只是派錦衣衛(wèi),下次也許就是皇帝親自過問了。
“大人,我們大理寺一點線索都找不到,京都周邊的縣州我們都去問過了,這些尸體也讓人辨認(rèn)過,可是都沒有什么結(jié)果。”
吳炳乾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將所有情報都說了出來。為的就是讓這位大人覺得他們辦案真的很難。又不是他們糊弄他的。
事實確實是這樣的。
河邊發(fā)現(xiàn)的尸體,身上的鹽,這些東西都無法直接證明什么。尸體放了這么多天,都發(fā)臭了都沒找到什么線索。
謝謙一直在聽吳炳乾的話,也在細(xì)想。但是他思索了很長時間,確實了解到了這案子的難度。
但是,他想親自去看一眼尸體。
“吳大人,帶我去驗尸吧。畢竟我看過,才好和皇上說不是?!敝x謙站了起來,楊弦悅也順勢站了起來。
吳炳乾點頭,對著身邊的人說道:“你們再去問問,我先帶大人回去?!?p> “是!”兩個屬下點頭應(yīng)聲便下去了。
一路上吳炳乾都在給謝謙介紹這件案子的難度。這很可能是因為鹽的問題殺的人,販賣私鹽的可能非常大。
“販賣私鹽?”謝謙喃喃道。私鹽確實是一個好東西,可是這東西的危險性很大,一不留神就進(jìn)了詔獄了。
劫鹽殺人的很多??墒?,找不出來的,還蠻少的。
不多時,大理寺衙門就已經(jīng)印入謝謙的眼簾了。大理寺外臥著兩個石頭獅子,這倒也是大理寺的特色。
往里面走就是辦事大廳,再深一點就是審訊的地方了,然后就是證物擺放的地方。
大理寺內(nèi)樹木種植的很多,也呈現(xiàn)出一片綠色。在施楨的治理下,大理寺的作用和陳澈的都察院相比,也不相上下了。
但是兩個機(jī)構(gòu)畢竟是不一樣的職責(zé),所以也沒有必要過于較真。
“大人,里面就是這次案子的停尸房?!眳潜崎_了們。一股臭味傳來。
按理說尸體方了十幾天都應(yīng)該開始發(fā)爛了,但是尸體上留存的鹽卻有效的保護(hù)了尸體。
這也是為什么現(xiàn)在還能拿得出來的原因了。謝謙隨身只帶了幾個錦衣衛(wèi),還有楊弦悅。
錦衣衛(wèi)聞著這味道有點反胃,楊弦悅更是快速的往遠(yuǎn)處跑。她打賭,從出生到現(xiàn)在絕對沒有聞過這么難聞的味道。
“大人,請?!眳潜?。
謝謙面不改色的走了進(jìn)去,對外面說道:“你們在外面等候吧?!?p> 錦衣衛(wèi)瞬間就對謝謙感激不盡,這味道再聞一會兒估計暈這里都有可能了。
他們趕緊往楊弦悅那里跑,畢竟和楊小姐待在一起也是一種保護(hù)。當(dāng)然其主要原因還是,楊弦悅跑的足夠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