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手頭上黑瘤果比較多,李清湖突然富裕起來,倒是不怎么在乎秀兒吃掉的那幾個。
他拿起一顆黑瘤果,指頭在堅硬的外殼上一彈,撬開一個洞,仰頭把黑瘤果里面的黑色果肉倒入口中,濃郁的冥氣很快彌漫整個身體,意念催動之下,海底輪倏然撐開,濃郁的冥氣盤踞整個霧化室。
在海底輪之上,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新的輪盤正在由虛幻逐漸變得凝實。
他曾經(jīng)是大道鏡,魂魄足夠強大到控制一個世界,雖然魂魄受到過重創(chuàng),有所萎縮,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此刻把海底輪撐開,竟把整個霧化室全部鋪滿,地上流淌著藍色的冥氣,如同藍色煙霧彌漫的仙境。
為了凝聚臍輪,地上如山的黑瘤果正在飛速消失,消耗的速度簡直讓秀兒目瞪口呆。
秀兒是拿起一個黑瘤果慢慢啃掉硬殼,而后慢慢的吸溜里面的黑色果肉,吃完一顆之后都要停下來享受許久。
李清湖直接是拿起一顆黑瘤果指頭一敲仰頭就倒進嘴里,接著又拿起另一顆黑瘤果,如法炮制。
好在有足夠多的黑瘤果,臍輪凝聚成型之后,逐漸穩(wěn)固下來。
在臍輪之上,太陽輪已經(jīng)逐漸成型
不過短時間內(nèi)接連凝聚出兩個輪盤,吸納太多的冥氣,會給魂魄造成很大的壓迫,并不利于下一個輪盤的凝聚。
想要徹底凝聚出完整的太陽輪,還需要慢慢滋養(yǎng)。
李清湖收起地上零星散落的黑瘤果,在秀兒一陣驚叫聲中,把秀兒也丟進了小世界,而后走出霧化室。
時間荏苒,眨眼間便是一個月時間。
李清湖回到籬笆院,發(fā)現(xiàn)今天家里非常熱鬧,有客人來訪。
他剛跨過門檻,便被母親拉了過去,李梅紡朝來訪的兩位老人介紹道:“親家,清湖回來了?!?p> 李清湖一聽母親對客人的稱呼,大吃一驚,“這兩位是?”
抬眼看去,這時才看清這兩位客人滿臉滄桑,顯然是一對老夫婦,其中男客人右腿從膝蓋往下缺失,右手腋窩下?lián)沃桓展?,站立的時候身體是斜著的,抓著拐棍的一雙手掌布滿了溝壑,溝壑里面有黑色的污垢。他們穿著嶄新衣物,顯然不是不修邊幅的人,手上黑色的污垢應該是常年接觸礦物所致。
女客人臉上總是掛著和善的笑意,是個樸實的老婦人。
李梅紡笑呵呵的介紹道:“他們是息薇的父母。”
李清湖臉上的笑容一僵,“叔叔阿姨好,你們這次過來是有事?”
李盛達抬起腳對著李清湖的屁股便是一腳,氣哼哼道:“臭小子,你把息薇惹怒了,自己不管不顧,躲到精武會一個月不出來,這不是男人該有的擔當。臭小子,還不賠禮道歉!”
李清湖一臉尷尬,這都什么跟什么。
“兩位親家都來了三回了,總算等到你。你這一臉無辜是怎么回事,做了錯事想要賴賬不成?”李盛達眼睛亂飄,眼看著是在找棍子準備動手教訓人。
李清湖對于父親手中的棍子是從小留下的陰影,縮著脖子解釋道:“你們恐怕是誤會了,我和息薇只是普通朋友,爹娘,你們別亂喊親家?!?p> 李梅紡也生氣了,伸手輕輕地給了李清湖一巴掌,惱怒道:“你這說的什么話,做人要負責,像你這樣負心,以后怕是要打光棍?!?p> “哎呀,娘,你不知道情況,你們……”
“你們年輕人之間鬧矛盾很正常,但是你這樣逃避可就不對了。”李梅紡苦口婆心的說道。
李清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便來到息薇的父母身旁,小心問道:“叔叔阿姨,你們聽誰說我和息薇……有這層關系?”
息薇的母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男人臉色暗沉,被黑色的礦物染上了一層顏料,一臉的憨厚,倒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息薇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回家,我們擔心她,就找到了精武會見到羅會長,他和我們說來找你就對了?!?p> “羅皓?”
李清湖終于想起來,最后一次見到羅皓的時候,他說過別怪他心狠手辣,現(xiàn)在終于明白,他當時話里的意思。
現(xiàn)在自己平白無故成了負心漢,而且是怎么解釋都解釋不通。
李清湖仰天長嘆,很是無辜道:“爹娘,如果我說,我是無辜的,你們信不信?”
“還想耍賴不成?”李盛達眼睛又在亂飄,尋找木棍。
哪家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早些成家立業(yè),過上和和美美的生活,膝下有子孫,也是難得的天倫之樂。
李盛達、李梅紡催促了李清云好些年,結果都是徒勞無功。第一次見到息薇的父母找上家門,兩位老人驚喜交加,便和息薇的父母達成了一個陣營,做好討伐李清湖的準備。
李清湖是百口莫辯,只想遠離這是非之地,逃到霧化室里面靜靜地閉關,可惜李梅紡揪住他的耳朵便往精武會走,根本不容許他做出反抗。
他能夠輕松掙脫母親的手掌,可他舍不得反抗。
兩家人有說有笑走到精武會,在精武會工作人員一路的問候下,李清湖面紅耳赤,老臉丟盡,來到了武館一間戰(zhàn)斗室門口。
“息薇就在里面,趕緊認錯道歉?!崩蠲芳彶蝗葜靡傻拿畹?。
李清湖被母親揪著耳朵,一臉的生無可戀,抬頭看了看戰(zhàn)斗室門牌,是高級戰(zhàn)斗室。
耳朵貼著戰(zhàn)斗室大門,傾聽了一會兒,聽到里面?zhèn)鱽砼榕榈膼灺?,還有陣陣的嬌喘和少女嬌喝聲音,如果不是知道里面只有一個女子,這些聲音恐怕能夠引起誤會。
“還不快出聲說話?!崩蠲芳彺叽俚?。
“好好好。”
李清湖無奈的答應下來,滿臉的苦澀和抗拒,有種“逼良為娼”的既視感,低頭彎腰,撅起屁股,干咳了兩聲,潤了潤嗓子,對著厚重的鐵門欲言又止……
李盛達看他磨磨蹭蹭的樣子,抬起碩大的腳底板,對著崛起的屁股就是一腳,直接把李清湖踢得腦袋撞到鐵門上,發(fā)出當?shù)囊宦暣囗憽?p> 息薇的父母都看不下去了,連連勸說道:“輕點,別把孩子給打壞了?!?p> “這小子記吃不記打,你們別替他擔心,這小子皮糙肉厚,打不壞?!?p> 哪有這種出賣兒子的父母,李清湖越發(fā)覺得委屈,這時聽到戰(zhàn)斗室鐵門后面?zhèn)鱽砟_步聲,接著便有一道清脆的聲音隔著鐵門傳出來:“誰在外面?”
“息薇,是我和老頭呀。”息薇的母親喜極而泣,唯一的寶貝女兒幾個月不見,乍聽聲音,所有的擔憂化成淚水傾瀉而出。
“爹,娘……”
鐵門后邊,息薇的聲音有些哽咽,停頓了許久,似乎經(jīng)過了漫長的思想斗爭之后,仍然是堅定道:“我現(xiàn)在修行到了關鍵時候,打開鐵門里面的靈氣會泄漏,現(xiàn)在不便開門,過幾日我回家去看你們……女兒不孝……”